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要想利用詩詞戰(zhàn)斗,就必須經(jīng)過原創(chuàng)者的同意和認可,武神是唯一位留下超過五首兵詩的人,也是天元國現(xiàn)有僅存的五首兵詩。所以我們想讓臨安城所有的詩人對你行拜師禮,心誠者自然可以學(xué)會?!?p> 林詩帥笑呵呵的道,若是再年輕個一二十歲,他也不介意對寇小兄弟行拜師禮。
可現(xiàn)在確實有點拉不下臉,詩人雖說達者為師,可尊嚴卻也要好好維護。
寇小白猛的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會是什么強人所難的事情,只不過是收一堆學(xué)生罷了。
這樣的好事當(dāng)然是……多多益善了。
反正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再說自己對好多人已有了半師之誼,現(xiàn)在不過是讓大家名正言順的對自己行個禮,想必難度不會太大。
盡量掩飾內(nèi)心的笑意道:“還請林詩帥告知,我該如何做?”
王威君卻笑道:“寇兄弟可知武神是誰?”
寇小白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林詩帥繼續(xù)講述道:“武神廟供奉的就是武神,他所做的《出師表》得到天地認可,也才有資格受后人參拜。”
?????寇小白???
全身冒出了很多蘑菇般的小問號,《出師表》不是諸葛亮寫的嗎?
難道自己還要當(dāng)著眾人面的作篇文章,現(xiàn)在想起那天暴躁的詩氣還心有余悸。
小心翼翼的問道:“我還要當(dāng)眾作篇文章嗎?”
凌云詩終于找到插話的點,贊嘆。
“寇兄弟,一點就透,乃是我輩詩人學(xué)習(xí)的榜樣?!?p> 呃……寇小白:“……”
“寇小兄弟,想必王前輩肯定有所交待。你說呢?”林詩帥眼里滿含狡黠。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寇小白只能順水推舟的答應(yīng)下來。
否則他相信自己是無法離開府衙的。
月光下,馬車“噠噠噠”的奔跑著干硬的道路上。
馬車里寇小白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明天拜師現(xiàn)場自己該寫那篇文章是《逍遙游》還是《愛蓮說》,是《陋室銘》還是《師說》。
唉!這就是太有才的苦惱。無論哪一篇都是流傳千古,經(jīng)得起時間的考驗。只希望明天的天地異象不要太出格,詩氣能夠溫柔點。
否則第一天當(dāng)老師,豈不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現(xiàn)在想起“嗯嗯哼哼”的聲音,還有些舌干口燥,欲罷不能。
“公子,王大嬸家到了!”
“好,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妹妹?!?p> 寇小白裝著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好像這一次登門就是為了接妹妹回家。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
還未走遠的王奇人一陣皺眉,為何一定要三長兩短,整整齊齊的不好嗎?
但他最終還是趕緊趕著馬車走了。
“誰啊,大晚上的還不睡覺!”
王大嬸的大嗓門讓寇小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好像在提醒他現(xiàn)在仍然寒冬臘月。
“王大嬸,我,小白??!”
一句話,三停頓,這并非是害怕,也不是諂媚,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
“哦,小白啊,你來找伊伊嗎?”都說母憑子貴,王大嬸倒是趕上了“母憑女貴”的順風(fēng)車。
王詩月作為天元國第一位女詩人,哪怕只是最低的詩徒之境,也要比詩伯之境的寇小白還要矚目。
畢竟夫人外交還是很有用的手段。
但王大嬸今天能如此的理直氣壯,也并非全是因為女兒王詩月,還有劉伊伊的緣故。
本來以為劉伊伊只是借宿兩晚,結(jié)果好多個兩晚過去了,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哪里是借宿,反而是當(dāng)成另一個家了,如果只有劉伊伊一人她也不在乎,問題是還有寇小白。
要想成為一家人,只有一種辦法。如果是以前的寇小白,她也不會反對。
但現(xiàn)在的只剩下“呵呵”了……
“嗯,我來接伊伊回家,不知她有沒有睡覺?!?p> 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卻看到來者不善的王大嬸,還是從心點好。
想必王詩……妹妹伊伊能理解自己的難處。
“伊伊已經(jīng)睡下了,你還是先回去吧?!?p> 寇小白聽到那風(fēng)鈴般的笑聲,心中猶如上萬只螞蟻爬過,但又不得不小聲賠笑道:“王大嬸,我明天再過來?!?p> “哐當(dāng)”一聲門響,他吃了一個響亮的閉門羹。
唉,原本吱吱呀呀的破門,有必要換成厚重結(jié)實的新門嗎?
防誰呢?
寇小白轉(zhuǎn)身離去,月光下留下一道長長的孤獨的影子。
……
第二天,寇小白洗漱完畢后,這才換上嶄新的白袍,又照著鏡子看了看,生怕失去了老師應(yīng)該有的威儀。
只不過一想起拜師三鞠躬,他總有點音笑長存的趕腳。
總能想起哀悼會上的三鞠躬,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莫名其妙的代入感,還有點頭皮發(fā)涼……
太陽高升時,寇小白出現(xiàn)在了城西的校場上。
旌旗招展,威風(fēng)凜凜。在全場一千二百八十六名詩人的注視下,他緩緩的登上了點兵臺。
白袍在前,青袍在后,前后左右全部是一米間隔。
這和城北的感覺截然不同,如果說城北的是一盤散沙,那么此時就是沙場點兵。
王威君今日難得的沒有穿官袍,也是一身雪白的白袍。
只見他面帶笑容中氣十足的大聲喊道:“今日我等詩人在此對寇小白詩伯行拜師禮,一是為了感謝寇小白詩伯對臨安城的貢獻,二是我輩詩人講究達者為師,三是懇請寇小白詩伯教大家兵詩。下面請聽我的口令?!?p> “一鞠躬?!?p> “二鞠躬?!?p> “三鞠躬?!?p> 寇小白又想起了不好的畫面,就好像親自參加了自己的葬禮。只是那個世界的葬禮會是怎樣?
安靜的會場,大家焦灼的目光全部匯集到自己的身上。
寇小白知道是該自己作文章的時候了,早上出門時,他才決定當(dāng)眾吟誦《師說》,所謂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
非常符合今天的情景,只是那點擔(dān)憂還在,即使碧空如洗,也未能掃除心里的那絲陰霾。
“古之學(xué)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yè)解惑也?!?p> 突然風(fēng)聲驟起,四面八方飄來朵朵彩云……
獅子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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