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到底是她親生的,她再試一次。
“你看母后的今日的眉毛。”沈姝單手撐著下巴,定定的看過去,“是你父皇親手描繪的?!?p> 景陌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出口,“難怪兒臣覺得母后今日有些不對勁,沒有往日那樣美麗。”
沈姝臉上的笑意徹底僵硬,她不死心,再試最后一次。
親生的,親生的!
“你父皇每月都會為母后下一次廚,君子遠(yuǎn)庖廚,你覺得你父皇的行為如何?”
景陌糾結(jié)的回答,“父皇做的菜很難吃,母后受苦了?!?p> 在沈姝深呼吸排解心中憤懣時,他又道,“而且君子遠(yuǎn)庖廚,是指君子應(yīng)有一顆仁慈之心。”
沈姝“啪”的一聲重重的拍了拍身旁的桌子,在景陌迷茫的眼神中,一手指過去,顫顫巍巍道,“給我滾!”
直接用我,可見沈姝氣的不輕。
女人心,海底針。
景陌心中念著這句話離開。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母后就莫名其妙生氣了。
不過隨后,他也沒能有心思想出原因。
因為那許青箬死了,是被殺。
天牢之中,竟然能有人悄無聲息的進(jìn)去殺人,這實在是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衛(wèi)鈺,你有什么看法?”景陌一身青色長袍,邊緣繡著幾片竹葉,長發(fā)用一蓮花玉冠束住,面如冠玉,精致眉眼像是雕刻過一般的完美。
衛(wèi)鈺在他身邊緊緊抿著唇,眸如鷹隼看向關(guān)押許青箬的天牢,每一處都仔細(xì)查看。
若是旁人不知曉他的身份,定以為他是個不諳世事的貴公子,而非名號為鬼見愁的大理寺少卿。
衛(wèi)鈺走到天牢深處,忽然聞到一陣奇異的香氣。
再想仔細(xì)嗅的時候,方才的香氣又好像只是他的錯覺。
“許青箬神情柔和,身上并無掙扎的痕跡,且傷口只在脖子上,一刀斃命?!?p> “死是她想要的,來人也定是她所認(rèn)識的?!?p> 景陌:“許青箬家里人可查清楚了?!?p> 衛(wèi)鈺眉頭輕皺,“許青箬并非是許家的女兒,在選秀之前,許家女便已與人私奔,許家擔(dān)憂上面問罪,所以才找了許青箬來冒名頂替?!?p> “而且臣以為,這真正的許青箬大約并非是與人私奔,而是死了?!?p> 這天底下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偏偏能有一個位置出來給她頂替。
“到底是什么人,圖謀如此之大?”景陌百思不得其解。
衛(wèi)鈺垂首,“事情還未查清便斷了線索,不過可以確認(rèn)無疑的,便是這些人與皇室有著極深的仇恨?!?p> 天下皆知,除了太子,其他剛滿十五歲的皇子便要被轟去封地,若是能挑撥圣上與太子之間的關(guān)系,使得圣上不再信任太子,那么便會將其他皇子從封地召回來。
但是這些皇子自幼便不會被教授帝王之道,且圣上正值壯年,想要做這些小動作也太早了些。
可若是換一條死思路來想,或許背后的人不僅僅是想毀掉太子,更想毀掉整個皇室,那么所做的一切,便都合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