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卿說:“君柏,住手?!?p> 她還說了些什么,君柏都沒再往耳朵里聽了。
為什么。
除了陸白樹,還有別人嗎?
卿對他來說是獨一無二的,但他不是卿的獨一無二。
君柏受不了這個。
他幾乎是有些絕望地問:“卿要跟他走嗎?”
苗卿一懵。
什么跟他走?跟誰走?喬朗?
啊,不是。跟這個長得和喬朗一樣的人走?
怎么可能,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啊。
苗卿想解釋,試圖向他走進(jìn),卻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腕。
她迷茫地扭頭看去,然后聽到那個和喬朗長得一樣的人說:“苗卿,我找到你了?!?p> 苗卿:???
喬朗露出個大男孩兒的笑來,就像她初到這個世界,打開器材室大門時看到的逆光少年一樣,面前這個人說:“跟我走,送你回現(xiàn)代?!?p> 苗卿整個人都亂了。
等等?
所以是,不止她一個人穿越過來了是嗎?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喬朗?她在這個世界的校園中見到過的那個喬朗?
苗卿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看了看喬朗又看了看君柏,頭一次有了想逃避現(xiàn)實的想法。
可不管什么和什么比,目前來說,都是君柏比較重要。
她掙脫開喬朗的手,走近君柏,想要堅定地向他表達(dá)自己并不會跟著喬朗走,但卻不知道此時的君柏已經(jīng)陷入一種近似混沌的狀態(tài)中了。
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不要向苗卿拋出這種會讓她為難的問題?!?p> 君柏想反駁:“可她都要跟別人走了?!?p> 那個聲音又說:【那就讓她走。她的開心比什么都重要。】
不行。
怎么可以。
卿應(yīng)該是為他而來的啊。
那個聲音嘆氣:【她是為你而來的,但你也是因為她才會存在。】
君柏怔了下,“你是,給我留話的那個人?!?p> 給他留下【苗卿會來的,你要等】這句話的人。
那個聲音多了幾分笑意,然后說:【事情先交給我,等你醒來,還給你一個開開心心的苗卿。】
君柏的意識便不可控制地昏沉起來,然后逐漸消失在身體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加成熟理智的他。
苗卿沒有放過君柏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眼中片刻的迷茫和突然的清醒。
眼眸中莫名多了幾分深邃。
就像是換了個人。
有點熟悉。
苗卿看了一會兒,愣愣地開口,“君柏?”
君柏笑了笑,低頭為她整理剛剛被喬朗扯皺的袖子,然后柔聲應(yīng)道:“是我?!?p> 苗卿的眼眶立刻紅了,但她還是再次確認(rèn)了一遍,“陸白樹?”
君柏把手中的劍也收了起來,把她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掛到耳后,說:“是我?!?p> 這是怎么回事,苗卿已經(jīng)不想再去思考了。
想不通的事太多了。
為什么死之后還會在不同世界穿梭,為什么會在虛假世界遇到君柏、喬朗,為什么任務(wù)對象總是叫陸白樹,為什么第二個世界里也能看到第一個世界的陸白樹,為什么系統(tǒng)有些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