沒有打斗和掙扎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某種淡香,香味已經很淡了,淡到快分辨不出來,即使這樣,徐圖都感覺到輕微的睏意。
他在床底下看到了兩只睡得死沉沉的老鼠,其中一只身上背著個小瓶子,蓋子在另一只的嘴里,看到這里,徐圖就明白了“迷香”是怎么出現(xiàn)的了。
只是為什么能悄無聲息的消失呢?
大門是對著窗戶的,有外人進來入臥房是逃不過徐圖的眼睛的,而四壁都完好無損,這就奇了怪了,吉姆的異能是懂鼠語啊,就算會像老鼠會打洞,可洞也沒有呢。
“艾米麗不在,出事了?!毙靾D匯報了情況。
倫道夫被嚇了一跳,“不可能”三字脫口而出,接著疑惑道:“沒人進去也沒人出來,會不會……”
會不會什么?倫道夫沒說出來,他又不是新手,一切往好方面猜的可能都不成立,艾米麗是出事了,可定位器顯示,艾米麗仍然在那棟樓里,位置都沒有變化。
“我馬上來,等我,五分鐘?!?p> 徐圖沒有等,從房門出去順著樓道走,進每個住戶家中,直到下到一樓也沒看出個異常,一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的老鼠,都被他隨意一腳踩死,一開始他還是時不時的“開關”時間停止,后來發(fā)現(xiàn)太麻煩,便完全將時間停止了
一樓有兩套大戶型房間,進到第一套房時就覺得不太對,里面太亂,亂七八糟,到處是老鼠,鼠屎滿地,竟仿佛成了一個鼠窩。
第二套房則相反,很干凈,正常的居住模式,但是沒人。
徐圖轉悠了好一會也沒離開,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而是實在找不到其他的地方察看了,而且他能肯定一點的是,吉姆是絕對沒有離開這棟四層樓高的小樓的,往上三層都看過了,不是普通人家就是租客,沒有一點異常。
徐圖坐在了客廳中的一張椅子上,十分想不明白吉姆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艾米麗的,更不明白是怎么藏身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吉姆沒離開,而從一樓房來看,這里就是吉姆的藏身處。
想到這里,徐圖還真有點啼笑皆非感,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差,租房子竟然租到了吉姆家里,說不定整棟樓都是吉姆的呢。
一個英國人在法國的房產,很巧。
徐圖忽然看向腳下,會有地窖?
他搜索起地窖入口,一樓走遍也沒看到,他舉起拳頭,朝地板砸去。
管它入口不入口,先砸了看看。
……
地窖里,艾米麗呈大字四肢被綁在床上,一盆冷水落在頭上,將她從昏睡中潑醒,眼睛睜開的一刻便看到吉姆滿是陰笑猥瑣的臉。
吉姆搓著雙手圍著床轉圈,更外圍是一圈疊堆起來的鼠墻,無數(shù)對鼠眼盯著她,縱然早有心理準備,卻仍令她毛骨悚然。
“美人,醒了,桀桀……”
“你、你是誰?放開我……”艾米麗很惶恐,一半是演一半來自真實的內心,出任務前她便有了讓吉姆抓住的準備,但是沒想過吉姆已經便態(tài)到讓無數(shù)的老鼠來圍觀,更要命的是被抓的方式,令她都不知道伙伴是不是已經在跟來的路上。
“我是誰?你問我是誰?哈哈……我是惡魔啊。”吉姆雙手顫抖著,輕輕撫摸著艾米麗,顫聲道:“皮膚真是細嫩啊……這腿真長真結實……?。o處不美,真是完美的杰作啊,真是完美,受不了了,小美人,你一定沒有體驗過人生最大的塊感,瞧,看神色就知道你對此一無所知,來來,讓我來告訴你什么是最大的塊感?!?p> 艾米麗道:“你要做什么,不、不要這么對我,你喜歡我對嗎?我們可以試著談戀愛,說不定我會愛上你?!?p> 吉姆微微一怔:“你說什么?”
艾米麗仿佛抓到一根稻草:“談戀愛,我們談戀愛?!?p> 吉姆臉露厭惡:“這么惡心的東西你怎么能說的出口?怎么說的出口?”
“戀愛是美好的……”
“不,它是骯臟的,是世上最骯臟的東西,你那美麗的腦子里怎么會有這么骯臟的念頭。”
“……那什么是不骯臟的?”
“傷口、血肉、鮮血滲出來的樣子、痛苦悲叫的樣子才是最純潔最美好的東西?!?p> “……”艾米麗欲哭無淚,原來吉姆便態(tài)到了這般地步,她的心沉到了谷底,顫聲道:“可我不想這樣……”
“不想是因為你沒體驗過,等你體驗過了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奔访鍪中g刀,雙手合十把手術刀夾在中間,刀刃露在指尖上,閉眼虔誠地向撒旦禱告,其言語充滿了陰毒噬血的詞句,聽得艾米麗臉色慘白,艾米麗不停哀求,試圖拖延時間。
然而進入禱告的吉姆不再理會艾米麗,禱告完雙指夾著手術刀劃下,幾刀功夫,艾米麗的睡衣成了碎片,身體完全露在空氣當中。
艾米麗又羞又怒,喝道:“你會下地獄?!?p> 吉姆仿佛沒有聽到,撫摸在光滑的肌膚上,讓艾米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吉姆的手從上往下摸,摸到腳上后是好一陣贊美,然后艾米麗的腳指頭開始疼起來,抬頭一看,吉姆正用手術刀在慢慢地切大腳拇指,血不停地涌出來。
艾米麗反而沉默了,默默地看著吉姆。
吉姆一臉陶醉,全身時不時地抖抖,心神似乎攀上了某個高峰,只是……好像差點什么……對了,差尖叫,差痛苦的哭喊。
他望向艾米麗,怔?。骸澳銥槭裁床唤校繛槭裁床豢??”
艾米麗冷笑:“為什么要叫,為什么要哭?”
吉姆只覺得自己精神從某個高峰上跌落了下來,大怒道:“你不疼嗎?”
艾米麗:“不疼?!?p> 吉姆:“你不害怕?”
艾米麗:“不怕。”
吉姆:“這不科學?!?p> 艾米麗:“你特么真搞笑。”
吉姆氣得渾身發(fā)抖,不害怕的女人再漂亮也失去了吸引力,他怔怔看著艾米麗發(fā)呆,艾米麗則在心里禱告?zhèn)惖婪蚩禳c來。
“你不是普通人。”終于,吉姆意識到了這一點,瘋了般抓起艾米麗的頭發(fā)將她腦袋提起來:“說,你是誰?”
艾米麗疼的臉色慘白,尖叫道:“我是個女人,來殺我啊,來啊?!?p> 吉姆松了手,在破碎的衣物中翻找,很快找到一顆看著相同實際上內有乾坤的衣扣,衣扣踩碎,露出了里面精密的電子紋路。
定位器。
吉姆沒有驚慌,瘋笑道:“指望有人過來救你是不是,哈哈,知道在哪里嗎?這里是地窖,是沒有出入口的地窖,哈哈……可憐的女人,沒人會找到這里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