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將晚的時候,寇小白才掙脫掉眾詩友的圍觀,回到家中。
回想今日的一切,寇小白仍然心有余悸。
一日之內竟然多了十八位未曾謀面的未婚妻,而且聽說一個比一個美。
貌美如花,國色天香,都是一等一份絕世佳人。
他不記得自己何時有的婚約,難道這就是“魂穿”的后遺癥?
唉,寇小白又怎會不知這是別人饞他的身子,不,準確的說是饞自己的詩詞。總想給自己扯上點關系。
若真的像那些人說的那樣,自家的女兒有閉月羞花之姿。他也不會如此的糾結。
就怕具體以實物為準,總之……他還年輕,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快活。
才不是怕王二妞,李胖妮這樣的奇女子。
如果這些還只是饞他的身子,那么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堆能當他爹的“大哥”,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當然……這也說明這個世界的人簡單淳樸。
若非在前世,拉關系要比現在復雜的多。
寇小白一邊猶如夢中,一邊又心有余悸。
這樣的日子不太真實,不不,是太不真實了。
一詩成名帶來的就是痛且快樂。
現在回想起還是心有余悸,看著旁邊開心的和小黑玩耍的妹妹伊伊。
心又踏實了些!
夜晚是另一個世界,對于詩人,對于普通人來說都是這樣。
夜晚即可縱情高歌,也可三五成群對酒聊天。
即可讀書寫字,也可什么都不干,任憑黑夜吞沒所有的寂寞孤獨。
這個世界并沒有火樹銀花的燈火,也不存在夜如白晝的情景。
即使城中有幾盞不滅的油燈,有幾個掛起的燈籠。但也只是螢火之光,在整個夜色的巨幕中,顯得特別微弱無助。
城北一直都是平民區(qū),而寇小白的宅院后面卻有一塊足夠大的不毛之地。
無人開墾,并非懶惰。,足
這個世界沒有辦法對付鹽堿地,寇小白好像看到了一個瘦弱的身影,在春天種下一些珍貴的糧種,在秋日,收獲了幾棵雜草。
在這足夠純凈的夜色,足以掩飾任何的表情,可以放飛所有的思緒。
寇小白,兩手交叉,方在頭后面。靜靜的躺在床上,卻未感到一絲絲的寒冷。
劈哩叭啦的火爐是唯一的聲音,就連小黑玩了一天也呼呼睡去。
寇小白有些迷茫了?在這個山清水秀的世界里,失去了方向,沒有了目標。
猶如浮萍一樣,沒有根,只能隨波逐流。
可他卻不想成為一個浪子,四處漂泊,居無定所!
雖說詩道飄渺難識真面目,可只是兩首詩就晉升到了“詩士”。
這樣的快感只有一瞬,然后就會進入空虛中。
他并非矯情之人,也只“詩士”是很多人都難以企及的境界。
自己能有這樣的成就,完全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踩著巨人上位。
如果這個世界有孔圣人的儒家,有孫子的兵家,有墨子的墨家,有……
有詩仙李白,有詩圣杜甫,有陸游,有蘇軾……
那么,他想要成為詩士絕對不會是四天的時間,即使是四年。
寇小白清楚,自己也不可能成為“詩士”。
這個世界的境界突破,并不容易,即使是他這位名滿中華的詩詞研究者,也難以出口成詩。
這點寇小白很清楚,但明明有無數先賢前輩的經典詩詞,還去埋首苦吟。
他做不到!很多同齡人穿越到這個世界也做不到!
這和道德無關。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有為青年,哪怕接受過高等教育,受過馬列主義的洗禮和熏陶。
但該借鑒的還要借鑒,該弘揚的文化還是要弘揚。
寇小白,深知如果按照當前的速度,成為詩圣或許只要一年,甚至更短的時間。
當然……
年紀輕輕就舉世無敵,很快樂但更多的是寂寞。
高處不勝寒,否則也不會有孤獨九劍的說話。
那時候,不,如果他想,現在就能找?guī)孜粙善廾梨?,云游世界?p> 當一個,喂馬,砍柴,周游世界的幸福之人。
但詩之一道,豈不是沒了趣味?
別人難于登天,對自己來說卻像喝涼白開一樣簡單。
這種碾壓……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寇小白嘴角微微一裂,自己也著相了。
夜色中,院落里的梅花靜悄悄的開放,相比幾天前的低矮弱小,現在已有參天之姿。
北風呼呼的刮著,臨安城地處高緯,冬天的夜晚特別漫長……
雪花飄飄灑灑,肆意姿虐……
城東,林府。
燈光搖曳的客廳里,林詩帥,上官策詩帥,李毅冉詩帥,王威君詩伯,臨安城官方和民間的大佬皆聚于此。
杯觥交錯之間,說的卻不是天元國大事,而是寇小白這位神奇的小兄弟,以及那位還未見面變仰慕之久的王前輩。
王威君來臨安城也只是半個多月,雖說對臨安城了解不深,但卻可以通過官府的資料檔案進行調查。
想比較來說盡管林詩帥常年居住在臨安城,他也不會特意關心一個和自己無關的年輕人。但他還是讓藍管家做了一些調查。
王威君是被拉來的,雖說詩道上的境界差距很大,但他卻是貨真價實的臨安城知府。
當然,若無這層身份,他也沒資格出現在飯桌上。
“各位前輩,過去幾天通過調閱三叉街一帶的戶籍資料,以及詢問一些老街坊得知?!?p> “寇小兄弟的院落旁曾經住著一位王姓的老頭。但是不是王前輩不能確定?”
王威君頓了頓,好像是在理了理自己的思路這才繼續(xù)說道:
“寇小兄弟,乃是本地人,父母十年前離開臨安城,然后不知所蹤。他有一個妹妹名叫劉伊伊,是三年前從城外撿來的。寇小兄弟,家境貧寒,和妹妹相依為命。以前打柴為生,后來識了些字,便干些提人寫寫算算的活計。”
上官策詩帥突然問道:“寇小兄弟以前可有不平常之處?”
這樣的話也只能他問,畢竟在座的幾位也只有上官策得到寇小白的恩惠最少。
當然,幾人并無惡意,只是想多了解這些寇小白的生活。
順便也能推測推測他后面的王前輩到底是何方高人?
可,話說了一夜,幾人最后還是一頭霧水。
既不愿相信世上會有生而知之的天才,也猜不出王前輩是如何教授他詩詞的。
但……
獅子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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