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生活時間久了,林可欣發(fā)現(xiàn)何必真的是一個不安分的人,總是和各種網(wǎng)友聊天,交了兩個朋友,常常約著出去唱歌,美其名曰是多交友幫著介紹生意。
林可欣不是那種要把男人拴在褲腰帶上的女人,人人都說男人用來征服天下的,女人是用來征服男人的,林可欣覺得”征服“這個詞不好,這會把人與社會、男人與女人之間放到了對立面,而事實上,無論是個人與社會,還是人和人之間,其實應(yīng)該是一個共生共榮的關(guān)系,共同成就與滋養(yǎng)。
于社會而言,人是最重要的推動力,而對每個人來說,社會又是一個大平臺,如何找到平衡點看各自的本身,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婚姻也應(yīng)該是這樣,沒有誰是誰的附屬品,更不是誰應(yīng)該付出與索取,而是雙方的配比之后,可以互相成就與滋養(yǎng)。
所以,盡管她看到過何必聊騷的記錄,心中的不安增添了幾分,但是,林可欣還是說服自己去信任何必。
自從買了車之后,何必回老家的次數(shù)也多了,最初他想和林可欣在一起時說盡了各種承諾,老家是個傷心地,也是自己沒臉再回去的地方,今生能夠遇到林可欣是自己的福氣,只想好好在一起把日子過得風(fēng)光起來。
只是,才和林可欣在一起一年多,就像一個被凍僵的蛇被捂熱了一樣,何必就變了。經(jīng)過這一年多的休生養(yǎng)息、林可欣的打造之后,何必不管是外在形象、穿衣搭配,還是談吐見識都與剛認(rèn)識時不一樣了,脾氣也開始不耐煩起來。
當(dāng)時認(rèn)識的時候,林可欣就是帶著兒子一起見面的,她覺得重組的家庭,男女之間能否相處是一方面,孩子與大人的緣份也很重要。
她的兒子和她一樣心性單純,只要別人對他好就會接受,絕不會有太多的彎彎心思或是刁難之意。
何必當(dāng)時也時溫柔備至、耐心有加,帶著孩子玩,極盡全力地表現(xiàn)出一個父親的樣子,后來在一起生活中,慢慢地因為何必的脾氣漸顯,處處看著兒子不順眼,吃飯說教、玩時罵,兒子開始對他有了反感,為了逃避離開家,休息天開始回他鄉(xiāng)下爸爸家。
小孩子的甜蜜與委屈一樣都那么來得自然,兒子很懂事,從來不在林可欣面前說什么,但是一回到那個從小長大的地方再也無法抑制委屈,向他的奶奶、爸爸哭訴新爸爸對他不好,老是針對他,貶低他,顧南火冒三丈打電話責(zé)問林可欣。
林可欣心中像油煎了一樣,何必態(tài)度的變化她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她作為一個制衡所有人的一個中心,自己選擇的跪著也要走,終不能再離婚吧,所以,她選擇了旁敲側(cè)擊的跟何必談心。
“以后你對兒子的教育也要講究點方法,畢竟大了,你總是貶低他會毀了孩子,或者是我們互相做紅臉與白臉,我對女兒和顏悅色,你也對兒子鼓勵,教育我們各自來?!?p> “我才沒這空呢,這樣貪玩將來沒有出息,還要我來養(yǎng)啊,他有自己爸爸,以后他的事我不管!”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既然組成了家庭就是一個整體,每個角色都有自身的責(zé)任,也有情感的付出與得到,人活一世并不是只有血緣最重要,情義與血緣一樣重要,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別人付出多少,沒有人會沒有心腸地忘掉,一個人的福報首先是需要自己付出的?!?p> 林可欣被何必的這番言論炸得一楞一楞的,心頭涼如水,再也不想隱忍而發(fā)作了起來,經(jīng)歷過婚姻、經(jīng)歷過婚變,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可以任性的資本,唯有自己多承擔(dān)才能換來生活不再發(fā)難,卻是萬般不由人,不是她隱忍就能平靜的,所以不由自主地與何必理論。
“當(dāng)時是當(dāng)時,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不想養(yǎng)別人的兒子”。
“你這說的什么話,何必你自己想想,我們從一開始認(rèn)識我們是如何真心相待的?如果你早這樣說,我想我們不可能走到一起,你現(xiàn)在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林可欣是一個非常害怕傷害別人的人,從來不會像別的婦女那樣嘴上像掛了刀子一樣,但是何必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氣憤。
“何必,你自己可以捫心自問,我兒子需要你拿錢養(yǎng)了嗎?生活上你有照顧過一絲一毫嗎?相反,我把我的時間精力花在了你和女兒身上,最簡單的每天早上洗你們的內(nèi)衣、襪子,每天吃喝拉撒的管理,都不是時間精力嗎?你知道我的時間精力都可以換成錢,我有說過任何嗎?”
林可欣說的都是實情,原本一個女人找男人是找一種相互的依靠,沒有想到反而更累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委屈,都需要去呵護、關(guān)愛,唯獨她林可欣因為要了一個婚姻而成了該死的人。
何必有點理屈詞窮,只能強詞奪理,這時候林可欣還未曾想到他心中早已有了二心,只當(dāng)是一個小人稍微有了點起色就膨脹了,這么格局小的男人她在心里愛不上,但是卻還是留了余地,不想輕易離婚,所以,也沒有再說什么。但是,何必卻似乎要把態(tài)度明確出來。
“反正我和你說,你生的是兒子,我生的是女兒,他將來沒出息,飯都沒吃,還要娶老婆,我窮怕了,不會為別人的兒子傾盡自己,他有爸爸?!?p> 林可欣那個氣啊,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虧得自己一腔真情,原以為自己真心真意也能換取對方的真心,現(xiàn)在看來真是天真得可笑!
何必的涼薄與自私終于在這一刻露出了真相,自己掏盡家底、人前人后委屈求全的結(jié)果竟是與一個像蛇一樣人的人在生活。
“何必,那我問你,你這樣地想就是認(rèn)為人和人之間是沒有感情的了,那你認(rèn)為我們這個婚姻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又拿什么作為紐帶?”
“你覺得你給了我什么,有錢花、有生活的照顧還是心靈慰藉的情緒價值?”
面對林可欣的質(zhì)問,何必終于無言。
林可欣與其是在問何必,不如是她自己一直在問自己的一個問題,自己遇到的男人并不是心中所想,可為什么還是走入了婚姻,婚姻能夠維系的紐帶究竟是什么?
孩子嗎?顯然不是,因為不止是自己還有很多、很多離婚的人在婚姻解體與否中起決定作用的從來都不是孩子,所以,二婚是否幸福根本上也不會是孩子的問題。
那么,唯一能夠決定的就是每一個男男女女,是不是真的對了而覺得越來越想每天晨昏相對、共同面對生活的陽光風(fēng)雨,那種相互取暖與慰藉的感覺只在彼此之間產(chǎn)生而不是因為生活的推波助瀾遇誰逮誰,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可是,愛情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