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冉低著頭淺笑了一聲,竟讓人生出一種嘲諷的感覺,“不然呢?我又不是蠢貨,把東西留在我身上等著它告訴我真相么?”
這話寧夏無言以對,微微咬唇氣勢就焉了下去。
寧夏這邊倒是沒聲了,又有人提出疑問:“可是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證明你是不是真的將東西拿起檢驗了,身上又拿不出東西,很難讓人懷疑你是不是想要將證據(jù)毀尸滅跡?!?p> 蔚冉聽了這話沒被惹惱,反倒覺得很好笑:“毀尸滅跡?”她笑出聲,“一支小小的唇膏而已,用毀尸滅跡來形容恐怕不太妥當吧?更何況我要是真的想要毀尸滅跡,我會告訴你我要毀的是什么么?那豈不是智商為零的智障?”
說話間,又有一個工作人員走到副導面前說了些什么。
副導演示意大家先不要說話,又宣布了件事,“我讓人查了昨天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早上的畫面都沒有了,倒是特意讓人調(diào)出了中午蔚冉和時瑤對戲時的畫面,兩人確實是一直待在一起的,確實也只是共飲了一瓶水和共用了一支唇膏?!?p> “可是蔚冉自己的唇膏,如果里面真的有東西,她自己貼身的東西,自己用著不也沒事嗎?”
蔚冉點頭解釋,好像云淡風輕一般,絲毫沒有這件事會危及到她的緊張,“唇膏我昨天中午的時候確實借給了瑤瑤,但這支唇膏從昨天早上開始直到中午我都沒有用過。她對戲的時候需要說大量的臺詞,嘴巴起皮,當時助理又把她的包帶走了,所以就暫時借用了我的唇膏?!?p> 又有人輕飄飄地出聲:“那就奇怪了,蔚小姐自己的東西,自己用著沒事,怎么到了時瑤身上就有事了呢……”
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
蔚冉望著那人的同時瞇起了星眸:“相信沒有人會蠢到要把東西下到自己的物品上然后再拿去害人,這不是沒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那就是腦子進水。”
寧夏適時提了一句:“不管怎么樣,也要蔚小姐把東西拿出來先給劇組里看過了再做定論?!?p> “我說了我把東西拿去檢驗了,你現(xiàn)在讓我變出來一個新的給你?”女人的聲音清冷淡薄,不怒而威。
“那也太巧了,前腳剛查出來是什么,后腳證據(jù)就被送走了,很難不讓人懷疑有什么呢?!睂Ψ讲凰佬?,繼續(xù)堵她。
“你的意思是,我在我自己的唇膏里下毒害人?”蔚冉眼睛直直望著寧夏,像是想將她看穿。
寧夏被她的眼神盯得好不自在,“誰知道呢?!?p> 蔚冉攤攤手,懶懶怠怠的:“那,害人的動機是什么?”
眾人紛紛嘩然,要說這片場與蔚冉正面起過沖突的也就寧夏一人,其他的,倒是沒怎么見過。
但時瑤很愛黏蔚冉倒是真的。
沒有人回答她。
蔚冉再次開口:“唇膏確實是我的,難道我就算準了瑤瑤會向我借這個嗎?我不是神,難道還是我把她的包變到蔣姐身邊去的?我自己用自己的唇膏幾率豈不是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