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從來沒進去過,都是風度在幫我打理…”未有塵低著頭半天沒聽到言禪衣的聲音,這才抬起來看向了言禪衣。
見她臉黑紅黑紅的,又趕緊解釋道,“風度說青樓用來探聽消息是最方便穩(wěn)妥的,而且也是最暴利的行業(yè),所以才說服我開青樓的。”
“哼,過半個月你就會知道什么才是最暴利的行業(yè)了!”言禪衣聽他這般說著,還是有些許不服的道,“謠言傳遞也不單單只靠青樓茶樓就可以,我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差點本金,你要不要……借點錢給我?”
“不如我給你錢,你放手去做,利潤我們再另行分配?”未有塵本想直接問言禪衣要多少的,但聽聞她用的是借字,而自己只想給,所以只好迂回道,“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也可以來找我?!?p> “真的嗎?”言禪衣的眼中滿是驚喜,之前一直在愁著沒有本金這件事,心中也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找他借點,畢竟他是她在這里所交的第一個朋友。
可又想著他只是一個別國太子,還是個和尚出身,怕是自己也沒多少銀兩可供花銷,所以一直也沒好意思開口。
然而當她知道他開了好幾家茶樓和……和青樓以后,她就果斷的產(chǎn)生了要拉他入股的這種想法,畢竟投資有風險,她也沒本錢。
簡直是慧眼識珠,言禪衣笑的一臉得意,規(guī)避風險最穩(wěn)妥的方式,就是分擔風險。言禪衣此時看著未有塵的眼光,已經(jīng)不再是在看一個普通人,而是在看一個可愛的金主爸爸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撒嬌道,“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虧的。只是現(xiàn)在需要多少銀子我也還不確定,要回去好好算算才行?!?p> 想了想自己打算用來宣傳謠言的方法,又問道,“你可認識什么做工精細的木匠?”
“木匠?”未有塵很是疑惑,木匠能暴利?還是木匠能散播謠言?
本想直接問要木匠干什么,但又覺得自己這樣問好似是對她的不信任一般,只好收斂了自己的好奇心道,“工部的可以嗎?”
言禪衣簡直驚喜到傻眼,古人誠不欺我,背靠大樹好乘涼啊,而未有塵明顯就是個值得她牢牢抱住的大腿!
“當然可以,這幾天我就想開始落實這些事情了,不知道你出宮方不方便,又或者我怎么能聯(lián)系上你?”言禪衣點頭如搗蒜。
想到自己的預想,就興奮到不行,真想不眠不休的現(xiàn)在就開始動手才好。
“我可以讓風情替我回宮,這幾日都住在宮外陪你可好?”未有塵實在是太享受這種被她急需的感覺。
望著她眼眸中的點點星光,只覺得這個世界多么幽暗都無妨,反正朝著那光亮走,就能到達她的身旁。
如果她需要,他是絕對的義無反顧義不容辭。
“真的嗎?方便嗎?你宮外有府邸嗎?”言禪衣現(xiàn)在心頭只有想快些執(zhí)行的發(fā)財大計,自然是希望他能不回宮。
畢竟這里沒有手機,沒有電話,即使是同城通個訊息,都要耗費半日,更遑論是宮外往宮中送消息了。
“有啊……就在……就在言王府隔壁?!蔽从袎m有些心虛的垂著頭,他經(jīng)常半夜翻墻去她床榻前找她聊天。
為了方便,他賺到的錢便都存著,直到四年前終于存夠錢了,便買下了言王府隔壁的宅子。
他的臉頰微紅,面上也在強裝鎮(zhèn)定,只淡淡道,“不如我先交代風情去替我,這樣我們就不用再繞去沈府,可以直接往言王府那邊了?”
“噢……好的。”言禪衣臉上掛著動容的淺笑,在她不清醒時的記憶里,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總在后半夜來自己床榻前的人影,終是漸漸清晰了起來。
若是旁的人,她大概要覺得變態(tài)又猥瑣了,但想到是他,她卻是嘴角勾起淺笑。
回到言王府韶華苑里等著開飯的言禪衣,依然嘴角還掛著笑。
風華在一邊看著也止不住掩嘴偷笑,她雖不知道在她押送騙子兄弟走后,未有塵和言禪衣又發(fā)生了些什么,但看的出,兩人的關(guān)系似是更近一步了。
“幽鴻這孩子怎的今日回來的這么晚?”飯菜都已經(jīng)備好,只等人齊就能開飯了,卻還不見兒子的影子,當娘的自是忍不住有些擔心了。
“那臭小子能有什么事,八成是陪未來媳婦忘了時間了吧?!毖员M歡不以為意的說道,“娘子餓了吧,我們別等他了,自己吃吧?!?p> 話一落音,言幽鴻便一臉幽怨的跨進了韶華苑。
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疲憊,甚至連頭上的發(fā)髻,都凌亂了些。身后跟著的小廝書培也是一副憔悴模樣,主仆二人看起來像是跟人打了一架才回來的。
“這是怎么了?”蘇曼姝看著自家兒子的情形,自然是著急的想要迎上前去,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和人打架了?又沒有哪里受傷?”
“他要是打不過別人,干脆別做我言盡歡的兒子了。”言盡歡一臉嗤之以鼻的扯住了欲起身迎去的娘子,轉(zhuǎn)頭對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傳膳吧?!?p> “娘,我沒和人打架?!毖杂镍櫼贿呞s緊坐到了凳子上,一邊忙不迭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喝完這才一臉幽怨的望向旁邊不言不語的言禪衣道,“妹妹把馬車架走了,還拿走了我的荷包,我都沒錢另外租車,只好帶著書培兩人走回來的?!?p> 言禪衣聽到哥哥說的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趕緊往哥哥空了的杯盞里又倒上了一杯水,誠懇致歉道,“對不起,我以為沈府會有馬車送你回來的…”
好吧其實她壓根就沒想到,她完全不記得早上去沈府的兩輛馬車,已經(jīng)被她娘架走一輛了。所以他們兩人可能都遺傳了爹爹的,有異性沒人性吧。
“咳咳,”言盡歡這會才回過味來,假咳了兩聲才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是該往禪兒的荷包里塞點銀子了?!?p> 蘇曼姝也是臉一紅,自責道,“這事都怪我,是為娘的疏忽了。飛瓊,快去把我縫的荷包都拿過來。”
身后的大丫鬟立刻領(lǐng)命而去,不一會兒便用托盤端著幾個繡工精美的荷包出來,荷包底下還壓著些折疊好的紙,看上去應(yīng)該是銀票的樣子。
荷包有粉色的,紫色的,紅色的,藍色的,無一例外上面都還繡著一只靈動的小兔子,因為言禪衣屬兔。
“咳咳……能不能也給我一個?”言盡歡看著一托盤的荷包,忍不住心癢癢的。
他家娘子上一次給他縫制荷包,還是言禪衣出生前的事了,用給未出生的言禪衣縫制衣裳剩下的碎布料,隨手給他縫的。
想到這里他便有些怨念的望向了正拿著荷包愛不釋手的言禪衣,低聲道,“我……我也是屬兔的?!?p> “噗嗤,”蘇曼姝自然是被自己這個死皮賴臉的大男人給逗笑了,沒好氣的道,“你明明是屬虎的,裝什么小兔子!還有你天天都穿著輕甲呢,荷包能往哪掛?”
“我可以塞我中衣里頭?。 毖员M歡看著托盤里已經(jīng)被女兒盡數(shù)拿走,只剩下一只粉色的小兔兔荷包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趕在言禪衣伸手前一把奪過了托盤中的最后一只荷包。
見女兒一臉好笑的盯著自己,只好耍賴皮般說道,“你有那么多個了,還不能讓一個給爹爹嗎?也太讓爹爹寒心了?!?p> 言禪衣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外人眼中的“閻王爺”,此刻卻在自己的娘親面前裝純善小兔子,忍不住擦了擦額間笑出來的汗。
隨即又立刻裝出一副心疼萬分的樣子,痛心疾首道,“爹爹喜歡就給爹爹吧?!?p> 言盡歡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那粉色的小荷包果斷塞進了自己的胸口。
“這些都是你出生以來為娘給你置辦的,”蘇曼姝也頗為無奈的看了眼和女兒搶小荷包的言盡歡。
又拿起了托盤里那一沓厚厚的紙,遞到言禪衣的面前又道,“這里有幾家商鋪的地契,其他的都是大額銀票,你需要用碎銀子就找你哥哥換一點。另外我還給你備了好多首飾珠寶,明日讓飛瓊給你送過去?!?p> 言禪衣還沒來得及接到手,就已經(jīng)被言幽鴻一把搶了過去。
言幽鴻一邊翻著那些大額銀票一邊咂舌道?!扒傻你y票找我換碎銀子,我加上不碎的銀子也不夠一千兩啊?!?p> “嗯?那你銀子都花哪去了?”蘇曼姝聞言很是詫異,兩個孩子在她心中都是一樣重要的,所以給言幽鴻的銀子,可從來沒有比言禪衣少過。
現(xiàn)在聽到他哭窮,頓時疑惑叢生道,“你是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了?還是交了什么狐朋狗友的把你錢騙光了?”
“咳咳……”言盡歡一邊眼珠子亂轉(zhuǎn)著,一邊又假咳了起來。
“沒有沒有,我瞎說的,我銀子都在我屋里呢,以后都是要交給我媳婦的!”言幽鴻見著爹爹的表情,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說漏嘴,趕緊澄清著。
趕緊又將手中的銀票地契都一股腦塞回了言禪衣的手中,岔開話題道,“妹妹的商鋪位置真是好,就在上次你逛的那書齋的隔壁呢?!?
不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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