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曉陽在人群中奔跑著。他十分焦急,在這牧州城,丟一件東西好像石沉大海一樣,為了還能找到它,李曉陽使出了渾身蠻力,向那個少年離開的方向奔跑著。
李曉陽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遺漏任何可能有用的線索。但一無所獲。他知道,找不到了,人,跟丟了。
他拳頭攥的緊緊的,眉頭緊鎖,連牙也咬緊,他心中的焦急化作憤怒,無處發(fā)泄。
他緊促的喘著氣,希望自己冷靜下來,經過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他回頭去之前吃過飯的地方。他找到了剛才提醒過他的店小二。
“呦,客爺,您這又回來啦?看您這滿頭大汗的,先坐下,小的給您上壺茶?!?p> 李曉陽抓住了店小二的衣袖。
“誒?客爺?您,干嘛?”
“那些乞丐,和我講講那些乞丐?!?p> “額,客爺,您這是丟了什么吧?額,小的倒是能講,可現(xiàn)在店里正忙……”
李曉陽從口袋里拿出枚金質鑄幣,他問
“這個買你一天,夠了么?”
“夠夠夠夠夠夠!這都夠我在這個干上三個月的工錢了,那個掌柜的!掌柜的!我今天請假一天!”
說著,那個店小二去找飯店掌柜。店小二回來后說。
“爺,您想問什么?只要是小的知道的,一定如實講出來。”
李曉陽把丟項鏈的經過,講了一遍。
“那個項鏈,很貴重么?”
“那是我亡妻的唯一留下來的?!?p> 店小二表示惋惜。
“爺,您真是太不小心了,那項鏈,怕是拿不回來了?!?p> “那怎么辦?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如果想加錢的話。我這還有!”
“別別,爺,您這給的夠多了,這樣吧,額,有這么幾個地方,您可以找找。”
“什么地方?”
“這群乞丐,在這牧州城,有好幾個據(jù)點,小人不是都知道,但知道其中的一個,我這就指給您?!?p> 店小二和李曉陽敘述了他知道的兩個乞丐的聚集地。李曉陽剛準備走,但店小二拉住了他。
“爺!慢慢慢!別著急,還有一個地方您也可以找找,城里還有一家當鋪,他們也可能會收乞丐的東西,但如果是十分貴重的,他們也不收,額,好,像……嘖……”
店小二像是在想什么似的,停住了話語,這讓李曉陽有些焦急。
“好像什么?你快說!”
“好像,乞丐們對于一些比較貴重的東西,難出手的東西,會拆開,分著賣給當鋪?!?p> “什么!”
聽到這,李曉陽更加焦急。李曉陽迫不及待地就要走。店小二又拉住他。
“你又要干什么?!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緊張了?!?p> “我是想提醒您一聲,找到那群乞丐時,您千萬別給他們錢來賄賂他們,他們不吃那一套。其實就算打他們,他們也不會說實話,他們其實也算是一群報團取暖的人,一般來說不會出賣其他乞丐的。所以也請您別抱太大希望,那項鏈,多半,是找不到了?!?p> 李曉陽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p> 李曉陽按著店小二的指示,找了很久,終于找到了那處乞丐聚集地。這里和李曉陽想象的差不多,用臟亂差來形容再合適不過。這里的人,對于李曉陽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這里是一條破敗的長街,幾乎街上所有人穿的都是破爛的衣衫。走到一半的時候,一個瘦瘦高高的乞丐攔住了去路。那乞丐拿著一根樹枝做成的木杖。那人說。
“你是哪來的?來這干什么?走走走,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p> 那人說完,便很用力地推李曉陽,想把李曉陽推倒。但李曉陽暗中發(fā)力,那人反而后退了幾步。
“哎呀?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他趕走!”
隨著那人的話,幾乎整條街的人,都被動員了起來。他們紛紛向李曉陽投擲著臟東西,雞蛋殼、爛菜葉,甚至還有排泄物。
李曉陽見狀,一使勁,跳到了他們的房頂上。下面的人急了。紛紛喊著,讓他下來。
這里的人十分排外,這樣問不出什么,李曉陽決定晚上再來,接著,離開了那條街。
2.
午夜,李曉陽再次回到那條長街,他蹲在房上,觀察著這里的一舉一動。確定這里沒有守夜的人后,他剛準備下去。但忽然間,他看到了有一個黑衣人,夾帶著一個大布袋,鬼鬼祟祟地往長街的角落溜走。
李曉陽猜想
?。ò胍?,帶著這么大的布袋,里面一定是贓物,我的項鏈也應該在里面。)
李曉陽跟了上去。但那人的速度很快,李曉陽也只能勉強跟上。
一路跟到牧州城的郊外。
黑衣人停了下來,把布袋放到了一棵樹下。李曉陽這時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嘿!交出贓物!”
這冷不防的一句話,把黑衣人嚇得一個激靈。黑衣人轉過頭來,看到李曉陽后,驚呼道。
“是你?!李曉陽!”
李曉陽也十分奇怪,在這個世界他認識的人寥寥可數(shù),但認識他的,可能更多,畢竟在武云國,自己是有名的通緝犯。但在商國,在這牧州城,認識自己的還能有誰?
李曉陽的大腦不斷檢索著記憶,但他無法想起,這還有誰能認識自己,看身形也沒有線索,對方是一個蒙著面,只有左臂的殘疾人。
“你是誰?”
“你看招吧!”
不由分說,那人抽出隨身的短刀,向李曉陽攻了過來。李曉陽有些手足無措。他一再躲閃,但對方步步緊逼。對方的刀法很純熟,李曉陽找不到破綻,刀刃一次次接近著他的脖頸,他的頭上也急出了汗。
?。]辦法了,你這是逼我作弊???)
李曉陽一個指響,引燃了對手的衣服,接著,李曉陽伸出手,對手被引燃的位置,向李曉陽的手射出了一道火焰,他接住了火焰后,火焰瞬間化為劍形。
李曉陽手中的火焰劍向上一挑,那人慘叫了一聲,后退跑開。
對手的衣服像是塑料一樣,被燒灼開一條口子,直接露出了被燒傷的通紅皮膚。另外對手蒙面的布也滑落下來。
李曉陽剛想嘲諷一下,但被一張熟悉的面孔,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你是……是,杜,杜什么來著?”
李曉陽雖然認識這個人,但也只是見過幾面,時隔數(shù)月,李曉陽忘記了他的名字,只記得,他姓杜。
“哼,在你們這些高人眼里,凡人只是草芥么?”
“不不不,你別誤會啊,額,對不起,我是真想不起來了,我真沒那方面意思!”
那人用劍指著李曉陽,說
“你這卑鄙的妖人!和那妖怪同流合污!說,你來這里是想干什么???是不是來禍害牧州百姓的?”
“哈哈哈哈,這話,由你來說,也未免有些滑稽吧?”
這時,一個女人的笑聲,加入到了戰(zhàn)局中。
李曉陽看向那個黑衣女人,她蒙著面,有著簡潔的銀色馬尾,和一雙令李曉陽熟悉的紅瞳。
黑衣女人把頭揚起來,用力地吸著空氣。然后低下頭??粗顣躁?。
“好香啊,我還以為這是你給我?guī)淼哪?。比起布袋里的,還是這個更好???”
李曉陽瞬間就明白了,布袋里的,不是贓物,而是人,看大小,應該是小孩,而這個女人也是生命教派的人。
(姓杜的,給她小孩,他們在做交易!那姓杜的,能得到什么好處?)
李曉陽忽然間想起了一個人。沐蘭。他想起當時他阻止了沐蘭,而沐蘭看起來像是一個老人。而生命教派的人擅長的,就是操控生命之力。
(這下全都對上了。)
女人拔出了身上的劍,緩緩走來。李曉陽從這個女人身上感覺到了殺氣。雖然自己現(xiàn)在體力增長了好幾倍,但心里依然沒底,論武功,自己只能算是三腳貓。
?。ㄖ荒芸孔约荷瞄L的。單純火焰引燃沒有用,要用帶點物理攻擊的方式,那么……)
想到這,李曉陽握緊手中的火焰劍,他讓火焰劍變形成了長矛,他開始投擲著他的火焰長矛。那個女人不慌不忙地躲掉了長矛。
女人不斷地靠近,讓李曉陽有些慌。李曉陽忽然想起,火雨,但焦左的前例,讓他害怕傷及無辜。
?。ò⒖ǎ⒖?,幫我想想辦法?)
阿卡回答他
“這個操作有點復雜,不如你把身體交給我。”
“那怎么行!”
一著急,把想法說出了口。
“信不過我的話,就隨你便啦。”
?。ê煤煤茫憧汕f別傷到那個布袋子?。。?p> “沒問題?!?p> 李曉陽把雙眼閉上。黑衣女人開心的笑了。
“呦,知道不是我對手,引頸就戮了?”
當李曉陽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只睜著左眼。李曉陽說著不知是什么語言。
“Lu~ka”
然后,李曉陽的全身,都包覆著火焰,但火焰沒有燒灼到他分毫,連衣服也沒事。
黑衣女人提高了警惕。
李曉陽一個箭步沖向了那女人,女人向側方躲避,但只要是李曉陽經過的地方,地面都燃起了火焰?;鹧嫦袷怯兴枷胍粯?,追擊著女人的蹤跡?;鹧娴陌鼑υ絹碓叫。碎_始揮舞著手中的劍,以劍氣,橫掃著地面上的枯草。
地面上的火焰失去了燃料,都停止了追擊。
此時李曉陽遠距離站著,伸出雙手,從雙掌中釋放出兩條火龍,火龍直撲向對手。黑衣女人身上隱隱發(fā)著藍光,當火龍接觸到女人身上的時候,火龍被彈開了。
女人憑借著恐怖的肉體力量,跳出了火焰的包圍范圍。脫身后,女人沒有選擇再戰(zhàn),而是直接逃走。
李曉陽再次閉上了雙眼,然后兩眼同時睜開,看向四周。
“打完了嗎?”
四周一個人也沒有,一旁的布袋空空如也,杜振濤也不見了。黑衣女人也不見了。
李曉陽問阿卡
“阿卡,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看見那兩個小孩,從布袋里逃走,而那個男人跑去追了。他們往左邊跑了”
李曉陽立刻用飛行,向左追去。
不多時,他看見了杜振濤已經抓住了兩個小孩。其中一個大一點的小孩,捂著腿,動彈不得。小一點的小孩,被杜振濤夾在腋下。
李曉陽全力沖向杜振濤,一記飛踢,踢在杜振濤的后背上。
“杜什么濤!你還要抓這些小孩?”
杜振濤回過頭來,又哭又笑地說
“呵呵,哈哈,還不是因為你,你這個妖怪的同伙?!?p> “你的傷,我很抱歉,但你現(xiàn)在的行為是你自己選擇的,與旁人無關!”
“姓李的,你不要多管閑事!”
“這兄弟倆,還欠我一份債沒還,這就關我的事!,你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
杜振濤不甘心但也很識趣的走了。
李曉陽看著這兩個小孩,這兩個,偷竊他項鏈的小孩。李曉陽笑了笑。
“世界真小,不是么?”
吳霓澄
感謝“追風的?!币恢币詠淼闹С?,為我投了這么多的推薦票,雖然很不想,但下個月開始可能要開始拖更了,原因是,我最近總加班……好吧,其實是我卡文了,在這里先向您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