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程程不禁一笑,搖搖頭嘆道:“其實我也不太懂,他那一身膘武功怎能如此高?不過你不許背后說我?guī)煾笁脑?,胖怎么啦?胖說明他心寬?!?p> 秦思農笑道:“行啦,不就是心寬體胖嘛,你趕緊把范小兄弟送出宮,就怕夜長夢多萬一葉玉玨大半夜又來了,麻煩?!?p> 馮程程依舊慢條斯理來開牢門道:“她可沒那空閑和工夫,今天不是說了和太子小別勝新婚嘛,這會太子寢宮的床正忙著呢。”
秦思農問道:“太子真那么好色?”
馮程程開啟牢門道:“不是好色,他...是饑渴,若非皇帝限制著,他宮里估計早就一片哀嚎了?!?p> 秦思農點點頭道:“年輕氣盛,精力太旺盛?!?p> 牢門一開,范芯蔚就算再虛弱也掙扎著站起來,晃晃悠悠走出來。
馮程游目一晃道:“慕容峰主是吧,你...走不走?”
慕容金鈴道:“不走,我就是來坐牢的?!?p> 馮程程聳肩笑道:“你不會也是蘇倩茜派來的人吧,特意陪他來坐牢?!?p> 慕容金鈴道:“你可以把我當成蘇倩茜的仇人!”
馮程程并不多想知道更多,睨了秦思農一眼道:“我見到女帝要不要提前告訴她三天后校場比武?”
秦思農道:“就算你不說她也會知道,而且她一定也很期待?!?p> 馮程程不再多說,命范芯蔚扒了牢頭的衣服換上,持牢頭的令牌跟自己走,兩人離開地牢徑直出宮,天色已晚宮門雖禁,不過馮程程在宮里還有些小威望,都知道她是齊胖子的徒弟不敢招惹,兩人就此順利離開回到驛館。
范芯藍聞訊喜極而泣,帶著弟弟趕緊回屋洗漱。
馮程程將地牢里秦思農的情況跟蘇倩茜一說,蘇倩茜神情多變、喜憂參半,慕容金鈴是第二次和秦思農一起皇宮里坐牢了吧,又聽說三天后校場比武爭最強武圣,她果然道:“盡快安排我們進宮,這熱鬧我要瞧的?!?p> 馮程程道:“我聽說皇帝將接待你的事宜交辦給二皇子,你要去問他才對?!?p> 蘇倩茜道:“麻煩你回去給她帶個話,讓他明天來見我,安排我三天后進宮?!?p> 馮程程沒好氣道:“我簡直快瘋了,我成什么?成幫你們跑腿的了嗎?”
蘇倩茜笑道:“天色不早,你趕緊回宮吧,我明天等著赫連無塵哦?!闭f完轉身回了。
馮程程氣得直呲牙,離開驛館返回宮里。
隔日,齊悲催和秦思農比武爭云海大陸最強武圣的消息不脛而走。
葉玉玨早上去了趟地牢,一看慕容金鈴在牢里就覺得奇怪,再看牢頭的臉色就猜到范芯蔚可能出事,一問之下果然是不見了。
葉玉玨囚禁范芯蔚本就秘而不宣,如今秦思農進來換走范芯蔚也算完成交換,走便走了也省卻她一樁心事,至于慕容金鈴是怎么進來的,牢頭含糊其辭說可能是她夜闖皇宮,讓齊胖子逮住送進來關幾天,他以前這么做過。
葉玉玨并不打算過分宣揚慕容金鈴的到來,她的想法是來的人越多越好、越亂越好,出事就全推給蘇倩茜。
秦思農和齊悲催的比武更是個不容錯過的熱鬧。
午后,赫連無塵來到驛館,蘇倩茜聽他將宮里的情況說完,立即提出要在比武當日進宮現場觀摩,畢竟秦思農的身份擺在那,靈峰國重臣加上寧宜特使。赫連無塵知道這事已箭在弦上只能繼續(xù)推進,答應三日后來迎蘇倩茜進宮見康圣皇帝,并赴校場見證誰才是云海大陸最強武圣。
赫連無塵臨走之前,很是尷尬地問道:“女帝陛下,我父王說你這次來康圣的目的和我有關,我認為幾乎不可能,能不能請女帝親口告訴我是否與我有關?”
蘇倩茜笑道:“當然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我是來追秦思農的?!?p> 赫連無塵道:“那我就放心了,三日后來接女帝進宮?!?p> 他走之后,甄無名不知又從哪里冒了出來,樂呵呵瞧著蘇倩茜道:“怎么,秦思農真要和齊悲催比武?昨晚我和齊悲催交過手了,‘南悲催、北傷懷’絕對真實可信,我估計如果那胖子身材沒走樣,秦傷懷巔峰時期還未必能贏他?!?p> 蘇倩茜蹙眉道:“胖子?身材走樣?”
甄無名道:“嚯,那胖子,如果把他身上的肉都切下來腌了,夠我吃一個月!”
蘇倩茜瞪大眼睛道:“?。空嬗心敲磁謫??對哦,我記得馮程程的爹馮將軍也是個大胖子,很多人都質疑他胖成那樣還能不能領兵打仗,表面上稱呼他神將軍,背地里都叫他‘飯桶將軍’。齊悲催和他是師兄弟,難道他們這一派的人都那樣...哎呀,那可不好,將來馮程程是不是也會胖得離譜,他拜的是胖子門!”
甄無名道:“你還有空關心這個,三天后秦思農和齊胖子比武,你覺得會是什么場面?”
蘇倩茜一笑道:“大叔可能會被他壓死...”
一晃就是三日,這天一早赫連無塵帶著三名宮里的太監(jiān)來請?zhí)K倩茜入宮。
蘇倩茜倒也不在乎迎接的排場和規(guī)格,問道:“二皇子,我能帶多少人進宮?”
赫連無塵道:“我覺得除了女帝的盾甲護衛(wèi)其余人都能進宮?!?p> 蘇倩茜道:“好,我這邊除了范氏姐弟不去之外,全都跟我去朝覲康圣皇宮。”她朝后一指,安心、安然、青絲、挽紫、艾花、艾草、司空皓月、沈魚沉,她帶進康圣的八女一個不拉。沈東溪其實很不想沈魚沉進宮趟渾水,不過沈魚沉執(zhí)意要去他也攔不住,畢竟人家還沒認他這個爹。
一行人離開驛館跟著赫連無塵進宮,出門上馬車之際又引發(fā)圍觀,好在靈傲城的盾甲兵及時出動保護,將康圣百姓擋在外圍,確保三輛馬車順利離開,抵達皇宮后盾甲兵留在宮外等候,蘇倩茜等人下車改為步行。
蘇倩茜這一看,宮里同樣沒有任何為迎接她而準備的儀式,沿途遇上的人不多,總算還知道她們一行人是靈峰女帝,悄悄投來好奇的目光。
安然忍不住直言問道:“赫連二皇子,你們康圣國似乎不太重視靈峰女帝的造訪,怎么連個起碼歡迎的模樣都沒有?!?p> 赫連無塵尷尬地撓了撓頭道:“說實話,我查閱了歷代典籍,靈峰或者寧宜的國君從來沒有以任何形式拜訪過康圣皇宮,你們可以說是破天荒頭一遭,父王讓我接待,我無權無勢無國籍的一個二皇子,幾乎調動不了任何人,籌備不了任何儀式,還望女帝見諒。另外我們也不是去朝堂,而是直接去校場,今天只是一個非正式的見面,只有少數官員在場,大家就是看秦思農和齊悲催比武爭云海大陸最強武圣?!?p> 安然瞧了瞧蘇倩茜,見她神情不是特別在乎,又問道:“你父王赫連皇帝來不來瞧這個熱鬧?”
赫連無塵道:“父王應該已經在校場等候了?!?p> 一行人繼續(xù)行至校場,蘇倩茜到那一看,各路主角都已到場,校場的左側人比較多,她率先看到并認出葉玉玨,葉玉玨身邊的應該就是太子赫連無憂,他們身前的長者身穿龍袍赫然正是康圣皇帝赫連神劍,皇后早逝并無人接替,皇帝身邊有兩護衛(wèi)、三宮女,他們身后還有八名有幸獲準觀戰(zhàn)的高官。
在這些人前面有兩人,一個是馮程程,她身邊之人蘇倩茜一看就想樂,他的身型寬度幾乎等于三個馮程程,胖得不可理喻,眼睛就是一條線,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或者睡著了也沒人知道,不是齊悲催還能是誰。
校場的右側則顯得門可羅雀,就兩人,秦思農和慕容金鈴。秦思農瞧見蘇倩茜九女,樂呵呵正朝她打招呼揮手。
蘇倩茜率眾女走到秦思農的身后,立時壯大了隊伍,讓他不再顯得孤單,而且還是眾星捧月,十女一男。
慕容金鈴見到這些人心情也挺復雜,雙方肯定非友,要說是敵她也敵不過,特別是她瞧見沈魚沉心里總有一團莫名怒火,和她們在一起渾身都不自在。
赫連無塵來到父王面前復命,赫連皇帝點點頭,讓他主持去宣布比武開始。赫連無塵來到校場中間,清了清嗓子左右環(huán)顧行禮,高聲道:“康圣國第一高手齊悲催與靈峰國第一高手秦思農爭云海大陸最強武圣之戰(zhàn)現在開始,請兩位高手登場。”
他說完這話,兩邊竟沒一個人動的,非但秦思農沒動,齊悲催也沒動。
赫連無塵那叫一個尷尬,先瞧著馮程程,意思是你師父在干嘛?怎么不上場?
馮程程更納悶,仔細瞧了瞧齊悲催,用手肘捅了他師父兩下,齊悲催還真就睡著了,猛地醒來,哼哼兩聲。
馮程程小聲道:“師父,該上場啦,靈峰女帝她們已經來了?!?p> 齊悲催這才站起來,挪到校場邊緣,眼睛依舊沒睜開似的,問道:“二皇子,對面秦思農還在等什么?”
赫連無塵哪里知道,走到秦思農面前客氣道:“秦大人請上場吧?!?p> 秦思農道:“二皇子把我介紹錯了,我如何能登場?!?p> 赫連無塵皺眉道:“哪里錯了?”
秦思農理直氣壯道:“我是靈峰國皇宮里的一名花匠,寧宜國世襲九奇將軍,云海大陸最強武圣的弟弟,可不是什么靈峰國第一高手。”
赫連無塵點點頭,為了能讓比武開始你是誰都行,他重回校場中央,大聲介紹道:“有請靈峰宮廷御用花匠、寧宜世襲九奇將軍、云海大陸最強武圣的弟弟秦思農大人登場?!?p> 秦思農琢磨片刻,覺得沒問題,這才站起身走向校場,就聽身后蘇倩茜小聲道:“大叔加油!”她一帶頭,諸女跟著加油起哄,立時顯出聲勢浩大來。
秦思農哭笑不得,回頭道:“別起哄,都別起哄!”
赫連無塵退出校場回到康圣那方,將校場留著兩位比武的主角。
齊悲催和秦思農相隔七八步彼此站著瞧著,僵持過片刻,齊悲催先道:“閣下用什么武器,我希望你能用劍,傷懷二劍我很想見識見識?!?p> 秦思農竟反問道:“那你呢,我用劍,你用什么?”
齊悲催道:“心中有劍,萬物皆刃,我用柳樹枝就行?!?p> 秦思農道:“那可不行,我用劍你用柳樹枝太瞧不起我了,你換不換?”
齊悲催道:“不換?!?p> 秦思農道:“好,你不換那我換,你再等會,我去找一件新穎點的兵器?!彼D身回到本方十女陣前,目光瞧著眾女。
安然第一個道:“大叔,你要換兵器去兵器架,看著我們做什么,難道...難道想拿我們當兵器嗎?”
秦思農笑道:“你們可不是什么兵器,你們簡直就是兇器,殺人的兇器,我要找一件特殊的兵器?!彼抗庠谥T女頭上挨個掃過,最終落在蘇倩茜頭上,抬手一指道,“陛下,把你頭上那支簪拔下來借我使使?!?p> 蘇倩茜又驚又喜,伸手撫頭道:“哪支哪支,我頭上無論哪支都老貴的嘞?!?p> 秦思農道:“就那支最細的,還墜玳瑁步搖的金簪子?!?p> 蘇倩茜拔出簪子,還挺舍不得地看了又看,對秦思農道:“大叔你可別弄壞了,這支簪子可是陪伴了我很久很久,是我母妃送給我的?!?p> 秦思農道:“陛下放心,我也就隔空比劃比劃,不會去碰胖子的柳樹枝?!?p> 安心忽道:“是神威指嗎?大叔要以金簪為媒,隔空發(fā)射神威指嗎?”
秦思農皺眉道:“什么以金簪為媒,我完全聽不懂。”伸手接過蘇倩茜遞來的發(fā)簪,回到場中沖齊悲催樂道,“行啦,你用柳樹枝,我用發(fā)簪,不欺負你,這叫金克木之道,專破你的柳樹枝。”
齊悲催依舊瞇著眼,卻皺起眉,其實他手里并沒有柳樹枝,甚至校場周圍連一棵柳樹都沒有,他沉吟一聲道:“閣下好計謀,也好磊落,金簪對柳樹枝,金克木之道,這第一輪我已甘拜下風,認輸了?!?p> “認輸了”這三個字說出口,康圣和靈峰兩邊都人都吃驚不小,齊悲催這輸也實在認得太快,大多數人都覺得迅速認輸的該是秦思農。
秦思農一點都不奇怪,還樂呵呵抱拳道:“承讓承讓,閣下才是高人,下一輪我們比什么好呢?”
齊悲催道:“我們比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