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的皇宮,氣勢巍峨,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靜靜俯瞰著汴京城的市井萬物。
皇宮內,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與朱紅的宮墻交相輝映,彰顯出皇家無與倫比的尊貴與榮耀。
金鑾殿內,更是金碧輝煌,雕梁畫棟,每一根梁柱都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鳳圖案,仿佛要沖破云霄,直上九天。
此時,遼國國師宇文熵帶著兩名身著華麗服飾的使節(jié)緩緩步入大殿,他們的步伐沉穩(wěn)而莊重。
宇文熵面容嚴峻,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對著高高在上的宋真宗趙恒深深施了一禮,舉止間透露出國師的風范。
趙恒端坐在龍椅之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下方的宇文熵,他的眼神中既有威嚴也有好奇,仿佛是在審視著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又像是在等待著一場未知的談判。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這次遼國使節(jié)團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宇文熵微微抬頭,目光與趙恒交匯,他的聲音清晰而堅定:“為宋遼兩國和平而來?!?p> 趙恒聞言,神色微微一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他沉吟片刻,問道:“遼國要議和嗎?”
宇文熵點了點頭,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不錯,我大遼蕭太后有懿旨,只要宋國割地賠款,年年上交歲幣,便可以議和退兵?!?p> 這話一出,整個朝堂瞬間陷入了一片嘩然。
大臣們面面相覷,有的驚愕失色,有的憤憤不平,有的則低頭沉思。
兵部侍郎周明遠,身形挺拔如松,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他大步流星地站了出來,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金鑾殿:“胡說八道!我大宋兵多將廣,勇士們個個英勇無畏,定能驅除胡虜,擊敗遼軍,豈會割地賠款,上交歲幣?此等屈辱之事,我大宋兒女寧死不屈!”
國師宇文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嘲諷也有不屑:“那大宋是鐵了心要對遼國交兵,不會議和了嗎?哼,戰(zhàn)爭之苦,可不是你們這些坐在高堂之上的人所能體會的?!?p> 就在這時,參知政事王欽若緩緩站出,他身著官服,面容沉穩(wěn),輕咳一聲,聲音平和而有力:“他一個兵部侍郎,還代表不了朝廷,更代替不了皇上。議和之事,關乎國家大計,還需要雙方多溝通交流。若能兩國止兵,互不傷亡,友好邦交,則是功德一件,對兩國都有利無害。戰(zhàn)爭并非解決爭端的唯一途徑,和平才是人心所向?!?p> 周明遠聞言,怒火更盛,他瞪大了眼睛,指著王欽若喝道:“王大人,你這是要賣國不成?你如此言論,豈不是置我大宋的尊嚴于不顧?”
王欽若面對周明遠的指責,依舊保持著冷靜,他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諷刺:“周大人難道不知兵者,國之大事也?戰(zhàn)爭之殘酷,血流成河,民不聊生。若能兵不血刃,實現(xiàn)和平,又何必兵戎相見,消耗國力,勞民傷財?我輩為官,當以國家利益為重,以百姓安危為念,而非逞一時之勇,圖一時之快?!?p>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大臣們或低頭沉思,或交頭接耳,顯然都在權衡著這場關乎大宋的命運。
趙恒端坐于龍椅之上,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猶豫與不決。他望著下方爭吵不休的大臣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煩躁。這樣的爭吵,不僅無助于解決問題,反而會讓遼國使節(jié)團看笑話,損害大宋的威嚴。于是,他猛地一拍扶手,沉聲道:“夠了!”
這一聲怒喝,如同驚雷般震懾了整個金鑾殿。大臣們紛紛停下爭吵,恭敬地低下頭,等待皇上的進一步指示。
趙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后緩緩開口:“禮部侍郎何在?”
禮部侍郎聞言,連忙從人群中走出,拱手行禮,聲音洪亮:“臣在!”
趙恒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帶遼國使節(jié)團先到驛館休息,等朕與大臣們商議過后,再做定奪。”
禮部侍郎領命,恭敬地答道:“臣領旨?!彪S后,他轉身看向國師宇文熵,做了個請的手勢:“國師,請吧!”
宇文熵淡然一笑,仿佛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他輕輕點了點頭,轉身便走,禮部侍郎緊隨其后,兩人一同出了大殿。
隨著遼國使節(jié)團的離去,金鑾殿內的氣氛并未因此緩和。
宋真宗的臉色依舊凝重,他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仿佛在思考著一個關乎國家命運的抉擇。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一方面,他不愿輕易向遼國屈服;另一方面,他又深知戰(zhàn)爭帶來的苦難與消耗,渴望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