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大陸有王者曾言,俠以武犯禁,這句話不是沒有理由,都是武修,修道為了什么?圖的就是一個快意恩仇,逍遙自在。
既是武道為尊,霸主的崛起總是少不了得罪人,每個武修或多或少的都要沾些恩恩怨怨。
修武之人比于凡人行事更加直接,雙方見面一個不對頭,擺開架勢就是干,今天張家打了李家的人,明天劍宗挑了刀會的馬,玄霄大陸上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著這種事兒,就連宗門里也不例外。
當(dāng)然宗門作為武修的跟腳,內(nèi)斗則會顯得平和些,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加之長輩約束,也不好把對方往死里整。
按照一般流程,實(shí)力相當(dāng)?shù)膬煞交ハ嗪昂昂菰?,宗門大佬適當(dāng)調(diào)解,給兩人個臺階下,這事也就過去了,當(dāng)然前提是,這都是在可控的狀態(tài)下。
真要到了兩方中非要分個生死,就算是宗門也不好強(qiáng)行干涉,所以一般大宗門里都會設(shè)置一處生死臺,讓雙方?jīng)Q一生死,昭天殿也不例外。
昭天殿的生死臺名為決臺,內(nèi)外各設(shè)置一處,以供內(nèi)外殿弟子解決恩怨,然而昭天殿的生死臺一般很少開啟,都是些象牙塔里的初境,人境年青人,大多殺心沒那么重,所以一旦有人發(fā)起了決臺之戰(zhàn),昭天殿基本會全殿皆知。
作為外殿知名的長老葉鎮(zhèn)天,他座下的大弟子沈建康在外殿也是聲名赫赫。
二十二歲的沈建康,煉體境六重,被人稱為外殿第一天才,甚至在內(nèi)殿也有些名氣,如今傳出他要與人決臺上一決生死,而且對方還是頗為傳奇的太一老道座下大弟子,全殿聞名的“王者之資”。
這場戰(zhàn)斗也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僅大量的內(nèi)外殿弟子蜂擁而來,就連諸多大佬也坐在不遠(yuǎn)處的觀眾臺上,目光注視著決臺之上。
龐大的四方形擂臺上,那被全殿矚目的中心站著一黑袍位青年,看起來雖稱不上英俊,但氣質(zhì)非凡,他把玩著手中靈氣凝成的火焰,神色淡然的等待著被他邀請之人。
在他身后的決臺下,站著和他面相有些相似的青年,正是他的弟弟,沈建安,此時的沈建安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在下面搖旗吶喊,格外的賣力。
........
“這太一老道,剛剛恢復(fù)了實(shí)力,正值膨脹,要是弟子被人給殺了,怕不是要暴走。”外殿殿主凡笙道。
“葉老鬼為人睚眥必報,他這大弟子倒是學(xué)到了他的真?zhèn)?,呵呵”?p> “嘿嘿,這太一和葉鎮(zhèn)天向來不和,這下有意思了?!?p> 大佬臺上諸多大佬互相傳音,調(diào)笑打趣,唯獨(dú)一黑袍老者沉默不語,干枯的臉龐上,左眼卻是空洞無光,此人正是葉鎮(zhèn)天,外殿最出名的長老,不僅因?yàn)槠鋸?qiáng)大的實(shí)力,更因?yàn)樗麨槿撕堇惫麛唷?p> 他銳利的右眼突然的看向?qū)γ孢h(yuǎn)處的方向,似乎那包圍著決臺的層層人群都阻擋不住他的視野,果然就在他剛看過去不久,人群就騷動了起來,有弟子大喊著
“風(fēng)!好快的風(fēng)”
“躲開,注意躲避車輛!”,虞又寒馬力全開,帶著已經(jīng)有些輕飄飄的太一老道,騎在電瓶車上,如風(fēng)一般沖入人群。
那些弟子一個個的平時懶洋洋,逃起跑來那是個頂個的好手,紛紛閃開,瞬間清理出了一片空地,虞又寒瞬間飛馳而過。
就在諸人想爆粗口時,后面?zhèn)鱽砀舐暤尿}動,一聲聲破空聲伴隨著嘈雜的吶喊聲,由遠(yuǎn)及近,聲勢浩蕩,有耳尖的弟子閉上眼仔細(xì)聽了聽,
“神女,等等我”。
“美女,再看我一眼”
“嗷嗷嗷?!?p> 那耳尖的弟子懵了,嗷嗷嗷是什么鬼?就當(dāng)他還在疑惑時,決臺原本嘈雜的環(huán)境突然安靜了下來,這弟子甚至都能聽到旁邊同伴粗重的呼吸聲,當(dāng)他帶著疑惑睜開眼時,同伴嗷的一聲,把他給嚇了一跳。
“王鐵蛋,你他媽有病啊”。
“美女,呸,神女啊,兄弟,你快看啊”。同伴一臉沉淪的樣子,讓這人也是莫名其妙,他向同伴所看的方向看去,下一刻,也成為了沉默的一員。
米迦勒凌空而來,身后似用靈氣凝聚了一雙白色的翅膀,帶著她遠(yuǎn)遠(yuǎn)的甩開了追來的人群,在初陽的照耀下,她那閃耀的金發(fā)猶如璀璨的鉆石,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冰藍(lán)色的雙眸空靈而圣潔,微微一笑,便讓萬千弟子沉淪。
也不知道是哪個弟子打破了沉默,喊了一聲,“美女,我愛你”。
結(jié)果在場所有弟子都像是發(fā)情期的牲口,也跟著嗷嗷叫,
“美女,我王鐵蛋非你不娶!”
“滾,鐵蛋,你上次還對蘇師妹這么說過,現(xiàn)在你不許跟我爭,不然我可跟你急”
“蘇飛?一個煉體境四重的小師妹而已,真不熟?!?p> .....
“北方有佳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以為曾是妄言,沒想到世間還真能遇見如此佳人”。
沈建康看著有些臉紅的米迦勒對著一群昭天殿弟子點(diǎn)頭微笑,也是輕輕的道。
就在此時,虞又寒帶著太一老道也是停下了車,關(guān)上了車載音響,瀟灑的點(diǎn)了根煙,遞給師傅。
太一老道那老臉別提有多紅潤了,接過徒弟遞來的天下秀放進(jìn)嘴里,狠狠的嘬了一口,吐出一口煙圈,瞬間化身老煙槍,墨鏡下的雙眼飽含著滄桑,走起路來都是背著手,三步一停,好不瀟灑。
“怎么,太一老頭,腳給崴了?”
還有些飄飄然的太一老道耳邊冷不丁的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把老道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就算老夫我腳崴了,眼睛還是正常的,哼”。
太一老道摘下墨鏡,坐在觀眾席上開始熟練的與葉鎮(zhèn)天對線,互相嘲諷起來。
“哼,等你徒弟死了,看你還能不能保持現(xiàn)在的模樣”。
葉鎮(zhèn)天也是人狠個話不多的主。
“老弟,你今天怎么這么風(fēng)…青春…?”
就在老道剛剛不甘示弱的想來兩句,耳邊響起老兄弟凡笙的傳音,老道一臉黑線,干脆不說話了。
隨后趕來的米迦勒站在了一旁帶著好奇的觀察著周圍,而她的身后不遠(yuǎn)處,站著一群豬哥。
“一切還沒下定呢,急什么”,老道看了看身后的虞又寒,點(diǎn)點(diǎn)頭,傳音道:
“徒弟放心打,師傅保你平安?!?p> “師傅,放心,徒弟有的是辦法,嘿嘿”。虞又寒也是笑著傳音,隨后在萬眾矚目中,一躍到了訣臺之上。
面對面的兩人,互相打量著對方,眼神皆是不約而同的帶著戲謔。
“上次,沒把你打死,是我的錯”
沈建康把手中火焰掐滅,笑著傳音道。
“打住,我沒賽前放狠話的習(xí)慣,你這樣的反派,也就前面練練手的貨色。”虞又寒也是回到。
“嗯?”沈建康有些生氣,這小丑說的什么話,他沒完全聽懂,但貨色這種詞明顯不是褒義。
不過這并不重要,他只也不想浪費(fèi)時間,殺一個煉體三重,也就一劍的事情罷了,何必去生將死之人的氣呢。
“聒噪的東西,居然敢打我的人,等你死后,再懺悔吧?!?p> 這一次沈建康直接當(dāng)著全決臺之前的人面前說了出來。
無數(shù)人都頗為興奮的看著這一幕,在眾人眼中,沈建康如同獵人般,勝券在握了,而王者之資的虞又寒不過困獸之斗罷了。
因此全場大多數(shù)的目光還是集中在了米迦勒身上。
虞又寒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口袋,“那就好好看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