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曉陽一行人,花了三個多小時,終于抵達了萬府縣,而蘇沐夕率領(lǐng)的部隊,此時才剛剛出發(fā)。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萬府縣此時也已經(jīng)宵禁了。此時進城也沒有好去處。
楊灼使用她的魔法,在郊外一處平地,建造了一個由土石草木糅雜在一起的臨時落腳地。那是一個方形的,沒有窗戶,只有門的“房子”。
楊灼:“木遁,¥%#%**&喏介次。嗯,比上次好看多了?!?p> 薩沙:“上次?”
李曉陽:“哦,那是在找你的時候,恰巧遇到了也在找我的楊灼,當時還真是一團糟,記得還是楊灼帶著一群妖怪來抓我的呢。”
楊灼:“我那也是沒辦法,要不是這樣,我還找不到你呢。再說了,一見面我不就直接站到你那邊去了么?”
李曉陽:“你還好意思說勒,剛站到我身后,一下子差點炸死我。”
楊灼:“我那不是把隊友傷害給忘了么?”
李曉陽:“你啊,沒救了?!?p> 說罷,李曉陽陪同薩沙,進入了那個奇怪的建筑物內(nèi)。
楊灼進入她造的“房子”后,釋放了一個光球,光球在房頂處停留,像是一個白熾燈一樣,照亮了整個房間。
李曉陽看著這個光球,他想起了在空明洞的是時光,那段時光雖然短暫,但卻十分安寧,現(xiàn)在想想,自己當時也算是幸運,居然能被那樣一群好“人”收留,除了赤幻那個奇怪的家伙,其他人都算友善。
李曉陽一想起赤幻,總感覺有些想不透,赤幻為什么既幫了自己然后又要害自己?
?。ㄓ浀盟醋约旱臅r候,他的眼神好像是在觀察動物一樣,還有,他為什么又會吐血?這人前后言行相互矛盾,態(tài)度判若兩人,原因又是什么?)
對于李曉陽而言,赤幻好像是一個謎一樣的生物,李曉陽甚至不清楚赤幻究竟是不是活著的生物,加上事情過去了有一段日子,這一切已然無從判斷。
李曉陽又看向身旁的薩沙,他好像想起有什么問題要問薩沙,但在他剛想張嘴問的時候,楊灼的一個打岔,讓他的注意力轉(zhuǎn)移了。
“誒,李曉陽,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哎,和你說話呢!你給個反應(yīng)啊?”
李曉陽:“啊?說什么?”
楊灼:“我說,你倆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秀恩愛不差這一會兒,行不行?你看她,眼睛都看直了,用不用我再建造一個屋子,給你倆騰地方?”
楊灼的語氣中滿滿的意見,李曉陽不想再氣她,于是說。
“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兒了,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別的事兒。哎?我剛才想問什么來著?嘖,想不起來了。”
楊灼白了李曉陽一眼:“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吧!”
說完,楊灼躺到一個有著鋪著厚厚干草的簡易床鋪上。背對著兩人。
楊灼在用魔法建造這個屋子時,里面自帶了四個木制的、實心的,像是長方形木頭塊一樣的,鋪有干草的簡易床鋪。這里雖然簡易到不能在簡易,但好歹能遮風避雨,而且只花了幾秒鐘就建成了,也算不錯。
李曉陽坐到簡易床鋪上,感覺確實不算特別難受,他把自己床鋪的草捧起,鋪到薩沙的床鋪上。
薩沙:“不用了,你那邊床鋪不會很硬么?”
“啪”
一聲指響,所有的床鋪上憑空多出了很多的稻草,楊灼自己也被干草堆覆蓋了。
李曉陽四顧看了看,說道:“你說你,變都變了,也不說變點好的,你都被埋起來了。”
楊灼依然背著身子,說道:“那真是對不起了,我想象力有限?!?p> 這話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氣鼓鼓的,李曉陽也不再多說什么,怕再刺激楊灼。
?。磥硎钦娴纳鷼饬?,也是呢,人家也出了不少力,雖然這里比上次沒好多少,但還是不刺激她了,嗯,好像現(xiàn)在要是說些過于軟的話,薩沙還在這里,不太合適。)
這么想著的李曉陽最后說道:“額,那個,明天的話,還是要拜托你了,楊灼。”
楊灼并沒有回應(yīng),由于她背著身子,也不知道她的表情,李曉陽向薩沙歪了歪頭,示意各自休息。
“啪”
有一聲指響,楊灼的魔法光球,消失了,屋里一片漆黑。
這樣,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手機定時的鬧鐘在楊灼那里響起。
李曉陽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李曉陽:“你還定了個鬧鐘……幾點了?”
楊灼:“早上六點?!?p> 李曉陽:“這么早???”
薩沙:“曉陽,該動身了?!?p> 李曉陽看向薩沙,在魔法光球的照射下,薩沙看起來滿面憂心忡忡的樣子。李曉陽站起身。
“怎么了?”
薩沙:“沒什么,我在想從哪調(diào)查起。”
李曉陽:“我想,既然洛云城都已經(jīng)看到那東西了,這個事發(fā)地應(yīng)該不會查不到線索吧?”
薩沙挎包里拿出一個木制圓盤,上面刻有一些奇怪的符號。
李曉陽:“那是什么?”
薩沙:“那種蟲族的指向標。”
楊灼問道:“是探測器么?”
薩沙:“這東西只能感應(yīng)到五里的范圍,或者更小。”
楊灼靠近了薩沙。
“這東西怎么用的?”
薩沙:“先放平,如果有蟲族的同類,上面的指針就會指向那個方向。”
楊灼:“你是怎么做出來的?”
薩沙:“我是用那兩條蟲子的尸體,配上儀式做出來的。”
楊灼:“還有儀式?什么樣的?”
薩沙不愿再說,把頭轉(zhuǎn)向另一側(cè)。
李曉陽看出薩沙不愿再理楊灼的啰嗦,他說:“好啦,知道這個東西怎么用就行了,專業(yè)知識沒法和外行解釋的嘛。”
不知怎的,楊灼一聽見李曉陽說話,態(tài)度瞬間變得很差。語氣都變得十分憤怒。
楊灼:“我就問問怎么啦?好像你就懂似的。”
薩沙用目光快速掃了兩個人的表情,說道。
“咱們還是分配一下工作吧?!?p> 薩沙強行轉(zhuǎn)移了話題。
楊灼:“分配工作?”
薩沙又拿出了一個相似的探測器。
“我一共做了兩個。”
楊灼:“意思是我們?nèi)齻€要分開行動?”
薩沙:“對,雖然分開行動,可能更危險,但眼下時間不多,蘇沐夕的人,不出意外的話,一天左右就會到這里,他們與我們之間的調(diào)查也可能會起沖突,所以我們最好先行調(diào)查,最好的話,先他們一步,找到蟲族的源頭。這樣到時,我們遇到瓶頸的時候,也能拿出一些成績,證明我們的價值,好讓大姐她,心甘情愿地給我們提供援助?!?p> 楊灼:“哦,你是想在這件事里占據(jù)主導地位,那我懂了,話說,分開行動的話,應(yīng)該就是讓我單獨行動了吧?”
“不?!?p> 這個理所應(yīng)當?shù)耐茢?,卻被薩沙否定了。
“誒?”
包括李曉陽在內(nèi),也被驚到了。
李曉陽趕忙問:“為什么?。俊?p> 薩沙:“正因為我和他的關(guān)系,所以,我不能和他一隊。因為過于關(guān)心,反而沒法協(xié)同合作?!?p> 李曉陽:“可是,可是之前我們配合得多好???你還記不記得,牛背山那時候,我一個眼神兒,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薩沙:“那不一樣,我說的是遇到應(yīng)急事件,你的判斷很可能會受到我的影響,現(xiàn)在,我們要面對的敵人可不是幾個普通山賊?。俊?p> 李曉陽:“可這……就現(xiàn)在來說……就能力而言,我才是最優(yōu)的保鏢吧?讓楊灼保護你,我可不放心!”
楊灼:“哎哎哎,你幾個意思?。俊?p> 楊灼一邊表達不滿的情緒,一邊用手指尖戳著李曉陽的肋下。
李曉陽向后退開,說:“至少我沒有貼著別人放大招的履歷?!?p> 楊灼:“我那是……你就沒完了是吧?逮到個屁你嚼個沒完了還?”
見楊灼情緒激化,李曉陽改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在法術(shù)這方面雖然多才多藝,但要是遇到偷襲,我擔心你容易受傷,這樣的話你們倆我都放心不下啊?!?p> 楊灼不依不饒,快步走出屋子。
“哎,你,出來!”
李曉陽和薩沙先后走出屋子。兩人剛一走出屋子,楊灼建造的“房子”瞬間像是失去支撐,草葉四散而去,土壤也變?yōu)榛覡a一般,隨著微風被吹走,整個房子像是紙片一樣被風吹散,而這風也隨著房子的消散而停止。
李曉陽和薩沙不禁都在心底感嘆楊灼的法術(shù)神奇,但此時楊灼聲音有些大,帶有情緒地向李曉陽喊話。
“哎,咱們比比!”
李曉陽驚訝地看著楊灼。
“比什么?”
楊灼:“今天不用法術(shù),我要把你撂倒咯!”
李曉陽皺起眉頭露出更為驚訝的表情。
“你,不是……你想干嘛?!”
楊灼:“我今天非要治治你不可!”
李曉陽:“你!我特……你不會要和我打一架吧?!我一個男的,怎么……你能不能別鬧了!”
楊灼:“不行,今天要么你把我撂倒了,我以后啥話不說,要么我今天制服你,你以后不許再跟我嗚嗚喧喧的?!?p> 李曉陽:“瑪?shù)?,你,行,我錯了還不行么?我以后不再說你了,不再損你了,行不行?”
楊灼:“不行,你比不比?”
李曉陽無奈地看向薩沙,希望薩沙幫幫他,薩沙勸楊灼。
“楊灼,咱們沒必要為這幾句話動這么大的氣。曉陽他只是口不擇言,你也是知道他這個人的,他不是這個意思?!?p> 楊灼:“我今天就是要教他嘴里說話得有個把門兒的!李曉陽!你給我過來!”
薩沙:“過去吧,給她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p> 李曉陽感覺很是尷尬地走到楊灼近前,頷首說道。
“對不起。我嘴爛。我……”
楊灼不等李曉陽說完,一個腿絆,把李曉陽摔倒在地,李曉陽直到倒地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本以為楊灼叫他過去是想讓他當面道歉,然后再說兩句氣話,他萬萬想不到楊灼會突然襲擊,雖然這一下并不是很疼,但這種攻擊行為讓人很生氣。
李曉陽打了個滾,連忙站起身。
“你干什么?。俊?p> 這時楊灼舉起了雙手,做著類似拳擊的姿勢。
李曉陽:“你到底想干什么?。苛R也罵了打也打了,你要鬧到什么地步啊?”
楊灼沒有說話,踮起腳步,朝著李曉陽就過來了。
李曉陽看向薩沙,薩沙眉頭微皺,說:“你還是隨她愿吧,不然今天她是不會罷休的?!?p> 李曉陽被楊灼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
“你不要得寸進尺???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楊灼:“來???”
李曉陽的耐心被楊灼的態(tài)度也漸漸磨平,李曉陽決定認真和楊灼打一架。
交手之后,李曉陽發(fā)現(xiàn),楊灼這個人,有著和她的美貌完全不相稱的身手,雖然在打起架的時候,她的胸部可能會妨礙她的發(fā)揮,但李曉陽在躲避的時候,還是常常會躲閃不及,挨上幾下。
看似是女生的粉拳出擊,但作為挨打者的李曉陽卻感受到了意外的疼痛,這力道不亞于男性。
李曉陽盡量與楊灼拉開距離,但楊灼幾個滑步就跟了上來,李曉陽忽然起腳踹向楊灼的跨部,想讓她失去平衡,但楊灼反應(yīng)特別快,轉(zhuǎn)身躲開不說,還拉近了距離,一個擺臂,手刀砍向李曉陽的脖子,李曉陽連忙用手臂格擋下來。
楊灼的攻擊被格擋下來以后立刻主動拉開距離。
李曉陽注意到,楊灼的擊打雖然有力,但終歸是一個普通人的傷害,不像李曉陽,他自己現(xiàn)在有著幾倍于普通人的力氣,自己可以借助這個優(yōu)勢打敗楊灼。只要不是打中要害,應(yīng)該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見識到楊灼的身手以后,李曉陽的求勝心也被激發(fā)了,他想在不傷害對方的前提下,放倒對手。
放倒對手的方式有很多,李曉陽想了幾種,首先放棄擒抱這一類的動作,因為畢竟薩沙在看著,況且,這種動作不適合這種男女有別的場合,那么就只剩下直接攻擊下盤一類的動作。
?。⊕咛猛冗€是直接想辦法踢倒她?掃堂腿動作太大,自己也會暴露弱點,就踢倒她算了,楊灼,這可是你逼我的?。?p> 這么打算的李曉陽,做出要用擒拿的架勢,朝楊灼走去。
這時,楊灼見狀,竟一動不動,李曉陽心生疑惑。
?。ú缓笸??難道想和我摔跤?難道她不知道我力氣比她大得多么?也好,讓她下盤空虛,然后我就一腳……)
李曉陽靠近了楊灼以后,忽然改變姿勢,抬腿側(cè)踢,誰料,楊灼忽然彎腰低頭,向李曉陽邁出大步,正好鉆到李曉陽身下,隨后楊灼猛地扳住李曉陽側(cè)踢的腿,向前一推,李曉陽反而被推到。
接著,楊灼騎到李曉陽身上連續(xù)地擊打李曉陽的肋下,由于李曉陽一倒地就本能地護住頭,所以這幾拳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打在肋骨上。
“啊~!”
李曉陽疼得叫出了聲。
“服不服?”
“服了!服了!別打了!”
楊灼聽到李曉陽求饒,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
“起來吧?還疼???”
李曉陽夾著腿,捂著兩肋,半天沒能站起來。
薩沙走近他問:“怎么了?”
李曉陽虛弱地回答:“沒,沒事,緩一會兒就好了。”
楊灼:“你怎么啦?你不會要訛我吧?”
李曉陽:“我讓你打著致命部位了?!?p> 楊灼止不住地笑。
“對不起,噗哈哈哈哈哈?!?p> 薩沙把頭側(cè)過一旁也企圖掩飾笑顏。
李曉陽:“還笑,我武功差點讓你廢了?!?p> 短暫地玩笑過后。三人重新制定計劃。李曉陽負責單獨行動,在萬府縣打探消息,薩沙和楊灼一組在城外搜索。
2.
薩沙與楊灼一同在萬府縣城郊探索,與其說是探索,不如說是大海撈針更恰當。薩沙只能用自己以往躲藏的經(jīng)驗來碰運氣。兩人先選擇有樹林的山地探索。
薩沙在看著手里的指向標,時不時地用視線余光偷瞄楊灼,而巧的是,薩沙發(fā)現(xiàn),楊灼也在偷偷觀察自己,只是薩沙表現(xiàn)的更難被發(fā)現(xiàn)。
(這個楊灼,為什么要幫我再造身體?難道只是為了讓李曉陽高興么?目前來看,楊灼和李曉陽的關(guān)系只是像朋友一樣,但我總是感覺他們倆人關(guān)系不止于此。況且……)
薩沙注意著楊灼的臉和身體,狐媚的眼睛,平時像是半睜著似的,懶散感令人沉迷,直挺的鼻梁,弧度飽滿的鴨蛋臉,薄薄的上唇和飽滿的下唇,粉嘟嘟的,看上去又有一種清純感,再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那想讓人不去注意都難的胸部。
薩沙又看向自己,雖然現(xiàn)在這個身體,同樣是美貌氣質(zhì)俱佳,但還是沒有楊灼那樣,富有視覺沖擊力。
薩沙:“那個……楊灼?咱們這樣一直在山林里游蕩,挺無聊的。”
楊灼:“嗯,是啊?!?p> “不如……”×2
兩人同時說了出口。
楊灼笑了一下,揚起下巴,示意薩沙先說。
薩沙也微笑回應(yīng):“不如講講你和曉陽是怎么認識的吧?我也很想聽聽他家鄉(xiāng)的事?!?p> 楊灼有些推托的說道:“這……也沒什么好說的啦,誒?曉陽沒和你提過他家的事么?”
薩沙:“有是有,不過,從不同的人嘴里描述的,畢竟也會不同,我想讓這些描述更真切些?!?p> 楊灼:“就是更有畫面感唄?”
薩沙:“雖然不知道畫面感是什么,不過也沒差了?!?p> 楊灼因為沒能推托得了,而失望地嘆了口氣:“哦~,好吧,其實那還是挺偶然的一件事,本來我是和他完全沒關(guān)聯(lián)的……”
……
楊灼邊走邊說,大致講述了她的經(jīng)歷。
薩沙:“同學,和同窗是一個意思吧?”
楊灼:“額,這么說也沒錯,不過,說法有點老氣了?!?p> “嗯??。?!”
談話被一件意外的事打斷,薩沙手上的指向標有反應(yīng)了。
兩人順著指向標的指示,快步前進。
經(jīng)過一段時間,兩人來到山林深處。
“這里的指示最為強烈,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了,楊灼,做好戰(zhàn)斗準備。”
薩沙和楊灼開始警戒著周圍。
不一會兒,薩沙聽到有腳步聲朝著自己這邊過來。然后顧不得解釋,吩咐楊灼躲在樹上,隨后自己也爬到另一顆樹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楊灼四下張望,薩沙則是緊盯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腳步聲很多,還有拖動什么東西的聲音。是什么?感覺像是直奔這里,難道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
薩沙聚精會神地聽著聲音。
薩沙看著聲音方向,果不其然,有一群人影向這里跑來。過了一會兒,薩沙看清,是一群怪物在追著一個黑衣女子。那個黑衣女子像是一個會武功的人,而她身后的怪物,長相和自己遇到過的蟲族怪物極為相似。
(原來是指向標指的是他們,嗯?!?。?p> 薩沙仔細觀看,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黑衣女子其實她見過,就是曾經(jīng)追殺自己,并且想吃掉自己的那個捕食者。
薩沙有些慌張,因為距離太近,不方便向楊灼說話,而且,以捕食者的聽力,搞不好已經(jīng)聽到了樹上有人,只是現(xiàn)在被蟲族們追著,不好下手。
薩沙連忙向楊灼搖頭打手勢,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楊灼也注意到自己,點頭表示明白。
薩沙看著那黑衣女人逃跑的方向不遠處,有一處比較寬敞的地方,推測,以捕食者的性格和本事,黑衣女人一定會在那個林間空地停留,消滅追擊的蟲族。
?。蓯海莻€空地離這里太近了,要是她清理完追兵,一定會來這里抓我們補充體力。)
薩沙見識過那女人的武藝,武功不再自己之下,現(xiàn)在又不確定楊灼的法術(shù)有多大威力,而捕食者基本都懂得一些對付法師的辦法?,F(xiàn)在就算是逃也逃不遠。
薩沙短暫地想了想,決定,趁黑衣女人與怪物亂戰(zhàn)時,讓楊灼用法術(shù)想想辦法制造混亂。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活命。
隨后,黑衣女人和追擊的怪物都跑到那個空地上,那個黑衣女人果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開始與蟲族怪物作戰(zhàn)。這時,薩沙從樹上下來,楊灼見薩沙下來,也跟著下來了。
“怎么辦要不要救她?”
楊灼小聲詢問著薩沙。
薩沙轉(zhuǎn)頭向楊灼說:“不,必須殺了他們,如果可以的話把他們?nèi)珰⒘??!?p> 楊灼驚訝道:“啊?沒必要吧?”
薩沙:“那個女人比那些怪物還要危險!不趁現(xiàn)在殺她,待會兒就會來殺我們!”
楊灼:“等等!那女的是誰???你和她有仇嗎?”
薩沙:“她和以前的我一樣,都是以人為食的生命教團的教徒!”
楊灼眨眨眼,反應(yīng)過來了,楊灼記得以前問李曉陽過往的時候,得知過,生命教團的事,以及薩沙的一部分經(jīng)歷。
楊灼點頭道:“我明白了。那你先離我遠一點,我怕波及到你。”
薩沙退后了幾步。楊灼舉起雙手,雙手間出現(xiàn)了一個幽藍色的光球,光球里呈現(xiàn)出不規(guī)則的電火花。楊灼將光球瞄準后,釋放了出去。接著一陣耀眼的光在空地上方爆散開來。光芒過后,空地上全都是那些蟲族的尸體。
楊灼雙手掐腰,得意的說:“哈,不過如此嘛!”
薩沙用手指向空地:“你看!快看!”
只見蟲族尸體堆里爬出了那個黑衣女子。那個黑衣女子看向楊灼她們,薩沙連忙喊道:“再打一次!快!別讓她過來!”
楊灼連忙用手朝向黑衣女子,一群紫色光球從楊灼掌中飛出。結(jié)果那黑衣女子爬出來以后,立刻以極快的速度閃轉(zhuǎn)騰挪著,躲避那些紫色光球。雖然那些紫色光球帶有一定的自動追蹤能力,但還是被黑衣女人借助樹林躲掉了。
那個黑衣女子三晃兩晃就沒了蹤影。
楊灼找不見人問道:“應(yīng)該是被打跑了吧?”
深知捕食者的薩沙知道,對方還在附近。
“別放松!她還在附近!”
楊灼:“在,在哪???!”
薩沙:“楊灼!”
楊灼被對方用一個小石子打倒,薩沙看向楊灼,看到楊灼沒有流血,稍稍放心下來,因為捕食者的力道完全可以用小石子打穿人類的腦袋,但對方?jīng)]有這么做,顯然是喜歡吃活的。
但目前楊灼被打倒,自己一個人完全沒勝算,只有祈禱剛才的魔法攻擊讓她極大的消耗了,如果自己燃燒生命能量,應(yīng)該可以勉強撐一會兒。
薩沙跑到楊灼身旁呼喚著楊灼,但楊灼沒有醒,雖然可以用生命能量治療她,但薩沙不敢浪費生命能量,因為她需要留著,等到對方突然出現(xiàn),再給予爆發(fā)式的突擊。
“咻”
一顆小石子從左上方飛來。薩沙聽到風聲,連忙躲開。
“沒想到你還練過?”
“呃?。 ?p> 薩沙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就在自己身后,然后瞬間爆發(fā),向后踢出一腳。
“咚”
那個女人躲閃不及,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踢中,飛出去很遠,直到撞到樹上才停止。
薩沙連忙去呼喚楊灼。
“楊灼!快醒醒!快醒醒!”
黑衣女人爬起身來。
“呵呵呵,沒想到你居然有這兩下子?要是平常,我都要考慮收你為徒了!可惜?!?p> 那黑衣女人快步向薩沙走來,準備取她們的性命。
薩沙也知道,今天自己和楊灼將要死在這,她后悔,早知道,就不該分頭行動的。但現(xiàn)在為時已晚。薩沙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
“呃啊~~~~~~!”
一聲女人的慘叫從背后傳來。
薩沙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曉陽?”
薩沙回過頭,只見一柄寶劍刺穿了黑衣女人的側(cè)腹,隨后,出現(xiàn)了一位白衣男子,那個男子一頭黑色短發(fā),面容俊朗,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那白衣男子向黑衣女子喊道。
“上一次有高人救你,這次你跑不了啦!”
黑衣女子惡狠狠的說道:“又是你!為什么每次都是你!”
白衣男子:“我就是要殺絕你們!放著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狗!夠了!受死!”
說著白衣男子抬起了手,他的寶劍自行飛回手中,而黑衣女人的傷口血流不止。正當白衣男子要對黑衣女子下殺手時,樹林里一陣騷動,一些長相詭異駭人的動物,從樹林里跑出,那些動物像是好幾種動物拼接起來的一樣,而且這些動物的表皮上,都有許多血紅色肉瘤。當中也不乏蟲類生物與哺乳動物的結(jié)合體。
原來這些動物都是來吃林中空地上的尸體的,但也有幾只動物對倒地的楊灼和薩沙起了興趣。
白衣男子皺眉罵道:“該死!都給我死!”
接著,白衣男子跳到薩沙前方,擋住了那些動物。而黑衣女子則趁勢逃走。
經(jīng)過一番單方面的殺戮,白衣男子殺光了那些動物。
得救的薩沙上前表示感謝。
白衣男子點了一下頭,態(tài)度冷漠的表示接受感謝。薩沙見對方無意久留,道謝之后,就趕緊去治療楊灼。
薩沙施展生命法術(shù)喚醒楊灼。
白衣男子本來打算離去,看到薩沙施展生命法術(shù)時,他愣住了。他站在一旁緊盯著薩沙和楊灼。很快,楊灼醒了,當楊灼蘇醒時,白衣男子走到近前。
楊灼:“這時怎么了?”
薩沙見白衣男子走近,然后告訴楊灼。
“楊灼,是這位少俠,救了我們,哦,少俠,如此大恩我們定會回報,不知少俠的大名?”
白衣男子頓了一下,他回答道:“我……你們,就叫我焦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