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曉陽帶著薩沙回到了家里,李曉陽立刻趕往蘇沐夕的辦公區(qū),一路倒是招來了不少視線。
“快點(diǎn),通知我姐,我有急事!”
經(jīng)辦公區(qū)守衛(wèi)通報(bào)后,李曉陽和薩沙被允許進(jìn)入辦公室。
李曉陽疾步進(jìn)入辦公室,剛好楊灼也在。
“你是誰?”
楊灼的這一問吸引了李曉陽的注意。
李曉陽撇著嘴,看著楊灼。
楊灼:“你這卡尺剪得也太短了,你干脆全刮了然后抹點(diǎn)兒油吧?!?p> 李曉陽:“這事兒待會兒在說吧,姐,我有個(gè)很重要的事要講!”
蘇沐夕雙手十指交叉,等著李曉陽繼續(xù)說下去。
李曉陽:“姐,我們之前在谷石村遇到的怪物,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洛云了!我覺得那東西應(yīng)該像是蟑螂一樣,只要出現(xiàn)一個(gè),就可能已經(jīng)有很多蟲子都在洛云附近了!”
蘇沐夕的表情先是有些嚴(yán)肅,然后又有些吃驚,但隨后,表情恢復(fù)了平靜,聽完李曉陽的話以后,又表情疑惑的說道。
“等一下!什么怪物?怎么沒聽你講過?”
“那些東西我以為都被我消滅了,所以后來也沒和你提過,沒想到現(xiàn)在能在洛云遇到。”
接著,李曉陽講述了一下那怪物的樣貌,和自己遇到怪物的經(jīng)歷。
蘇沐夕表情嚴(yán)肅。
“好吧,曉陽,我知道了,我會派人處理的,這幾天……”
“姐,姐!我想這樣吧……”
“這事兒用不著你們!這里面牽扯的東西很多,你們別去湊這個(gè)熱鬧?!?p> 蘇沐夕直接打斷李曉陽的提議,而李曉陽和蘇沐夕爭論了起來。
“我們有和那東西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yàn)!至少讓我們當(dāng)個(gè)顧問什么的,讓我們跟著,起碼也多一道保障??!”
蘇沐夕厲聲:“你以為我的人都是廢物嗎?我這兒自有安排!根本用不著你們!你們瞎摻和進(jìn)去,只會添亂!”
李曉陽:“那你打算怎么處理?”
蘇沐夕:“這就用不著你們操心了,那是我的事?!?p> 李曉陽:“那不行,那東西搞不好可是有傳染性的!就像寄生蟲一樣!我要是不看著那東西徹底被消滅,我不放心!這關(guān)乎的,可不止幾個(gè)人的安全,有可能會影響全國啊!”
“好啦,我心里有數(shù),我會處理的,你們就回去吧,這幾天就在家里待著吧?!?p> 蘇沐夕不耐煩的將李曉陽他們趕走。
2.
李曉陽和楊灼還有薩沙,一路都在討論怪物的事。
楊灼:“那玩意兒是什么樣的?你以前還遇到過?”
李曉陽:“嗯,那東西是半人半蟲,惡心的要命?!?p> 楊灼:“哎,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
李曉陽:“我沒告訴過你么?”
楊灼:“你哪有說過?”
李曉陽:“哦,以前我把這段略過了吧?記得當(dāng)時(shí)是,我和她,兩人分開以后,我在找她的過程里遇見的?!?p> 說著,李曉陽看向薩沙,而薩沙像是在沉思,又或是像在回憶。
楊灼:“哎,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蘇沐夕今天有點(diǎn)反常?”
李曉陽:“你是指,今天忽然發(fā)脾氣?”
楊灼:“我覺得,她應(yīng)該一直都知道怪物的事?!?p> 李曉陽:“???怎么可能?我和她說的時(shí)候,我看她挺驚訝的?而且她也在問我怪物的事,她不知道那種怪物也很正常啊?”
楊灼:“我覺得不是,她原話是:這里面牽扯的東西很多,你覺得,對于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用這句話,不奇怪么?”
李曉陽也在反思蘇沐夕的話,薩沙則是呆愣在原地。
楊灼:“莎莎,怎么了?怎么站在那里?”
薩沙:“???沒什么?我也在想你說的?!?p> 李曉陽:“可是,就算是她提前知道,又能說明什么呢?”
楊灼:“是說明不了什么,但你就不好奇么?她為什么態(tài)度那么嚇人?”
李曉陽:“或許,是真的牽扯到一些朝廷上的東西吧?”
楊灼:“我覺得不是,這里面一定有秘密,而且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秘密?!?p> 李曉陽聳聳肩:“算了,算了,她不想告訴我們,一定有她的理由,她是我姐,又不會害我。不知道就不知道吧?!?p> 楊灼:“好~吧,可是,我還是很好奇,越是不讓我知道的,我就越好奇啊?唉,哎?那個(gè)怪物,我沒見過,那怪物厲不厲害?”
李曉陽:“厲不厲害?這你讓我怎么形容呢?就是……就是非常惡心,特惡心。它厲不厲害,我也沒和它們?nèi)獠^,也不知道,但是我印象里,它們倒是挺怕火的?!?p> 楊灼:“那,抗不抗揍?”
李曉陽:“不抗揍,用物理方式也能消滅它們?!?p> 楊灼:“你不是沒肉搏過么?”
李曉陽:“記得當(dāng)時(shí),是程樂山和我一起,然后我看他基本上一下一個(gè),好像……應(yīng)該不抗揍吧?”
楊灼:“程樂山是誰?”
李曉陽:“嗯~一個(gè)劍客,武功很好。前兩天還遇到了呢?!?p> 楊灼:“誒?那他長得帥不帥?”
李曉陽撓撓眉毛:“挺,嘖,怎么說呢,就是一眼看過去,濃眉大眼的那種?!?p> 楊灼:“你描述的詳細(xì)點(diǎn)兒唄?我問你帥不帥,你告訴我濃眉大眼,張飛他也濃眉大眼呢?”
李曉陽很不情愿地說出一句。
“帥,帥,就是,就是……長得正氣凜然的那種帥。行了吧?”
楊灼:“正氣凜然?好吧,你剛才說,前兩天還遇到了?”
李曉陽:“怎嘛?想認(rèn)識?我可事先告訴你啊,他也是那種……常常會去嫖娼的人哦?”
楊灼:“???誒,怎么這里的老爺們兒都這樣啊?”
李曉陽搖搖頭:“可能是古代,生活節(jié)奏慢,又沒有手機(jī)和網(wǎng)絡(luò),所以,呵呵,不玩兒那個(gè),玩兒什么呢?”
楊灼注意到一旁發(fā)呆的薩沙。
“莎莎,你又在那想什么吶?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
薩沙:“???沒什么,就是,我在想大姐打算怎么處理這事?!?p> 楊灼:“哦,……曉陽?你不是對付過那東西么?上次是在哪對付那些東西的,你還記得么?”
李曉陽:“嗯,是在谷石村???,谷石村的路,我不知道怎么走,現(xiàn)在我們能飛盡量用飛的,所以陸路……沒辦法的?!?p> 楊灼:“那我去打聽打聽吧?!?p> 李曉陽:“你還真要去???”
楊灼:“去看看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李曉陽:“其實(shí),我也想去?!?p> 一聽李曉陽說這話,薩沙立刻拉著李曉陽的衣袖。
“曉陽,還是不要去了,你姐不讓你們?nèi)?,一定是有理由的,咱們要是貿(mào)然前去,可能會打亂大姐設(shè)定好的計(jì)劃的?!?p> 李曉陽想了一會兒,說:“可是,薩沙,你也是和那些東西作戰(zhàn)過的,你覺得凡人的部隊(duì),有可能消滅它們么?”
薩沙想了片刻回答道:“沒問題的,那些家伙,單體其實(shí)也都不強(qiáng)。人類軍隊(duì)一對一是沒問題的,只要帶足火具火油,消滅他們都沒問題?!?p> 李曉陽搖搖頭:“我覺得,不那么樂觀,那東西到底是什么,都還不確定,它是怎么來的,也都不知道,我擔(dān)心,會像是病毒一類的,為什么那些東西都是以人與蟲子結(jié)合的形態(tài)出現(xiàn)的?會不會像寄生蟲的傳染?。俊?p> 楊灼:“你想的也太多了吧?那東西要是那么麻煩的話,不早就滿城風(fēng)雨啦?”
李曉陽:“不對,薩沙,之前在千里亭,你說過那個(gè)叫什么魔法瘟疫?對吧?”
薩沙:“額,對,準(zhǔn)確來說,是借由《繁育》儀式強(qiáng)化過的瘟疫,因?yàn)楸旧硎亲8x式,不是詛咒,又有瘟疫特征,所以,單一的法術(shù)和藥劑都沒有用。你的意思是……”
李曉陽:“沒錯,我覺得,那可能是和千里亭的一樣。”
薩沙:“曉陽,我在中午的時(shí)候,沒有去看那人的尸體,我想先去看看尸體,再判斷是不是同一種東西?!?p> 李曉陽:“那我要不要先準(zhǔn)備一些防護(hù)措施?”
薩沙:“那準(zhǔn)備一面大一點(diǎn)的盾牌吧?!?p> 李曉陽:“???盾,盾牌?”
楊灼:“帶我一個(gè)!我也要去看!”
三人簡單商議后,便去著手準(zhǔn)備。
3.
“咔咔咔咔,咚~”
在某一處僻靜的山林中,一棵大樹轟然倒下,有兩個(gè)人在山林中對峙。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白衣,短發(fā),面容俊朗;而女的,皮膚粉嫩,朱唇圓潤,十分美麗,與這兩個(gè)人相配的情形,并不是浪漫,而是一片破敗的景象。
男人舉著劍指向女人,女人捂著胸口,嘴角還有血跡。
“別掙扎了,你死定了!”
男人冷冷地說著,朝女人走去。
面對那人逼近,女人卻笑出了聲。
“哼哼?!?p> 男人沒有任何遲疑,繼續(xù)朝著女人走去。
只見那女人雙肩顫抖,接著,她的身體漸漸脹大,比原來變大了一圈,那女人的面容也發(fā)生的變化,原本的美麗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兇神惡鬼般的面容。
下巴變得寬大,上下犬齒露出嘴唇之外,雙眼突出,變得血紅。
男人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只是停住腳步,更加謹(jǐn)慎了些。
變成怪物的女人沖向男人,男人向后退了幾步,怪物沒有減速,直直的沖撞過來。
“咚?!?p> 一聲沉重的悶響,怪物被某樣?xùn)|西阻止了,那是一堵透明的墻,怪物被撞得不輕,它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甩甩頭,隨后朝男子咆哮著,第二次沖了過來。
“就連腦子也變蠢了么?”
男子也迎著怪物沖了上去,在距離怪物還有幾步之遙的時(shí)候,男子忽然轉(zhuǎn)身,向左繞過怪物,而怪物又一次撞到透明墻壁上。男子趁怪物受到重創(chuàng),奮力刺出一劍。
怪物像是料到了男子的行動,一下子跳開,躲過了男子的進(jìn)攻。
雙方打得有來有回,但男子漸漸站到上風(fēng)。
怪物身上的傷越來越多,最終體力不支,倒在地上,而男子在過招的來回間,同樣受了些傷。
怪物變回了女子,男子喘著粗氣。
“死吧!”
男子決然地說道。
但是,當(dāng)男子的劍舉到半空中的時(shí)候,只聽得“叮”的一聲清脆的聲響。
男子的劍,不知怎的,斷了。
男子四處張望,不見有人。男子思考片刻,便快步轉(zhuǎn)身離去。
女人見男子走后,大聲喊道:“師父?是你么?師父?”
女子身上的傷太重了,她無力于起身尋找她口中的師父。所以她只能以這種像是求救的方式,呼喊著。
呼喊多時(shí),也不見有人來。
“咚,噠。”
一塊用布包著的石頭,飛落到女子附近。
女子手腳并用,爬到石頭處,拿起布。布上面寫著一行字。
“今日恰逢此處,即是命里注定,但早已約好,此生不再相見,今日相救,望日后少增殺戮,好自為之?!?p> 女子拼命爬起身大喊道:“師父!你出來!出來看看我!讓我們再見一面吧!我知道,你還是惦記千雪的,如今千雪雖不是當(dāng)年的千雪,但今日命中注定,你我相遇,為何不來相見?師父!”
女子喊了好久,口中的師父,還是沒有與她相見。
女子目光呆滯,手里緊握那塊布,口中念叨著顛三倒四的話。
“枉我慕容千雪還以‘獨(dú)孤夫人’自詡……他的心真狠……可笑我竟是自作多情……十八年的笑話。十八年……他還在記恨我……可我真的是控制不住,我不是有意吃他,我也不想……”
說著,這個(gè)自稱慕容千雪的女人,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山林間,慕容千雪滿面哀傷,眼淚止不住的滑落,忽然,她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抽著自己的臉,直到嘴角流了血,但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繼續(xù)自殘。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大手抓住了慕容千雪的手腕。
慕容千雪立刻揚(yáng)起臉,只見一個(gè)鶴發(fā)童顏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側(cè)。
慕容千雪二話不說,直接抱住了那個(gè)男人,喊著那個(gè)男人的名字。
“你終于肯見我了,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