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曉陽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個光線很暗的木房子里,而且嘴還被人用布條勒起來了。
低頭一看衣服也不見了,整個人光著,被綁著雙腳,雙手也被綁在身后,李曉陽想試試用火,但很奇怪用不出來。
側(cè)躺著的他想翻身平躺,一翻身又疼得翻回去。
自己的肩胛骨中間的脊梁,好像被插著一根針?biāo)频?,雙手用力掙扎,因為雙手的燒傷,應(yīng)該會很疼,但沒有想象中的火辣感,折騰一會兒后,知道自己解不開,索性不動了,看看待會兒會有什么。
雖然感覺有一種砧板上的肉一樣的感覺,但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
過了沒一會兒,聽見從門后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停下了。
李曉陽能看到門下的縫里透著昏黃的光,那縫隙后多出了兩道影子,那是腳的影子,門后的人遲遲不進(jìn)來,也沒有聲音。
如果那人直接進(jìn)來,倒也痛快,但他一直站在門后,讓人有一種窒息感。
過了好一會兒,那兩道影子終于離開了,誰知剛離開的影子,忽然又回來。
猛然間門就被打開了,走廊里昏黃的火光照著那人的身影,身影上看,應(yīng)該是個女人,但往上瞟一眼,能清楚的看到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
女人緩緩關(guān)上門后,慢慢走近,由于太黑了,看不到臉,只能從剛才的影子看出女人穿著一個連衣裙,走到李曉陽腳邊,她彎腰俯下身子,摸著李曉陽的小腿,然后李曉陽縮回了腿,縮腿這個動作被女人強(qiáng)行制止。
這個女人的手扯著李曉陽的腳踝,力氣大的難以置信,感覺差點把膝蓋扭到,然后那個女人開始撕咬李曉陽的小腿。
雖然被勒著嘴,但李曉陽的喊聲還是很大,這個女人絲毫不理會李曉陽的痛苦叫喊。
像一個野獸一樣,不,就算是野獸,也會為了防止獵物的反擊而“慈悲”地,先將其置于死地,那怪物無情的撕咬著,切實的血肉被生撕下來的痛感,不停的折磨著他。
意識逐漸模糊下,隱約聽到一陣急促的敲打聲,似乎那怪物也聽到了,停止了進(jìn)食。
那家伙放下了李曉陽的腿,欲開門離開,結(jié)果與剛打開門的一個人撞了個正著,那家伙面對開門的人后退了幾步,說著一些求饒的話。
“Seraza大人,你,你回來了?”
這個叫Seraza的女人正是把李曉陽帶到這里的女人,她的個子比那個女人高一個頭,她俯視這個嘴角還沾著血肉組織的女人。
隨后,Seraza粗暴的用雙手抱住那個女人的頭,兩個大拇指捏著她的顴骨,其余的手指摳著她的后腦,然后語氣中帶著盛怒,對她低聲說道。
“他是我的,知道嗎?我沒允許你碰他,就別碰他,你這個低劣的賤人!就這么裝不了人嗎?那你就不用做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如果現(xiàn)在這個女人還有機(jī)會跪地贖罪的話想必已經(jīng)磕頭如搗蒜了。但她聲嘶力竭的道歉并沒有改變Seraza接下來的打算,Seraza雙手不斷加大力氣。
最后房間里傳出了一聲悶響和一些東西爆裂的聲音,最后是“咕咚”倒地的聲音。
Seraza走近李曉陽,此時的李曉陽被疼痛折磨的幾乎快失去意識,Seraza摘去了沾滿血污的皮手套,輕撫李曉陽的肩膀,她的手上泛著紅色微光,李曉陽的小腿以極快的速度重新生長出了肌肉和皮膚組織。
李曉陽微弱的意識被重新生長的組織時的痛癢感刺激到,清醒了過來,Seraza見勢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李曉陽的眼睛,Seraza以極溫柔的語氣,趴在他耳邊說
“Relea~se,放~松~,放~松~”
然后,見到李曉陽的傷口即將痊愈時,Seraza把手伸到李曉陽的后背,然后聽到一聲金屬斷裂的聲音,Seraza又一次對著李曉陽釋放方才的魔法。
把李曉陽放平之后,李曉陽一副睜不開眼的模樣,十分疲憊,Seraza再次手捂住李曉陽的眼睛,然后俯下身趴在李曉陽的耳旁,再次說著。
“放松,放松,再一下就好,再一下就好,再一下……”
話重復(fù)到一半,捂住李曉陽眼睛的手忽然用力,Seraza對著李曉陽的脖子咬了下去,李曉陽的身體隨之抽搐一下,Seraza一邊吸著血,一邊發(fā)出哼哼的聲音,
過了近一分鐘后,Seraza猛地松開嘴,抬頭仰天深吸一口氣,然后緩慢呼出,下巴隨著呼出的氣不斷的顫抖著,最后怪叫一聲“嗚~呼~”然后開始狂笑
“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果然!哈哈哈哈”
Seraza呼吸加速,臉上潮紅,但她又閉上眼睛,呆愣了一會,呼吸逐漸平穩(wěn),然后俯下身體,吻了一下李曉陽的嘴唇,而李曉陽早已不堪這些肉體上的摧殘,昏睡了過去。
2.
次日,李曉陽漸漸醒來,感覺有些虛弱,緩緩抬起手,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被綁著,身上也穿上了衣服,就連手上的燒傷,也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全都愈合了,吃力的起身。
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浴袍,但沒有那么柔軟,材質(zhì)是用白色粗布做的,一旁有一個掛衣架,上面掛著一個灰色粗布外套。
李曉陽起身下床,發(fā)現(xiàn)門是開著的,門外是磚砌的走廊,還有火光,應(yīng)該是燭火的光,穿好衣服,李曉陽嘗試聯(lián)系阿卡,但怎么喊阿卡都沒有回答。
李曉陽又把手伸向自己的后心,昨天的后背的異物感還在,但什么也摸不到,又試著直直腰,后背的異物感更明顯,但并不疼,看向地板,根據(jù)昨天的記憶,昨天好像來了兩個女人。
(第一個咬了我,第二個應(yīng)該是殺了第一個,地上沒有血跡?難道只是打倒了?)
如此想著的李曉陽視角余光看見了屋內(nèi)靠近床尾的木箱上有一處血跡,木箱上沒有涂漆只是一個白木板拼成的長方形箱子,所以那塊血污很顯眼。
蹲下仔細(xì)查看,箱子里裝了一些衣物,而且是很隨意的扔進(jìn)去的,沒有疊過,這些衣物什么都有,有外衣,還有像是肚兜的東西。
李曉陽感覺這個地方像是恐怖電影里一個專門殺人分尸的場所,李曉陽趴在門口探出頭,觀察走廊,走廊里一個人也沒有,而且走廊兩頭都有樓梯,一個朝上走,一個朝下走,整個走廊沒有窗戶,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地下室。
回到屋里,李曉陽試著召喚火焰,但沒有反應(yīng)。
李曉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出來。
如果想探索一下,就朝向下的樓梯。
如果想盡快脫身就朝向上的樓梯。
李曉陽選擇向上,經(jīng)過一段提心吊膽的漫長樓梯,最終到達(dá)了頂層,一扇暗門就在頭頂,小心地推開暗門,映入眼簾的,是那個把自己劫到這里的黑衣女人。
她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倚著桌子,就好像一早就等在這里,看著暗門,黑衣女人語氣溫柔,看上去像外國人的她,說的中文倒是標(biāo)準(zhǔn)。
她對李曉陽說
“這么早?你先出來坐會吧。”
眼見如此,李曉陽也不再躲避。爬出暗門,但沒有靠近那個女人,質(zhì)問她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把我劫到這里?你是妖精族的?還是仙族的?”
那個女人沒有回答他,只是單手托著腮,晃一下頭,示意李曉陽坐下。
李曉陽見狀,看來不坐下,她就不肯說,之前也見識過她的身手,絕不是善茬,于是李曉陽硬著頭皮坐在了女人的對面,然后女人臉上逐漸有了笑意。
那女人把自己的椅子擺正與李曉陽面對面。開始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