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阿嚏”
這聽起來就舒服多了……王奇人笑道:“公子怎么了?”
“沒事,可能是著涼感冒了!”
寇小白無奈的笑笑,以目前的身體素質(zhì)來說,感冒根本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說自己壞話了,而且怨念深深深幾許。
呃……王奇人突然有種智商被公子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覺,又看了一眼身形單薄的公子,眼里還是有點狐疑。
……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小院的梅花正盛,又少人打擾。上一世他就怕見老師,想想成了老師之后反而清凈了很多。
要說不平淡的地方,也只有和王詩月見得那一面了,劉伊伊偶爾回來蹭個飯,完全把家當(dāng)成了酒樓。
還是那種吃不完打包帶走,看著小黑幽怨的眼神,他很想說一句讓你詩月姐姐也來家里吃嘛!
都是一家…咳咳,都是左鄰右舍就該相親相愛嘛!
“汪汪汪”
小黑總算和他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對于小黑的改邪歸正,他特意賞了一根雞腿,油乎乎香噴噴的。
清凈的日子,也并非只是曬曬太陽,發(fā)發(fā)呆,偶爾也會想一點有的沒的。
聽說萬花樓來了一批美食!
聽說百香樓有了唱曲的!
……
可每次一想到這些,都忍不住會往東面瞅瞅,好像有人能在幾十米外雙眼穿過層層阻擋,看透自己的內(nèi)心。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yuǎn)嗎?
耳畔響起那磁性的聲音……
“春天到了……”
其實萬花樓并不遠(yuǎn),想必全樓上下都會很歡迎,若是以前或許只是書生佳人的戲碼。
但現(xiàn)在,為人師者,當(dāng)注重儀表。芝麻點事,也會使名聲一落千丈。
雖說沽名釣譽不可取,但不能不注意影響。
人品可以不在乎,人設(shè)卻不能崩!
離過年越來越近,大街小巷掛滿了大紅燈籠,喜慶中更刺眼。
戰(zhàn)爭的消息漸漸蔓延開去,或許是走漏風(fēng)聲,或許是故意為之。
這幾日,聽王奇景說漸漸有些拖家?guī)Э诘碾x開了臨安城,說是遠(yuǎn)方親戚盼團圓。
有些留下了,是因為不舍,是因為不相信……
總之,沒人說的清,也沒人敢保證……
大年二十八,早晨,一騎快馬穿過臨安城南門,直奔府衙。
路人的行人看到紛紛躲避,生怕被馬撞了。
眼里的神情各異,但臉上都又寫滿“出事了”的字樣。
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騎馬人只用了一刻鐘。
來人下馬,大聲喊到:“奉我皇旨意,請臨安城知府王威君,臨安城守將劉天賜接旨!”
此時,王威君和劉詩候?qū)④姡柙圃娫姴?,林景天詩帥等幾人正在仔?xì)的分析敵情,一日前接到斥候線報,半人族離臨安城只有兩百里!
二人想到最多五日,半人族就會兵臨城下,黑壓壓的大軍注定要染紅整個大地。
王奇域急急忙忙的走進大廳匯報道:“府君大人,劉將軍。外邊來了個信使,說是奉皇帝之命,特來傳旨!”
幾人相視一眼,只看到了擔(dān)憂。
但又不得不趕忙迎接天使。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p> “有臨安城知府王威君謊報軍情,延誤國事!本該捉拿回京,交三法司查辦,但念愛卿初到臨安城,政事不熟,今下旨申飭!日后……”
“欽此!”
王威君眼前恍惚,難以相信。他知道這不是陛下的意思,但言辭這么激烈的圣旨,他還是有些失落!
都說我輩詩人當(dāng)上報國家,下安黎民!
可何以報國?
朝廷袞袞諸公,難道就只知爾虞我詐,爭權(quán)奪利嗎?
臨安城真的無足輕重嗎?
自己真的該做官嗎?
……
信使打馬而去,像是快速的逃離這是非之地。
他的任務(wù)已完成,他還要回去復(fù)命……
陽光下,那噠噠噠的馬蹄聲特別的響亮。
“駕駕駕”一聲高過一聲,仿佛世間只剩下“駕駕”的聲音,像是嘲笑這座小城。
眾人原本灰蒙蒙的內(nèi)心,又飄起了雪花,似那數(shù)九寒冬……
“孤城”
一個很扎眼的詞語,浮現(xiàn)在眾人的心頭,孤立無援,只能決一死戰(zhàn)……
哀莫大于心死,這才是真正的悲哀!
“哈哈哈……”
王威君強忍淚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幾人相視一眼,凌云詩趕緊上前道:“王兄,你該知道的!”
語氣猶如千斤之重,像是野獸的低吼。
王威君終于停止了大笑,心中只剩下悲涼。
但臨安城并不是袞袞諸公的臨安城!
臨安城并不是他王威君的臨安城!
臨安城是臨安城人的臨安城!
他王威君代天子守牧一方,守的是誰?牧的又是誰?
無人回答,但本心自明!
北城的那處院落里,梅花開的更盛了,潔白如雪,還飄著淡淡的香氣。
靈鶴似有所感,坐立不安的低語著。
寇小白,看了看天空,藍(lán)的純凈,白的喜人。
這是在上世所見不到的藍(lán),所看不到的白。
他因何而來?又會因何而去?
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是的,不知何時起已喜歡上了這個世界,喜歡了這個世界簡單的人際關(guān)系,率真而又不失性情的詩者。
喜歡上了天藍(lán)的純潔,云白的耀眼。
喜歡上了風(fēng)的干凈,雪的肆意,無憂無慮又天真爛漫……
西邊不知何時飄來了一頓烏云,真實大煞風(fēng)景。
“公子,府君大人有請!”王奇人難得的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反而有些令人不習(xí)慣。
“好!去準(zhǔn)備馬車,你和奇景同去!”
寇小白嘴角上揚,帶著淡淡的笑容。
王奇人緊繃的心又一下子舒緩開了。和自家公子比,真的是不值一提,昨日大哥送來了敵情,并沒有愁眉苦臉,反而要比往日有了更多的笑容。
天上那單調(diào)枯燥的藍(lán),都能讓公子看上很大一會,嘴里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本以為公子在醞釀詩詞,可這一刻卻明白公子就是在看天,在看云。
一輛馬車“咿咿呀呀”的壓過干硬的地面,駛向臨安城府衙。
路上的行人紛紛側(cè)目而立,無一人說話又像是無數(shù)人在喃喃細(xì)語。
原本壓抑的世界,好像因為馬車中的拿人,漸漸舒展……
“府君大人,寇師到了!”
自從校場那日起,臨安城詩人大多稱呼那個年輕人為“寇師”。
此時,詩道山下多了幾匹朱紅色的駿馬,馬上之人皆是白袍,年齡也不過二十出頭。
他們一行九人,騎著馬慢慢悠悠的向北而去,像是參加一場巨大的盛會。
夕陽西下,畫面特別的詭異……
“寇兄弟,此次請你來,是有一事相求?!?p>
獅子的羊
2000字寫了快兩個小時,很慢,很難。 盡管簽約被拒,但是有你們的支持心很暖! 我會努力的寫好,還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