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兩人一起到陸啟縣的府衙報案。當然,這兩個人,一個是剛到這個世界的新人,另一個曾是到處殺人的獵手,與報案無緣。兩個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專門接收兇案的呂冰。
呂冰看到這兩個人表示很奇怪。
“你們不是前兩天的蘇氏夫婦么?誒?受了四十臀杖才這幾天就能下床了?你叫蘇博對吧?”
“啊?哦,哦對對!”
呂冰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李曉陽,久久不說話。最后又表情緩和地問
“什么事?。坎粫悄惚砻糜謥G了吧?”
“啊,不是!我們,發(fā)現有命案,我們是來報案的。”
呂冰一聽“命案”兩個字瞬間激動了起來
“命案?又是誰死了?在哪?快!帶我去!”
陸啟縣的連環(huán)殺人案令呂冰早已神經緊繃。在李曉陽的帶領下,呂冰和幾名衙差來到了案發(fā)現場。呂冰問李曉陽
“蘇博,你們是怎么發(fā)現案發(fā)現場的?蘇博?”
再次的重復姓名,讓李曉陽反應回來。
“哦,額,我和我夫人散步的時候,看到這家門沒關,我們以為有盜賊闖入,所以發(fā)現了這里。”
“你們沒動過現場吧?”
“沒有!我們剛看到就立刻來報案了?!?p> 呂冰看向一旁若無其事的薩沙,問
“蘇博,你夫人怎么總是一身男人的衣服啊?”
“啊,我,我夫人她是一個練武之人,習慣,習慣?!?p> 呂冰看著薩沙冷冷地說道
“哦,我說嘛,她怎么一個女人家的,看到這現場,怎么就不害怕呢?!?p> 薩沙好像也注意到了呂冰的視線,她毫不避諱的直視著呂冰。而李曉陽看著這氣氛冷到冰點的兩人,說
“那個,呂大人,要是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p> “別著急,你們現在住在哪?。俊?p> “迎??蜅!!?p> “這兩天一直呆在客棧里,可別走了,這案子后續(xù)還要用到你們的口供呢?!?p> 呂冰的視線全程都沒有離開薩沙。而薩沙也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呂冰。
李曉陽拉著薩沙剛想走,呂冰再次叫住李曉陽
“蘇博!我還沒讓你們走呢。不知我可不可以單獨問你夫人幾個問題?”
李曉陽的額頭漸漸滲出了冷汗。李曉陽有些結巴的回答。
“大人,不,不太合適,吧?”
呂冰的視線轉向李曉陽,這讓李曉陽感覺他的眼神有些冰冷。
“蘇博,本官也知道,這確實不大合適,但這命案畢竟事關人命,我相信你不避他人視線娶了一位海外女子為妻,你應該不會介意這些陳規(guī)禮法吧?”
“額,是,是,我也知道人命大如天的道理,薩沙,你就和他單獨聊聊吧?!?p> 呂冰看著薩沙抬手示意薩沙出去聊
到了這屋子的一樓,呂冰問薩沙
“蘇夫人,請問您是什么時候嫁給你相公的?”
“我是他們蘇家的童養(yǎng)媳?!?p> 呂冰在思考著薩沙的話語里有什么漏洞。
(由于在贏州,確實有很多海外女人和小孩被當做奴隸販賣,所以她的身份并不是很可疑。那么,下一個問題。)
“你們的老家在哪?”
“商國,牧州城”
“那您的父母是……”
“孤兒”
“哦,那,您應該是個習武之人吧?您師承何處?”
“我是小時候在隔壁家的鏢局偷學的,一直以來,想來武林圣地武云國看看。”
面對對答如流的薩沙,呂冰有些無從問起。
“那蘇夫人,你們是什么時候來的?”
“兩天前?!?p> “好吧,那如果我還有需要問的,就去迎??蜅#M銈兡茈S時做好被傳喚的準備?!?p> 薩沙點頭表示明白,她直接就在呂冰的旁邊走過,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呂冰想試探她的武功,忽然去抓薩沙的肩膀。
薩沙并沒有做出躲閃的動作,只是任由呂冰的手抓住肩膀,呂冰用力一扯,只聽得“呲呲喇”的聲音,薩沙肩膀上的好幾層布料都被呂冰的一記虎爪撕開。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就好像條件反射一般薩沙大聲叫了起來。
“呀~~~~~~~~!”
薩沙這行為,一反剛才的冷靜態(tài)度,她急忙跑上樓,而因為她的叫聲,很多衙差也被吸引過來看熱鬧。這時樓上的那位“蘇博”也急急忙忙的拉著薩沙走下了樓。
“怎么了,喂!你想干什么!欺負人是不是!”
說著,李曉陽一個響指引燃了身旁的一把椅子,然后李曉陽右手呈抓握狀,當他的手攥成拳頭的時候,椅子發(fā)生的爆燃,火焰轟隆作響。
轉瞬間,那張椅子就成了一捧灰燼,而且周圍沒有引燃任何東西,或是燒到人。
李曉陽大聲朝呂冰喊
“我要是想,連灰都不會剩下。”
眾人都被驚呆了。紛紛啞口無言。呂冰也是第一次見到會法術的人,之前也只是聽說而已。
李曉陽帶著薩沙就這樣離開了這里。
2.
呂冰回到衙門,看著驗尸報告,他不斷地回想著今天那蘇博夫婦,這對夫婦充滿著謎團。
首先是這個蘇博,聽手下衙差們說,這個人是呂文在城門抓小偷的時候忽然冒出來的。
這個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言談舉止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但他的夫人好像是他的底線。而且他還是一個修煉法術的人,總之非常神秘。
其次,這個蘇夫人,總感覺她在刻意隱藏什么。她雖然對答如流,但這樣更加可疑。她雖然是一個胡人,但也是個女人,對于死相這么慘的女人居然沒有害怕?而且就像是見到路邊石子一樣,真是奇怪。
呂冰正在分析近期的這些殺人案。但就在這時,有個人急匆匆地找過來。是本縣的縣令梅子良。
“呂冰!呂冰,可找到你了,我聽說你今天可露臉了?”
“梅大人?!?p> 呂冰只是起身行禮,并不想解釋什么。
“呂大人,……算了,悶葫蘆一個,你也就律法背的溜,我也不想多說什么,這些殺人案找到頭緒了么?”
“梅大人,我還沒。但……”
“呂大人,我想說的是,上面下派你們明鏡廷尉,雖然你們對我們這些縣令有監(jiān)督權,但我們也可以反映你們的辦公情況,這個縣城里出了連環(huán)殺人案這都兩個月了,你我的大名恐怕早就在上面?zhèn)鏖_了,你們是原來廷尉府的精英,雖然朝廷改組,你們下來和我們混,但不意味著破罐子破摔吧?這名聲不好聽啊”
“梅大人,您放心,我一定盡快?!?p> “唉,呂冰啊,你今年好像28了吧?”
“對。有勞掛念。”
“你也算是所有明鏡廷尉里最年輕的一個了,我今年48,我讓你叫我一聲老大哥,不過分吧?我出任縣令20年,從沒有這么大的案子。這次真的是拜托了,我也會盡全力配合你的行動,咱們再怎么說也是一條船上的,咱們得共渡難關啊。你說是吧?”
“嗯,對”
“行了忙你的去吧。我這還有一個盜竊案要去處理?!?p> 看著梅子良離去,呂冰,嘆息了一聲。繼續(xù)看著手里的報告。
“先奸后殺,嘖,這次是個女的?倒是有些不同。李玉娘。丈夫康芳良?!?p> 呂冰又拿出幾張紙,上面的都是近兩個月的殺人案。
“誒,雖然之前也有女性被害人,但都沒有被侵犯,為什么這個……?”
呂冰拿起命案現場撿到的一把扇子。
“這個康芳良什么時候回來???老婆都死了還不知道呢?!?p> 說著,呂冰打開了扇子,扇子骨很是沉重,仔細一看,發(fā)現這扇子骨是用骨頭制成的,好像是象牙。
扇子面是一幅畫,畫著一頭雄獅。落款是“贈萬谷財”,但沒寫是誰贈的。這個落款還是用金箔貼成的金字。
“扇子面用金箔?也不怕金子掉落?這是用來觀賞的扇子吧?嘶?‘萬谷財’不是陸啟縣的首富么?有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