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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第一猛人

第四十三章 這三個學(xué)生我不會教 (大章)

修仙界第一猛人 梅堰 4142 2020-09-28 09:00:00

  魚院是一片湖,學(xué)子是湖里的魚。曹小寧大勝裘敗一事,就如一塊巨石掉入湖中,引起巨大波瀾。

  一連數(shù)日,波瀾都未退去,學(xué)子們依舊在群情熱議。

  書院學(xué)子在斗魚臺較量本是常事,輸贏亦是常事,可曹小寧和裘敗這回,無論過程還是結(jié)果,實(shí)在非同尋常。

  裘敗先以筑基初期修為出手,被碾壓。后又不顧顏面,試圖用筑基中期強(qiáng)壓,卻還是輸了,算是把自己和道正亭的面子丟盡了。

  不止丟盡,還被他親自踩在腳底碾成了碎渣。

  而曹小寧呢?

  你和我同等修為,我劍帶著鞘都贏你。

  你修為比我高時,我一劍敗你。

  即只要曹小寧想,他想贏裘敗,只需一劍。

  一劍而已。

  曹小寧當(dāng)日在蛻鱗榜下說的話,已然從妄言變成了學(xué)子們口中的金石之言,無論男女學(xué)子,人人都贊嘆曹小寧虛懷若谷,明明可以碾壓裘敗,卻甘愿自己被人誤解,也要給裘敗一個機(jī)會,無論實(shí)力還是心胸,都是眾人學(xué)習(xí)的榜樣。

  而一如曹小寧所言,此役之后,再無人覺得裘敗應(yīng)該是蛻鱗榜第十,不止如此,出爾反爾的裘敗已然成了過街老鼠,學(xué)子們懼其余威,雖不至于當(dāng)他面說什么,可背地里暗罵幾句還是可以的。

  ……

  此戰(zhàn)后,曹小寧和裘敗的名聲可謂天壤之別,但這幾日兩人的行蹤,卻是相同,皆是窩在自己學(xué)亭,閉門不出。

  裘敗是因?yàn)轭伱鎾叩兀瑳]臉見人。

  曹小寧則是因?yàn)椴桓页鋈ァ?p>  他只要一出去,必有女學(xué)子將他圍得水泄不通,也不說什么,一個勁地尖叫或者捂臉,更過分的是,甚至有女學(xué)子故意和他挨挨碰碰,上下其手,摸一摸他的衣服都是好的。

  這讓他還怎么敢出去?

  而這幾日因曹小寧沒在書院轉(zhuǎn)悠,于是乎以往門可羅雀的藍(lán)玉亭,變得無比熱鬧起來,亭外天天聚著一幫人,九成都是女學(xué)子,吵著要進(jìn)去找曹小寧,管事不讓,便托管事轉(zhuǎn)交物件給曹小寧,幾日下來,曹小寧洞府中,各類禮物情書堆成了一座小山。

  更有甚者,還有不少女學(xué)子想轉(zhuǎn)入藍(lán)玉亭來修行,全被晏清拒了。

  曹小寧不出去,但樊小勇也就不一樣了。

  他天天早出晚歸,在書院中背著手閑逛轉(zhuǎn)悠一整天,還故意往人多的地方去,就是為了讓別人看到他,享受別人的關(guān)注。

  的確很多人因他和曹小寧的關(guān)系,對樊小勇注目,也會與他套近乎,這令樊小勇甚是得意,可更多的是……

  “快看,那個傻乎乎的白胖子就是樊小勇!”

  “我知道他,聽說他花了很多錢才當(dāng)上了曹小寧的跟班!”

  “咦……長得又胖又丑,根本不配做我們寧寧的跟班!”

  ……

  ……

  曹小寧天天窩在藍(lán)玉亭,樂得清凈的同時,卻也有些無聊。

  晏清整日蒔花弄草,釀酒雕木,似乎完全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花匠木工,而不是一個學(xué)亭的座師,還時常會讓曹小寧幫忙掘土,讓曹小寧感覺像是過上了與世無爭的田園生活。

  一日,晏清終于想起來自己是名座師,而不是花匠木工,叫齊三人,準(zhǔn)備授課。

  庭前,晏清問下面三人道:“你們最近修行上有什么疑惑,都可以說出來?!?p>  魚院座師的責(zé)任之一,便是引導(dǎo)學(xué)子修行,以及為學(xué)子修行中遇到的問題解惑。

  曹小寧三人都是‘漏網(wǎng)之魚’,進(jìn)入魚院便是筑基,這個階段不斷引天地靈氣入體,化為真元,強(qiáng)化肉身的同時,真元在體內(nèi)逐漸積累豐沛,從水流滿滿變成巖漿一般渾厚,最終融合己身精氣神,和整片丹田一起濃縮成一顆金丹,即佛家的舍利和妖族的妖丹,乃一身修為精華,自此邁入金丹期。

  如何更有效地將靈氣轉(zhuǎn)化為真元,如何錘煉肉身,如何更好地運(yùn)用真元等等,都是一門學(xué)問,晏清覺得自己有必要為曹小寧三人解決這些問題。

  “我沒有疑惑?!?p>  曹小寧道:“筑基期而已,能有什么疑惑嗎?”

  被曹瑛教導(dǎo)這么多年,曹小寧已經(jīng)站在一個很高的位置去看待修行,這個位置,或許比金丹境的晏清都高,并且曹小寧天生天脈,天賦無雙,無論真元的質(zhì)與量,都遠(yuǎn)勝常人,若不然也使不了蜉蝣劍。

  對他來說,整個筑基期的修行,只需慢慢累積真元就行了,無非是時間問題罷了。不止如此,曹瑛早就已經(jīng)為曹小寧鋪好了之后的修行路,如何凝金丹,如何化嬰,甚至如何化神,曹小寧都心里有數(shù)。

  所以他真沒什么好問的。

  晏清若是有想問的,倒是可以問他。

  “我也沒有疑惑?!?p>  樊小勇道。

  “為什么?”晏清皺眉道。

  以曹小寧的天資,或許什么都透,并不需要他解惑,可樊小勇是出了名的天資差,靠著如山般厚的家底,才強(qiáng)行推到了筑基期,不可能沒有問題啊。

  “問題太多了,無從說起,還不如不說了?!?p>  樊小勇想了想道:“更何況我只想跟寧哥學(xué)如何人前顯圣,不想浪費(fèi)時間在這些問題上?!?p>  晏清:“???”

  他接著看向許三思,心想浮沉橋最差紀(jì)錄是你創(chuàng)的,你總該有疑惑吧。

  卻不曾想許三思道:“我也沒有疑惑?!?p>  “你又是為什么沒有疑惑?”晏清滿臉問號。

  “沒有就是沒有啊?!痹S三思認(rèn)真道:“真的沒有?!?p>  許三思雖然不強(qiáng),浮沉橋測試只走了九階,可這不代表他的天賦弱,只是他的心思一點(diǎn)都不放在修行上,更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書生而已。事實(shí)上,許三思只是被爹娘逼著去修煉,自己對修行一點(diǎn)沒興趣都沒有,只是隨意練練的態(tài)度,卻還能突破筑基的人,天賦已經(jīng)很好了。

  更何況他還曾和曹小寧說過,他雖然不是很喜歡修行,可偏偏修行得很順利,那些修行的書他一看就都能懂,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從沒遇到過平瓶頸和問題,這點(diǎn)許三思自己也很奇怪。

  所以,他是真的沒什么要請晏清解惑。

  晏清哭笑不得,他看著自己的這三個學(xué)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不過既然今日決定授課,那便不能就這么算了。

  “沒有疑惑也罷,我來教你們點(diǎn)別的。”

  于是他道:“修行一途,不僅僅只是一味提升境界便行了,境界修為只是基礎(chǔ)力量,你還需要種種手段去把這份力量更好地發(fā)揮出來,這便是各種功法存在的意義,同等境界修為,功法越強(qiáng),發(fā)揮出的力量便愈強(qiáng)。比如說……”

  晏清頓了頓,看著三人,問道:“馭物之法,你們都會吧?”

  樊小勇道:“煉氣六層開辟氣海之后,便能真氣外放,隔空馭物,這誰不會?。俊?p>  晏清笑了笑,拿出一把扇子,正是他去藏仙島時,常帶的那把。

  此扇做工精致,扇骨十八,正反泥金扇面,分別繪著山水圖和萬花圖,扇柄還墜著一小塊沉香。

  他指了指遠(yuǎn)處的一棵三人合抱的樟樹,笑道:“那你試試看馭我這把扇子,像刀劍一般穿過那棵樹。”

  “這有什么難的?”

  樊小勇道:“不過老師就不怕扇子壞了嗎?”

  晏清笑道:“這你放心,我這把玲瓏扇可不是普通的扇子,而是一件法器,絕對壞不了?!?p>  “真的假的,這破扇子是法器?”樊小勇不信。

  “你看好了。”

  晏清一笑,展扇一揮。

  只見扇子正面的山水圖消失不見,而在眾人眼前,一片山水虛影漸漸浮現(xiàn),青山蒼翠宏偉,頂天立地,江河浩浩蕩蕩,奔流不息,惟妙惟肖,宛如真實(shí)一般。

  “山水圖,是守圖?!?p>  晏清道:“小勇,向山水圖出劍試試?!?p>  樊小勇去到山水圖對面,一劍刺在山水圖上,卻見羨魚劍被擋住,劍尖落處有波紋蕩起,仿佛一根羽毛落在水面上,只有漣漪,卻根本破不開水面。樊小勇一連出了好幾劍,依舊如此。

  晏清一收,山水圖消失不見,重新回到扇面,而后他再度揮扇,另一面的萬花圖也消失不見了,而是飄懸空中,成了一片花海虛影,奇彩斑斕,絢麗無比,令人賞心悅目。

  “萬花圖,是攻圖?!?p>  晏清揮袖,空中的萬花虛影帶著一股龐大的威壓,朝樊小勇壓去,每一朵花都比刀劍更加可怕。

  “?。 ?p>  樊小勇嚇壞了,大叫起來。而隨著晏清收扇,萬花圖又瞬間消失不見,回到扇子上。

  “現(xiàn)在信了?”晏清看著樊小勇,笑問道。

  “信了信了?!狈∮屡闹氐?。

  “玲瓏扇可攻可守,可是一件難得的寶貝?!?p>  晏清摩挲了下扇柄,遞給樊小勇道:“來,盡管試吧,看能否洞穿那棵樹?!?p>  “哼,老師看好了,可別眨眼睛!”

  樊小勇信心滿滿,調(diào)運(yùn)真元,開始凌空馭起玲瓏扇。

  可玲瓏扇飛出去幾丈遠(yuǎn)便摔在地上,別說洞穿那棵樹了,根本碰都碰不到。

  樊小勇有些尷尬,眼睛骨碌碌一轉(zhuǎn),借口張嘴就來:“哎,今天早飯沒吃飽,沒力氣。草率了,草率了。”

  “老師面前就別找這么蹩腳的借口了?!?p>  晏清召回玲瓏扇,輕輕在樊小勇頭上敲了下,又舉在手中,笑道:“其實(shí)呢,任何一個筑基期,在這么遠(yuǎn)的距離,都不可能馭著玲瓏扇洞穿樹身,無關(guān)真元渾厚,而是扇頭四方,除非使用上乘的馭物之術(shù),才可能做到?!?p>  他停了亭,看著三人,笑問道:“你們想不想學(xué)?。俊?p>  卻見樊小勇不服道:“什么叫任何一個筑基都做不到,我就不信了,我不行,難不成我寧哥都不行?你讓寧哥試一下,他若也不行,那我們就學(xué)!”

  “好!”

  晏清笑意盈盈,將玲瓏扇遞給曹小寧,道:“小寧,你便來試一試吧。失敗也不用灰心,昂?!?p>  曹小寧接過扇子,并指一點(diǎn),玲瓏扇向著所指方向飛去。

  然后……

  然后晏清便笑不出來了。

  玲瓏扇在那棵樹上留下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洞,而后隨著曹小寧劍指一勾,繞飛而回,落在曹小寧手中。

  論馭物,世間幾乎沒有比一線天更厲害的功法,曹小寧連蜉蝣劍都能駕馭,區(qū)區(qū)一把玲瓏扇,自不在話下。

  曹小寧將玲瓏扇還給晏清,道:“試過了,并不難啊?!?p>  樊小勇振奮道:“我就說嘛!再難,能難得倒我寧哥?不學(xué)了不學(xué)了!”

  晏清眼角一抽。

  但還是那句話,今天他是鐵了心一定要教他們的,于是他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道:“其實(shí)呢,修行路上,丹藥、符箓、煉器、陣法等都很重要,今日我就教你們煉丹之道。”

  樊小勇道:“老師,我想我不需要學(xué)煉丹了。”

  “為何?”晏清問道。

  樊小勇道:“我丹藥多到喂魚都喂不完,還學(xué)煉丹做什么?”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句話是沒錯,但當(dāng)一個人擁有吃不完的魚,那他還學(xué)捕魚做什么?

  樊小勇接著道:“不止我不用學(xué),寧哥和小師弟也不用了,他們想吃什么丹藥,就跟我拿好了?!?p>  說著,便取出藏室,把丹藥一顆顆的往外搬。

  玉靈丹、龍芝丹、天肌丹,金髓丸……各類丹藥應(yīng)有盡有,且都是最名貴的靈丹,連晏清都煉不出來的那種。隨便一顆丟到外面,都能引起修者爭得你死我活。

  “停停停,別再拿了?!?p>  晏清一手捏著印堂,一手制止道:“既然不煉丹,那還可以學(xué)符箓之道。”

  “符箓?”

  樊小勇又開始從藏室里往外搬東西了,不再是丹藥,而是各種各樣的符箓,雷殛符、凝元符、挑燈符等等,也都是品級高到晏清畫不出來的那種。

  晏清無言以對,他只是想教點(diǎn)什么而已,為什么就這么難呢?

  晏清沒再提議學(xué)煉器和陣法。

  因?yàn)樗婪∮驴隙〞贸龈鞣N靈器法器,以及各類陣圖,證明根本不需要學(xué)。

  “這三個學(xué)生我不會教。”

  他只是默默轉(zhuǎn)身,去種花了。

  種花可比教學(xué)生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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