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蘇府,似乎云怡仙子所造成的影響不大,云怡仙子撤回法力后,除了李曉陽、薩沙和楊灼以外,所有人都想不起來被控制時發(fā)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是感覺莫名其妙地打了個瞌睡。
李曉陽和姐姐蘇沐夕大致講述了當(dāng)時的經(jīng)過。
蘇沐夕:“真是奇怪,居然是他,我印象里他可不是這樣的孩子?。磕莻€云怡真的指名道姓說是他么?”
李曉陽:“嗯,云怡說的很清楚,就是陳佳龍?!?p> 蘇沐夕:“嗨,好吧,人都是會成長的。他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那個直來直去的小伙子了。”
李曉陽:“聽你這話,好像和他很熟哦?”
蘇沐夕:“我曾經(jīng)是他的老師,從6歲到14歲,直到他服兵役,我都是他的老師。”
李曉陽的瞪大眼睛。
“啊?你還當(dāng)過他老師?之前怎么沒聽你說過?”
蘇沐夕:“你也沒問過啊?我做過的事實在是太多了,畢竟,活了好幾百年了。”
李曉陽驚訝之余,還有些好奇。
“姐,那他原來是什么樣的人啊?”
蘇沐夕:“他原來???嗯,是個挺內(nèi)向的孩子,記得一開始見面的時候,他還躲在他父親的身后,不敢和我說話呢,呵呵?!?p> 李曉陽聽了姐姐的敘述,驚訝得合不攏嘴。對于李曉陽的記憶來說,很難把內(nèi)向,羞澀,這樣的詞往陳佳龍的身上安排。
李曉陽:“那這,變化還,真大???”
“對了,薩沙?你現(xiàn)在感覺身體怎么樣?有沒有身體不聽使喚的感覺?”
蘇沐夕話鋒一轉(zhuǎn),問起了薩沙的身體狀況。
薩沙:“嗯~,目前一切正常,謝謝大姐?!?p> 蘇沐夕看著薩沙頓了頓,然后說道:“沒事就好,那個,曉陽,你出去一下行嗎?我想和薩沙單獨(dú)聊聊。”
李曉陽:“?。扛陕镞€要單獨(dú)聊???”
蘇沐夕:“總有些事不能當(dāng)著男生的面說???”
李曉陽:“好吧,那我出去了。”
李曉陽邊走邊回頭看著兩人。
蘇沐夕:“哎呀,快出去吧,我還能吃了她不成?哦,對了,我們可能會聊很久。別傻傻一直在門口等啦?!?p> “知道啦?!?p> 李曉陽這才走出去。
薩沙:“大姐,你找我單獨(dú)聊,您想聊些什么?”
蘇沐夕:“自打你們回來以后,我也沒能抽出時間和你們多聊聊,這不,趁著今天,也算是有機(jī)會好好聊聊了。之前,我只聽曉陽說過,你是怎么被束縛到靈魂石里的,但我卻沒問過你之前的事?!?p> 薩沙:“大姐,您是想了解我的身世?”
蘇沐夕微笑道:“以后,你可能就是我的家人了,對于新晉的家庭成員多了解了解,也是作為家長的責(zé)任呢,呵呵,我有些自說自話了,都還沒問過你……”
聽蘇沐夕的話說到這,薩沙連忙答話:“我當(dāng)然想和曉陽在一起了!”
蘇沐夕被薩沙的反應(yīng)嚇得一怔,不過很快又恢復(fù)笑容。
“這么說,你們有成婚的想法?”
薩沙被這么一說,臉上瞬間紅了,但薩沙的態(tài)度很堅定,她圓睜著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沐夕看到薩沙的態(tài)度,她笑得有些尷尬,蘇沐夕從她辦公的座位上站起身來,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她的辦公桌,書案上的奏折被擺好放在一旁。
收拾好桌子以后,蘇沐夕向薩沙招手。她說:“來,你坐下,咱們慢慢聊?!?p> 薩沙有些猶豫,問:“額,大姐,我坐在那不合適吧?我站在這說就行,您還是坐回去吧?!?p> 蘇沐夕走向薩沙,熱情地讓薩沙落座了,而蘇沐夕自己一踮腳坐在了書案上。
蘇沐夕:“來嘛,和我說說你吧。就從,你的身世說起吧,然后再聊你是怎么認(rèn)識曉陽的。好么?”
薩沙沉思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有些低落地說。
“那個……我的身世并不光彩?!?p> 蘇沐夕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像是感同身受般地說:“額,這個世道……也是呢,每個人都不容易,沒關(guān)系,我是曉陽的姐姐,以后也會是你的姐姐?!?p> 薩沙被這句話驚訝到了,她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
“那,那好吧。”
2.
李曉陽離開姐姐辦公的屋子,走到門口,他駐足看了門口一會兒,像是不放心,又像是想看穿建筑物一般,李曉陽對姐姐提出的要求很好奇。
?。槭裁此退_沙單獨(dú)聊?還特意把我支開?真是奇怪,算了,姐姐反正又不會把薩沙怎么樣。)
這么想著的李曉陽,離開了蘇沐夕的辦公區(qū),回到了他所住的東院。
回到住處,經(jīng)詢問,雷澤貌似對云怡仙子完全沒有印象,而段琳則是表示有一點(diǎn)模糊的印象。為了不讓他們感到困擾,李曉陽以“那是一個來自仙族的朋友和大家開的玩笑”為借口將這件事糊弄過去。
“咚咚咚”
“楊灼,你在么?”
“進(jìn)吧。”
李曉陽進(jìn)入了楊灼的房間。
楊灼:“喲,莎莎呢?怎么就你一個人?”
李曉陽:“我姐說要和她聊聊,把我轟出來了?!?p> 楊灼:“找我有事?”
李曉陽:“嗯,那個,我……我想送件禮物給她,不知道送什么好?!?p> 楊灼:“嘿?你女朋友喜歡什么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
李曉陽:“額,這個,說來慚愧,那,我也和你說過,薩沙之前,是以人為食的,那時候,我的立場特殊,算是為了生存而產(chǎn)生的搭檔關(guān)系,后來倆人兒在一起時間長了以后,才算是正式確立了關(guān)系。所以那個時候,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也沒問過她喜歡什么?!?p> 楊灼:“嘖,這還要問的呀,你是打算當(dāng)面問她么?”
李曉陽:“啊……額~”
楊灼:“你和她以前算是同居關(guān)系吧?她平常喜歡做什么,你不知道?”
李曉陽嘆了口氣:“唉,平時她閑暇的時候,就當(dāng)我的教練,我們練習(xí)格斗,說出來也不怕你笑,有時候我都感覺我是在騙她當(dāng)我的保鏢了?!?p> 楊灼:“艸,你可夠渣的。”
李曉陽:“哎!我可沒有真的這么打算啊,怎么說也是我主動追她的,只是我和她的互動,就是男女朋友那方面的互動,實在是太少了,結(jié)果現(xiàn)在,我倒是有點(diǎn)不知道怎么和她相處了,畢竟我這方面經(jīng)驗,幾乎沒有,我不想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時間長了反而很別扭呢?!?p> 楊灼:“你這人真……唉,怎么說你好啊?絕了。”
李曉陽:“拜托,幫幫忙?!?p> 楊灼:“可是,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p> 李曉陽:“你們都是女生,應(yīng)該會有點(diǎn)辦法的吧?”
楊灼:“那,之前我們做的‘臟活兒’可都是為了你啊,現(xiàn)在倒找到我頭上給你善后,什么事兒啊?”
李曉陽:“拜托,送佛送到西嘛~。我欠你個大人情,好不好?”
楊灼:“你啊,我給你指條明路吧,你去自己手工做一樣?xùn)|西,什么都好,只要是自己動手做的,就能表達(dá)心意。一般來說,女孩子就算是不喜歡,也能從中感受到你的心意?!?p> 李曉陽:“那我該做什么呢?”
楊灼:“那你問誰???看你咯,有心的話做個滿漢全席也行?!?p> 李曉陽:“滿滿滿漢全席?”
楊灼:“那你要是覺得麻煩,就用樹枝兒削兩根筷子吧?!?p> 李曉陽:“啊,筷子也太過分了。嗯……好吧,我物色物色?!?p> 楊灼:“唉~,我再教你一招,你就問她,‘你猜猜我準(zhǔn)備什么禮物給你?’然后她回答什么,你就去準(zhǔn)備什么,當(dāng)然這招不一定準(zhǔn),但可以試試?!?p> 李曉陽:“額?你這招可以???好,我這就去……哎呀不行,我和她現(xiàn)在能相互聽得到心聲,這不一下子就漏了么?你去幫我問問吧?”
楊灼:“你丫的,這是蹬鼻子上臉???!明知道我特么單身狗,還跟我花式秀,你奪筍吶?你行哈,你看著,我今天不給你攪黃了,我跟你姓。”
楊灼的惱怒,讓李曉陽立刻慌了手腳。
李曉陽:“姐,別!我求你了,你是我姐,你是我親姐,我跟你姓還不行么?”
說著,李曉陽揪住了楊灼的袖子,左右晃來晃去。
楊灼:“你能再賤點(diǎn)兒么?人,不能,至少不該這樣?!?p> 李曉陽滿臉陪笑:“是是是,您教育的對,但薩沙那事兒,我還欠著你這么大的人情呢?我這叫恭順,你說我們關(guān)系這么硬,你又主動幫我辦了這么大的事,不也是看著咱倆的關(guān)系上么?所以,我當(dāng)然得仰仗你的大能啦?”
楊灼:“喲喲,別扯了,我不吃這套?!?p> 楊灼用手扒開李曉陽抓著自己袖子的手。然后轉(zhuǎn)身要出門。
李曉陽連忙跟在她身后,繼續(xù)求著她。
“別別,你再拉兄弟一把,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p> 這句話讓楊灼停住了腳步,楊灼歪著頭轉(zhuǎn)過身來,問道。
“誒?這句話怎么這么耳熟呢?”
李曉陽尷尬一笑:“很顯然,你也看抗日劇?!?p> 楊灼:“哦!哦哦!我想起來了,那是小時候電視遙控器被老爸掌控的恐懼。”
李曉陽‘噗嗤’笑出了聲。
李曉陽“呵,我也是,當(dāng)時的電視劇名字都想不起來了,但我就記住了這么一橋段。哎,剛才那事,怎么說?”
楊灼:“什么怎么說?我不去。”
李曉陽:“幫個忙吧,你要是有要求隨便提!我先在也豁出去了,殺人放火都干,說吧?!?p> 楊灼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確實有件事,你能幫我。而且也不費(fèi)事?!?p> 李曉陽瞬間眉開眼笑。
“說吧,說吧”
楊灼:“你去跟你姐要點(diǎn)錢?!?p> 這句話出乎了李曉陽的意外。
李曉陽:“???”
楊灼:“啊什么啊,不行?。坎恍兴懔??!?p> 李曉陽:“哎,哎哎,行,要多少吧?”
楊灼:“以這個世界的物價,五十兩黃金吧。畢竟這個世界,金子價格不高?!?p> 李曉陽:“那……也差不多有個五十萬左右了吧?你要干嘛呀?你不會是要走吧?!”
楊灼:“我才不走呢,這兒條件這么好。我是想,開店?!?p> 李曉陽:“?。匡埖??”
楊灼:“服裝店?!?p> 李曉陽:“為什么是服裝店?”
楊灼:“個人興趣啊?!?p> 李曉陽:“好吧,我待會兒就去找我姐。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成,畢竟這數(shù)目不小?!?p> 楊灼:“也不算多,對于你姐來說。你知道莎莎的新軀體我們是怎么弄到的么?”
李曉陽:“對啊,我還沒問呢,薩沙她現(xiàn)在的宿主是叫胡嘉是吧,這個胡嘉是什么人,額,嗯?!?p> 李曉陽再次提到‘胡嘉’這個名字時,內(nèi)心不由得產(chǎn)生一股罪惡感。包括之前和薩沙新的軀體在一起時,李曉陽也在努力不再回憶起‘胡嘉’這個名字,甚至在催眠自己,告訴自己,以后,這就是薩沙的樣子。
楊灼:“她原本是前任工部尚書的女兒,因為老爹貪污,被貶為官妓。”
李曉陽:“???你的意思是……”
楊灼:“怎么?瞧不上?”
李曉陽:“額,不是這個意思,她原來這么慘?!?p> 楊灼:“放心,我打聽過,她還是處子之身呢,當(dāng)然,她在當(dāng)大小姐的時候是什么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倒是挺搶手,我加價到一百兩黃金才算拍下來?!?p> 李曉陽:“為什么一定要選她?”
楊灼:“還不是因為你?你沒發(fā)現(xiàn)她長得有點(diǎn)像是混血女孩兒么?那眉毛眼睛,有點(diǎn)像是歐美的?事前打聽過,她的媽媽是從海外被販賣來的女奴,所以純血的找不到,只能找她這個混血的了,這樣你和莎莎相處的時候,或許能找回一點(diǎn)從前的感覺?!?p> 李曉陽聽完這些話,很認(rèn)真的注視著楊灼。他心想。
?。]想到楊灼居然為了我考慮到這種程度?我何德何能?)
“我何德何能?”
“???你說什么?”
李曉陽不小心把心里話嘀咕了出來。楊灼這一問,倒是嚇了李曉陽一跳。
“啊,沒什么。薩沙的事多虧有你。”
楊灼:“哼,你可要好好感謝我,為了找她,我還和這個國家的皇帝談判過呢?!?p> 李曉陽:“?。磕阏f什么?皇帝?誒,真的假的?你可別嚇我???”
楊灼:“我可沒嚇唬你,當(dāng)時那陣仗,先是我和陳佳龍叫價,然后又要有人抓我,最后又是皇帝老子,我剛開始認(rèn)出他的時候,他還不承認(rèn),但是他可瞞不過我這雙火眼金睛?!?p> 李曉陽:“你沒弄錯吧?皇帝怎么會親自去那個地方?皇帝不都是有后宮佳麗的么?”
楊灼:“肯定錯不了,因為當(dāng)時在那個地方的人,個個都是達(dá)官顯貴,而能讓那些人稱呼為主子的人不是皇上就是王爺什么的,如果是個王爺,完全沒必要搞神秘。再加上,那個人自稱什么黃二爺,呵,我不用說,你也應(yīng)該懂了吧?皇上微服私訪的慣用化名,在家排行老幾就是黃幾爺?!?p> 李曉陽聽了楊灼的一番敘述后,也會心地笑了起來。
李曉陽:“對了,你是怎么和皇帝談判的?”
楊灼:“我和他說,如果和我搶,我就去宣揚(yáng)皇上逛妓院,就這么簡單?!?p> 李曉陽:“你可真是個鬼才?!?p> 楊灼:“我厲害吧?!?p> 李曉陽:“那皇上為什么要找上胡嘉?”
楊灼:“不知道,我沒問,問了也問不出來?!?p> 李曉陽:“你說,皇上以后,會不會來找我們麻煩啊?”
楊灼:“不至于吧?我覺得他可能只是看上胡嘉了而已吧?”
李曉陽:“那也會讓他記恨的呀?”
楊灼:“沒有事兒,皇上嘛,哪有那么專情到那么小氣的?再說皇上的話,也不會直接性地報復(fù)到咱們兩個無名小卒身上???就算他真的來了,以咱們的本事,有怕的必要么?”
李曉陽:“這樣會不會連累到我姐?”
楊灼努一下嘴,然后說道:“也不會,因為你姐現(xiàn)在算是國家棟梁,而且還有‘免死金牌’,皇帝就算心有不滿,也會自己消化掉,所以,我覺得就這事兒而言,沒必要怕得罪他。你要是實在害怕的話,你倆先把婚結(jié)了,把事兒辦了,圖個心安?!?p> “?。拷Y(jié),婚?”
楊灼:“啊什么?。坎灰餐玫拿??這里反正也沒有法定結(jié)婚年齡,你倆本來也是‘老公、老婆’那么叫著呢吧?”
李曉陽:“只是忽然間有點(diǎn)無法接受呢?!?p> 楊灼:“沒什么接受不了的,反正早晚也得結(jié)?!?p> “好,好吧。那,那我去找我姐了。我的事兒,靠你了?!崩顣躁栰幕貜?fù)著。
話是這么說,但李曉陽知道了這個信息之后,李曉陽感覺以后肯定還會有麻煩事,但現(xiàn)在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薩沙能以這種方式復(fù)活了,對于李曉陽來說,比什么都要值得高興。
?。ú徽撘院筮€有什么,我都會保護(hù)你。)
這么想著,李曉陽往姐姐的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