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下跪恭迎公主駕臨!
呂永明心中一驚,這個時候來,怕是大事不妙!
蘇子墨突然聽到公主來了,睜開眼睛,抬頭一看,正是那長的和白凌霜一模一樣的九公主雪凝。
頓時大喜!
心中那份激動不言而喻。
只見九公主面色憔悴,攜大內(nèi)侍衛(wèi)向刑場款款走來,好不威風(fēng),一太監(jiān)模樣的人,手拿圣旨跟隨其后。
“方成義接旨!”
方成義心中暗道我等的就是這個,終于來了。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蘇子墨當(dāng)街殺人一案,另有緣由,現(xiàn)已查明呂承泰橫行街里,欺壓百姓,強(qiáng)搶民女等證據(jù)確鑿,理應(yīng)問斬,但既已暴斃街頭,不再追究。罪犯蘇子墨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重責(zé)三十大板,即刻行刑……”
從九公主一進(jìn)場,蘇子墨的眼睛一直在她的身上沒能離開,聽到太監(jiān)說到這,喜極而泣,再往后說了什么,一個字也沒聽見。
方成義接過圣旨后,九公主轉(zhuǎn)身,撇了一眼蘇子墨。
二人四目相對,心中都不是滋味。
一個字都沒說,戀戀不舍的走了。
蘇明山夫婦開心極了,好像又一次白撿了個兒子。
圍觀的人群慢慢散去,呂永明不知在何時悄悄離場蹤影全無。
…………
九公主當(dāng)日直闖太極宮,見李光良走后。
急忙來到皇上跟前,道:“皇兄,皇妹有一事還請皇兄格外開恩。”
“哦?你又惹禍了?”皇上打趣道。
“那倒沒有,是上州刺史家的兒子被當(dāng)街打死,兇手主動認(rèn)罪伏法,敢于擔(dān)當(dāng),承認(rèn)自己失手打死了人,明日就要被處斬?!?p> “此人倒是真性情的漢子?。〔贿^,那又與皇妹何干吶?”
九公主焦急的道:“那呂承泰惡貫滿盈,死有余辜,只不過趕巧被他失手打死了,說來豈不是很冤枉嗎?”
“哈哈哈!沒想到皇妹竟然一身正氣啊,其實啊,剛剛李大人已向朕呈來了那呂承泰平時惡行的部分證據(jù)。”
“那皇兄趕緊下旨吧!”九公主聞聽此言,頓時喜出望外。
“不過……,朕總得得到證實吧,不能只聽李大人一面之詞,那豈不是朕老糊涂了?”
“啊……這……!可是,明日午時就要被處斬了……”
“別著急,我會命人去認(rèn)真查證,以最快的速度給你一個結(jié)果,這下滿意了嗎?”
“多謝皇兄!”
“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說完,九公主咯咯一笑,跑了!
第二日一大早用過膳,九公主就急切的來到了太極宮等候。
一直到了快晌午的時候,才有一人急匆匆趕來向皇上稟報。
“皇兄,怎么樣了?”
“李大人所呈呂承泰的罪狀,屬實!”
九公主的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可是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于是,皇上命大內(nèi)侍衛(wèi)護(hù)送公主,親自快馬加鞭趕到了刑場。
差一點就錯過了!
…………
“墨兒,睡了嗎?”蘇明山站在蘇子墨門外喊道。
“爹!已經(jīng)躺下了,稍等一下。”
“嗯!”
蘇子墨披衣起來打開了房門。
蘇明山走進(jìn)房間桌前坐了下來。
“還疼嗎?”
“不疼,那些衙役大哥真是好人,根本沒用力!”
“哼!糊涂,如果不是方大人手下留情,你真以為他們會不舍得打你?我真懷疑上次大病是不是讓你留下后遺癥了,好像有些事你全不記得了?!?p> “啊……,爹!我……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唉!對了,如果不是李大人父女竭盡全力相助,咱們蘇家恐怕就絕后了?!?p> “哦,知道了!”
“墨兒,做人要知恩圖報,不能過河拆橋,爹還是希望你能和那嫣然姑娘結(jié)親,不要負(fù)了人家的一片癡情吶!”
“我……,救命之恩我定會報答,但我不希望通過結(jié)親的方式來報答……”
“混賬!”
不等說完,蘇明山怒罵一句,打斷了蘇子墨的話。
“嫣然姑娘哪點配不上你?何況她父官居三品,哪點不比咱家強(qiáng)?她能到咱家來,那是下嫁,你有什么可嫌棄的?”
“我不是嫌棄她……,只是……,算了,以后再說,好嗎?爹!我困了。”
蘇子墨發(fā)現(xiàn)無法跟他說清楚,只好能拖一時算一時吧。
蘇明山輕嘆一聲,道:“造孽?。 ?p> 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蘇子墨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心情復(fù)雜。
腦海中始終忘不了白凌霜的身影,尤其是在白天看到九公主那憔悴的臉和憂郁的眼神,和分手那天的白凌霜簡直一模一樣,讓他非常痛心。
再想到李嫣然在大街之上撕心裂肺痛哭為自己擔(dān)心的樣子,又實在難以狠心傷害她,如果心里不是早已有了白凌霜,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深夜!
緊張了兩天的蘇府,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寂靜,唯有懸掛門外的燈籠在風(fēng)中搖曳。
驀地!
兩個黑影從后花園墻外縱身而入,落地?zé)o聲,慢慢從身后抽出兩把明光閃閃的唐刀,靜悄悄的輕移腳步,摸索中前行。
終于,在一個房間外停下了腳步。
只見二人互看一眼,點了一下頭。
其中一人把刀插在了門縫里,謹(jǐn)慎的撥動著門栓,生怕發(fā)出聲響驚醒了房中之人。
當(dāng)門栓被完全撥開的時候,那人慢慢抽刀。
“咚!”
門栓晃動了一下,二人馬上停止了一切動作,就像被點了穴道一樣,一動不動,在門外靜聽房內(nèi)有無動靜。
蘇子墨躺在床上入神的想著這兩天發(fā)生事情,突聽門栓動了一下,心中一驚,不好,有人!
慢慢掀開被子,輕輕起身,把身體縮到了床尾一角,隱藏了起來,靜觀其變。
沒一會,兩條黑影輕輕推開房門,抬腿輕踏而入。
手中的唐刀在月光下格外扎眼。
二人悄悄來到床前,高舉手中唐刀,突然猛砍下去,動作迅猛兇狠。
三刀之下,突覺手感不對,停下了動作,剛要把手伸向被子。
一只腳迅速到了其中一人面前,想躲已然來不及。
只聽“啪”的一聲,正中面門。
那黑影悶哼一聲,瞬間向后倒去,實在沒想到,竟然被反襲擊了!
另一人見狀,揮刀向蘇子墨砍來。
蘇子墨一個閃身,輕松避開,猛然進(jìn)身,向那黑影撲去。
一個擺拳,正中那人面頰,疼的那人不由自主“啊”出了聲。
蘇子黑以一敵二,輕松占了上風(fēng)。
打斗的聲響,越來越大。
“墨兒,你在做什么?”蘇明山披著衣服,站在遠(yuǎn)處喊了一句。
“爹!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