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感覺狼群要比昨天數(shù)量還要多?!?p> “快看,那里多了幾個帳篷。”
“快,快去向府君大人和劉將軍匯報。”
清晨迷霧剛小,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士兵們原本糟糕的心情卻因城外大量半人族的出現(xiàn)而猛的清醒。
已經(jīng)休戰(zhàn)半個月了,原本稍微松弛的神經(jīng)再次緊繃起來。
劉將軍感受著淅淅瀝瀝的春雨,想著火攻的效果會越來越小,過去半個月他不敢放松半刻。
最為擔憂的還是發(fā)生了。半人族力量大增,而天元國朝廷卻沒有一絲消息傳來。
那無邊無際的一眼看不到頭的半人族,至少有幾萬之多。
甚至要比臨安城的人還要多的多,絕望開始在心頭蔓延,而他卻必須堅定。
軍旅生涯二十多年,心情早已不起波瀾,學會了隱藏自己。
這是他第一次組織作戰(zhàn),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準備作戰(zhàn)!”
臨安城北門,看著那足有上千的金獅群,林景天詩帥雙眼噴火,語氣堅定的道:“準備作戰(zhàn)!”
南門,上官策詩帥和李木然的爺爺也是臉色驚變,但又不得不盡量保持平靜。
“弓箭手準備!”
半人族兵分三路,以絕對的優(yōu)勢大舉進攻。臨安城守軍捉襟見肘,一千二百多位詩人,分配到四個城門,也不過是三百多人。
面對黑壓壓的半人族只剩無力感。
“嗷……”
一聲狼嚎,北門,南門和西門同時發(fā)起了攻擊。
戰(zhàn)斗剛開始,就進入了最激烈的時刻。
漫天飛舞的箭矢,每一個箭頭都在毒液中浸泡了一天以上。
疾跑如風的天狼群時而不時的有狼倒下發(fā)出“嗷嗚嗷嗚”的哀嚎聲。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p>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
……
青袍不斷的吟誦《擒王》,詩氣幻化成各種各樣的戰(zhàn)兵。箭矢帶著無堅不摧的詩氣,在天狼群中不斷的爆炸,猶如一朵朵美麗的煙花,綻放出火紅的顏色!
只是短短數(shù)息的功夫,寇小白卻又多了六十三種不同的戰(zhàn)兵作戰(zhàn)方法。
這一次他忍住了沖動,為了等待最好的時機。西門是主攻戰(zhàn)場,注定會慘烈很多。
這里卻沒有一位詩帥,最高的是劉將軍詩候之境。
沒有近距離的戰(zhàn)斗,也不太清楚天狼和金獅的戰(zhàn)斗方式。
但最好永遠不要有近距離戰(zhàn)斗……
戰(zhàn)斗愈演愈烈,西門在攻城器械的撞擊下,發(fā)出震天的響聲。
北門金獅族已架起了云梯……
南北卻是一道道的繩索猶如藤蔓一樣滿城墻……
此時,那不知名的小湖畔,幾位白袍公子,卻怡然自得的吟詩作對,歡笑不斷。不似春游,卻似春游。
薛禮詩和幾位師兄弟好像有點格格不入,這次奉師命來臨安城。
他本以為是來馳援,卻沒想到只是讓他們來看看臨安城。
天地君親師,有時候師還要排在君和親的前面。盡管心中不喜,但師命難違。
更何況他從小就進入詩壇圣地詩道山拜老師學習……
老師所講的“顧全大局”,“不可因小失大”,還有種種道理已分不清哪些是真實哪些是虛幻!
他想反駁,但最終卻又忍下……
“薛師兄,春雨淅淅,山湖迷蒙?我輩詩人不就喜這煙雨蒙蒙的湖光山色嗎?師兄可還在糾結(jié)老師的安排?!?p> “嗯”
薛禮詩很喜歡這位天資聰穎的小師弟黃德詩,上山不到五年就已到了詩伯之境,連他這位詩帥都有些黯然失色。
“此次前來,老師曾說天地有變,要你我?guī)熜值芤源缶譃橹?。天元一盤棋,臨安城不過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老師深意我不知,但我卻希望薛師兄能高興一些,才不辜負這種美景!”
薛禮詩無奈的笑笑,不食人間煙火,豈能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詩道山高高在上,眾多師兄弟早已忘記凡間疾苦。
世間好像只剩詩道,既能果腹又能談笑風生。
若是知曉世間疾苦,倒還會說一句,何不食肉糜?
他從人間來,要到何處去?
詩道就該斬斷塵緣?
詩道就該不問世事嗎?
若真如此,他要這詩道又有何用?
師恩之重,重于齊山。
但這一刻,他薛禮詩卻像山也朦朧水也朦朧,人亦朦朦朧朧。
若天元國為棋盤,臨安城為棋子,誰在下棋?
數(shù)萬生命豈可忽視……
……
秋葉山,最好的風景是在秋天,那漫山紅如火的楓葉。
像是生命的熱舞,立春剛過,雨水已來。臨安城地處偏北,夏無酷暑,冬有嚴寒。
春天會來的慢些慢些,好像那春風從來不知道有臨安這座城……
萬物蕭條,一片肅殺。
秋葉山,山頂卻多了一張棋盤。
獅子的羊
堅持還能多久? 不知道,這一刻不放棄,下一刻才不會絕望? 悶頭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