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金字塔和這里的構(gòu)造有什么區(qū)別?”杭生問道。
“真正的金字塔只有一條主路,入口在距離地面六十多米的高度上,直連金字塔正中的法老棺材?!蹦掀遛兓氐?,“所以這個像迷宮一樣的地方,應(yīng)該是人家為了給我們增加氛圍設(shè)計出來的?!?p> “你經(jīng)常來這個9號酒吧玩嗎?感覺你很有經(jīng)驗?”
“來9號是第一次,但是我來的比你早,這個活動我已經(jīng)參加了三次了?!?p> “那你有贏過嗎?或者贏了的人真的永久獲得了一項降臨?”杭生問出了最感興趣的問題。
“當(dāng)然,我親眼見到了。不然這里怎么可能這么有人氣。”南棋迌說著停下腳步,前面是一條岔路。
這一路都是南棋迌在帶路,杭生和莓可只要跟著走就行了。反正一場游戲,大家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這次南棋迌在選擇岔路的時候明顯猶豫了。
“怎么了?”杭生問道。
“之前有一次,我參加這個活動的時候,場地是雨林,那里不僅要和玩家們斗,還要和雨林里的陷阱斗。所以我在想他們要是在金字塔主題的場景里加點陷阱什么的,也算增添氛圍的一種方式?”
哦,原來是怕前面有陷阱。
這問題杭生倒是沒想過,莓可笑瞇瞇的,看起來并不想發(fā)表意見。就在三人準(zhǔn)備隨便選條路的時候,突然有聲音在杭生的腦子里響起。
“選左邊?!?p> “他怎么突然自言自語?杭小子你和他交流了?”
給出意見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偵探,表示震驚的則是大圣。
“我不是在自言自語,你知道我在和誰說話,猴子?!?p> 聽到福爾摩斯的吐槽,在大圣暴跳如雷之前,杭生趕緊問道:“為什么選左邊?”
“因為左邊有人去過,轉(zhuǎn)角的磚墻邊有塊土灰明顯顏色淺,這是被什么東西蹭到了的痕跡,剛才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么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塊印記是罪犯留下的嗎?”
跟身邊的兩人指明方向之后,杭生一邊走一邊跟福爾摩斯交流了起來。
“偵探先生,你來這里之前最后破的案子是什么?”
“哦,我還以為你知道。我最后的案子,案子。。罪犯,印記。。”
“那塊印記是罪犯留下的嗎?”
回憶案子的時候,福爾摩斯的聲音又混亂了起來,然后重復(fù)起剛剛的問題。
嘖,問題很嚴重啊。杭生聽到福爾摩斯的卡殼全過程,心里大概對這場游戲贈予每個人的降臨是什么德行有了個印象。
簡單解釋就是能運行,但是細究全是BUG。
這讓杭生對九號酒吧背后的人更加好奇了,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制造出這些臨時能用的降臨,又是為何把這些臨時降臨作為游戲給客人們娛樂。要知道,即便是體驗臨時的降臨,這種技術(shù)拿到各國都會被重視起來。更別提這場游戲的盡頭——承諾給贏家的那份永久降臨了。
杭生的耳朵突然捕捉到前方傳來的動靜,打了個止步的手勢。
莓可看到杭生的手勢之后,立刻側(cè)身,迅速找了個陰影處貼墻站好,整個人沒有一點面積是暴露在光線中的。
南棋迌的反應(yīng)慢了點,但是有樣學(xué)樣,做得也不賴。
倒霉的朋友,我只是想快點看到這場游戲的結(jié)果,抱歉。杭生默默對即將走來的人念叨一句,翻身跗在天花板上。
。。。
“真的假的???”
“那我看見了,我能騙你?”一個身形微胖的男子用兩根手指夾著一張撲克顯擺著,“你是沒看見,那個女的幾下就把三個人全都搞定了,有一個甚至都沒來得及使用能力。害!這波啊,這波是禁止職業(yè)選手參賽!”
“那還玩屁了,這次有這么厲害的人在,咱倆哪還有機會贏了?干脆就直接去找那個女的送掉,等下次的活動吧。”
“嘖,那你就膚淺了,膚淺了哈!那女的應(yīng)該是只盯著一種花色收集,不然哪能讓我撿了一張?反正現(xiàn)在你看,梅花安全。咱倆萬一真碰上她,就把牌都亮給她,讓她選,剩下的留著就行了唄?!?p> “也對,不過還是得先繞著走。”
“兩位,你們說的那個女的,可以跟我講講嗎?”
杭生站在二人身后,一只手摟著一個脖子問道。
。。。
杭生手里拈著一張梅花九,一張梅花四和一張方塊三,感覺臉黑的人不太適合這個游戲。
剛才他還是沒能打聽到兩人閑聊中暴露出的消息。
因為那個胖子第一時間轉(zhuǎn)身,肥拳藏在腰間,跟著轉(zhuǎn)身的動作一起發(fā)力。杭生不想吃這么一下看起來就很疼的重拳,于是手上一使勁,送他倆回去了。
這是杭生第一次在金字塔里下狠手,從手上反饋回來的感覺,杭生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捏到要害部位他倆就已經(jīng)消失了。
這是好事,不用畏手畏腳了。
兩人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有可能是楚蕩漾,但如果不是,那就有意思了。
真是專業(yè)人士來參加游戲的話,說明九號酒吧現(xiàn)在做的這些已經(jīng)暴露給外界,有心勢力正在派人趕來。
不管這個勢力是來自何方,既然九號酒吧曾在國內(nèi)出現(xiàn)過,那自己就有職責(zé)弄清楚這些。
“謝謝田哥。”莓可上來從杭生手里抽走方塊三。
“謝謝了?!蹦掀遛冎苯映樽邇蓮埫坊ǎ奸_眼笑。
杭生裝作不經(jīng)意地接受了二人的感謝,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
目前已經(jīng)是進場超過三個小時了,不知道金字塔里還能剩下多少人。杭生一邊根據(jù)自己遭遇人的數(shù)量計算著剩余人數(shù),一邊思考著一個問題。
如果南棋迌說的是真的,真的有人在這里得到了永久降臨現(xiàn)象。那么這個人去哪了?按照南棋迌已經(jīng)參加了三次的說法來看,這樣的人至少應(yīng)該有十二個,十二個人,難道都在給九號酒吧保密?這種消息但凡泄露出來一點都會轟動整個社會才是。
而最過分的是自己作為降臨者小組一員,居然在來了之后才知道?
這顯然不科學(xué)。
“如果你是在為這里的信息為什么沒有傳出去而煩惱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原因?!备柲λ沟穆曇粲衷谀X海中響起,“對方作為這個游戲的主辦方,對你們可以打很多信息差。”
“比如,那十二個人會不會原本就是這里的工作人員?他們的能力很可能是自己本身就具有的,然后在游戲結(jié)束之后亮相就行?;蛘呔褪悄阏f的有保密的手段,不過這種可能性并不大,尤其是在你這個時代。”
福爾摩斯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