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轉(zhuǎn)頭,薄唇擦過她的耳朵,顧卿瀾不禁渾身一個寒顫,震驚的對上他的視線。
與她的震驚不同,景陌看著倒像是沒把這當回事,再加上又是在許太妃這,顧卿瀾只得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后。
或許是他不小心吧。
男人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一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則捏著腰間的玉佩把玩。
“許太妃的侄女可是縣主,郡主,公主,亦或是身上有其他誥命?”
許太妃并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只得試探著回答,“都沒有?!?p> 男人像是恍然大悟又像是有些疑惑,“是這樣啊,方才她在外面跪下自稱悠悠,孤還以為她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所以這樣自稱?!?p> 許太妃用著詭異的眼神看著景陌。
悠悠的本事是親自教的,有幾斤幾兩她最清楚不過,清純的氣質(zhì),嫵媚的相貌,男人見了絕對會心生憐惜。
所以一個妙齡少女費力勾引,太子不僅沒有注意到,反而揪出了她話中的不合規(guī)矩之處?
瞧著許太妃多變的眼神,顧卿瀾忍不住在心中為她點了一根蠟燭。
順便再為她侄女點一根。
老狐貍都斗不過景陌,更不用說錯處百出的小狐貍了。
而且偏向于這樣總是一身白衣的,她還是希望東宮能進一些妖妖嬈嬈身嬌體柔易推倒的女子。
最好有擅長的才藝,當然這才藝中并不包括喜好賣可憐。
許太妃說道:“悠悠生于民間,沒受過什么規(guī)矩,還請?zhí)涌丛诎Ъ业拿嫔橡埩怂@一次吧?!?p> 在景陌說出你有什么面子之前,顧卿瀾捏住了他的手,淺笑道,“太妃這是說的什么話,悠悠姑娘雖沒受過規(guī)矩,但還有一份極為難得的天真在,況且殿下也只是想告訴她禮不可廢,既然跪了一會兒,現(xiàn)在便起來吧?!?p> “下次,可千萬別忘了,這宮里,是最重視禮數(shù)規(guī)矩的。”
若是先前許太妃的臉色還可稱是勉強和顏悅色的話,現(xiàn)在便可以是蒼白中透著一兩絲怒意了。
一旁的宮女聽了連忙小步出去帶許悠悠進來。
然而她走進來第一個看的人,不是許太妃,也不是顧卿瀾。
而是景陌。
眼神委委屈屈的,時不時還飛快的看顧卿瀾一眼,又迅速收回。
就算是今天景陌看上這個女子,顧卿瀾也不可能讓她進東宮了。
原因無他,這女子太蠢。
許是先前她來的時候并未帶著景陌,所以許悠悠只顧著姐姐長姐姐短的攀關系,這一次景陌來了,便下意識的用了低端計謀。
她大約也不是故意耍心機,而是這心機早就融進了她的整顆心里面,所以下意識的便呈現(xiàn)在自己的行為舉止上。
時不時看一看她,然后再委屈的看向景陌。
這不就是在說,太子妃欺負了她但是她不敢說,也不想求個公道,只希望太子殿下看一看她受的委屈?
不過今日要是換個男人,說不定就能接到她傳送的秋波,但是景陌嘛,顧卿瀾一直覺得,這廝在感情上,指定是有些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