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恩寵,該誰的就是誰的,她做不來搶恩寵的人,也不屑地不想去搶。
“殿下,您實在不必如此。”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兩人互不干預,各自安好就行,實在沒必要更進一步,還是這么一大步。
景陌在她的推脫之說里詭異的覺得有些憤怒。
他讓她侍寢,她該覺得欣喜若狂才是。
顧卿瀾尚且不知道景陌內(nèi)心如何想,只覺得這人一定腦子有問題,誰會想要用侍寢所謂安慰和獎勵啊,這是何等的顱內(nèi)有疾。
“殿下,若是言姑娘知道了,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非得讓她將言玥說出來。
景陌手指一頓,精神恍惚了下,被太子妃這么一說,他似乎很久沒有想起言玥了。
“不會的,玥兒她懂事知禮,不是捻酸沾醋之人。”景陌安慰她,“你是太子妃,先前本就是孤不對,冷落了你許久,今后孤會加倍補償你?!?p> 啊……不是……言玥這塊磚都沒有用了嗎?
而且誰要你的補償啊。
顧卿瀾哪里知道,言玥跟謀逆的安王扯上關(guān)系,一直被人監(jiān)視,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成了一道道的枷鎖套在景陌的身上。
而景陌一直知道,言玥想要的是什么,但他卻并不能將她想要的東西給她,所以一直以來,對輕易得到太子妃位置的顧卿瀾惱怒。
而現(xiàn)在,也算是勉強完成了言玥心底的愿望,那套在景陌身上的枷鎖便也一層一層的脫開。
他終可以隨心而行。
“那如此,便多謝殿下恩典了。”
景陌心里的那點子詭異隨著顧卿瀾的答應而飄散,神清氣爽的走出攬芳閣。
在外等著的趙德忠恨不得對諸天神佛五體投地同時磕頭,太子和太子妃終于要圓房了。
阿滿此刻的心情與趙德忠沒什么差別。
“嗚嗚嗚……太子妃,你總算是熬出頭了?!卑M哭的稀里嘩啦,“我就說,太子終有一天,會看見太子妃的好處的。”
顧卿瀾只笑不語。
“對了,侍寢之前,要沐浴更衣,太子妃放心,阿滿這就去到庫房找來玫瑰香露。”
看著她風風火火的忙亂,顧卿瀾則漫不經(jīng)心的拿出一瓶酒來。
這還是上次與永和吃烤羊腿的時候,讓阿滿拿過來的。只是那次最終也沒喝上一口。
不過今日算是派上用場了。
小酒一喝,狗男人就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侍寢,想得美。
景陌當晚再踏入攬芳閣的時候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怎么一個都瞧不見?
在他幾步遠的地方,女人穿著一襲紅色長裙,外面披著鏤空織金衫,如玉般的指尖舉著一個小小的酒杯。
酒香襲人,人也襲人。
“殿下?”怎么不進來?
景陌愣了下,又回過神,走到她的面前,心中只有一種感覺。
他先前怎么沒覺得,太子妃生的這般好看。
“這里怎么沒人伺候?”難不成是那些奴才見風使舵,見太子妃無寵所以便敢這般忽視。
景陌想的有些多,也真的是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