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赤一百六十八年春,炎玨王宮。
尤理邁著緊蹙的碎步上前,向連穆行禮道:“王上,昌都來了新消息。”
“最好是好消息,華誠燒我軍糧草的氣還郁結于胸,無處傾瀉呢。”連穆靠著椅背憤懣地說。
“臣以為,消息不論好壞,只看能不能為我們所用。楊崢不久前向華誠施壓,令其以大勝鼓舞士氣,他這才偷襲我軍糧倉,由此看來千蘭君臣不和這個隱患終究是暴露出了問題。”
“可有良策?”
“計策是有,說不上良,還得看王上舍不舍得。”
“說來聽聽?!?p> “讓段大將軍帶兵不計得失地全力攻亞墨城。一來彰顯我國一統(tǒng)的決心,二來無論勝敗,容赤皆贏?!?p> 連穆坐直了身體,擰著眉頭想了半晌,似乎沒想明白怎么個勝敗雙贏法,“怎么說?”
“大將軍若戰(zhàn)勝則長驅直入,即便不能直接北上一統(tǒng),但讓楊崢以華誠領軍無能為由換將,從此千蘭再無能戰(zhàn)之將還是可以的,之后不論文治還是武統(tǒng),皆由我容赤掌握主動;若戰(zhàn)敗則給華誠功高震主的戰(zhàn)績榮耀,激化君臣矛盾,以楊崢多疑的性情,必定下決心除之,只待千蘭自己內部大變,可尋機推進大業(yè)??赐跎夏懿荒苌岬梅攀忠徊??!?p> 連穆沉吟片刻平嫣,定聲道:“成大事者,必有所犧牲。將士們想必也是愿意為國建功立業(yè)的?!?p> 不久后,段陽玉得王令率軍攻城,華誠火燒山林致其慘敗而歸。而華誠則死在了一年后的昌都之戰(zhàn)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