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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洗禪衣未有塵

第47章 我只是想更接近你

欲洗禪衣未有塵 不朽的你 3094 2020-09-18 09:35:09

  言盡歡此刻也注意到了言禪衣,還有她身邊那個被自家娘子夸俊俏的少年,再看看這有著仙人之姿的異瞳少年。

  他好像突然茅塞頓開的領(lǐng)悟到了,為何今日大清早,魏太子會直接來王府拜師了。

  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還未及笄,便有這么多狼惦記了,言盡歡有些后悔了。

  但徒弟茶也喝了,對方又是魏太子這樣的身份,他自然是不可能再反悔的。

  “言領(lǐng),過來?!毖员M歡沖著言教頭招了招手,等言領(lǐng)走到跟前了才指著言禪衣和云玄機道,“這是本王遠房侄兒和她的朋友,這兩人沒有任何根基也想拜本王為師??丛谑侵秲旱姆萆?,讓他們從今日開始,跟著你訓(xùn)練一個月,若是一個月后連和你五招都過不了,你便將他們二人趕出校場,不用給本王面子。”

  言盡歡又對著已經(jīng)站的筆直的未有塵道,“以后每個月的今日,本王都會讓你和言世子打一場,三個月后如果能和他過上五十招,你便可以對外宣稱本王是你師父。如若不能,你便將今日的事忘了,本王也當(dāng)沒收過你?!?p>  其實未有塵的武功底子挺好,剛剛看他和言領(lǐng)過招,不過二十招便將言領(lǐng)撂翻在地,看的他都有些手癢,甚想上前去也過過癮呢。

  只是人家是來拜他為師的,他自然得端著些。

  且這魏太子的身份,也著實有些尷尬了。言盡歡很無奈,既想簡簡單單直接收他為徒,又怕會惹人非議。

  周國的言王爺和魏國的太子,不應(yīng)該成為師徒或是朋友的。哪怕惺惺相惜,也只能暗地里往來,否則一不小心,便是通敵叛國了。

  未有塵微微頷首,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了剛剛跑過來的言禪衣和云玄機。

  言禪衣沒有理會未有塵的目光,拉著云玄機一起對自己的爹作揖道,“謝謝大伯給我們這個機會,我們一定會好好練功的?!?p>  然后又轉(zhuǎn)向了言教頭道,“今后還請言教頭不吝賜教了?!?p>  言教頭看了一眼兩個瘦弱的小豆芽,臉上雖是沒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卻是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嫌棄,輕哼了一聲才回道,“不敢當(dāng)。”

  言盡歡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又轉(zhuǎn)瞬間收斂了表情,對著言禪衣道,“今日去……你伯母那用午膳吧?”

  說完看了一眼還沒離開的未有塵,便隨口客氣道,“魏太子要不要一起?”

  “徒兒也正想去拜會師母,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蔽从袎m面無表情的回答著,眼神卻是一直沒從言禪衣的身上移開過。

  言盡歡差點翻了個白眼,只覺得這魏太子怎么一點也不懂事,難道聽不出來自己的意思是在客氣的送客嗎?

  但話已出口,也不好再收回,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女兒,他微微超前一步,擋住了未有塵的視線,冷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過去吧?!?p>  “大伯,夫子留了些課業(yè)給侄兒,侄兒正巧有些不懂的,想請教一下魏太子??煞翊蟛冗^去,一會侄兒再帶魏太子一起過來?”言禪衣語氣恭敬不卑不亢的說著,頭也微微低著,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言盡歡定定的看了一眼三人,不再說話,獨自一人走出了校場。

  本來只是想和自家娘子女兒,吃個溫馨的午膳,誰知道來了兩個礙眼的臭小子,搞得女兒都不對著自己撒嬌了,真是讓人郁結(jié)。

  言盡歡走后,言禪衣也緊隨其后的走出了校場,另外兩人自然是亦步亦趨的跟著。

  言禪衣一直一言不發(fā),云玄機有些茫然,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完全是抱著既然有戲看,那必須湊近點看的心態(tài),跟在了言禪衣的身后。

  而未有塵走一步便瞪一眼云玄機,幾次想開口和言禪衣說話,卻因著云玄機臉上那等戲看的戲謔表情,遲遲張不開嘴。就這樣走著走著,便走到了籬菊院。

  “風(fēng)流,下來?!毖远U衣嘴上喊的是風(fēng)流,但眼神卻是緊緊的盯著未有塵。

  棗樹上的風(fēng)流一臉忐忑,猶豫了半晌,還是從棗樹上飛了下來。見著自家主子的臉色黑如鍋底,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只能趕緊先跪下。

  “你答應(yīng)過我不再讓風(fēng)流在這監(jiān)視我的?!毖远U衣語氣冰冷,看著未有塵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

  她此刻只覺得今日她在學(xué)堂上那般坐立不安的擔(dān)心著未有塵,簡直是浪費感情。

  “這不是監(jiān)視,只是想多個人保護你?!蔽从袎m見著言禪衣的冰冷,心也跟著涼了半截,他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明明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己卻不遵守諾言,是自己的錯。只是云玄機還在邊上,一臉的戲謔,他想道歉的話語便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保護我什么?是有人要刺殺我?還是有人要害我?”言禪衣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本來并不想質(zhì)問這些,他若是規(guī)規(guī)矩矩道了歉,她或許也不會這般生氣。

  可聽著他這般死鴨子嘴硬,她連最后一絲愿意講和的心情也沒有了,只淡淡道,“我有著武功天下第一的爹,需要你的暗衛(wèi)來保護?”

  未有塵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張開嘴卻又答不上話來,只能沉默著,承受著言禪衣的怒火。卻不知他越是如此,言禪衣便越是怒不可遏。

  言禪衣等著未有塵的道歉,最終卻只等到一陣沉默。

  她有些失望的不再看向未有塵,輕咬著自己的嘴唇,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輕聲道,“一會風(fēng)華風(fēng)月回來了你便一并帶走吧。如果監(jiān)視我是你心中認為朋友之間能做的事,那便當(dāng)我從未有過你這個朋友吧?!?p>  未有塵愕然的望著言禪衣的背影,似是不相信她會因著這點小事便說出如此絕情的話語。

  他的紫眸顏色又深沉了幾分,微張著嘴唇,莫名的覺得委屈。

  他為何會翹課來拜師,只是因為他想和她的關(guān)系更緊密一些。他無法忍受她和云玄機總是有那么多的時間在一起,也無法忍受要眼看著他們成為親密的師兄師妹。

  “對不起,禪衣?!蔽从袎m最終還是低下了頭,是他的錯,他就應(yīng)該直接認錯的。

  他終于意識到了,為了面子的狡辯或沉默,都只會將她推離自己。

  而她是自己最不愿失去的美好,所以,低頭吧,認錯吧,只要她不再生氣就好。

  未有塵低垂著頭,不敢看向言禪衣,悶聲說著,“我以后絕不會再讓風(fēng)流來看著你,我發(fā)誓。風(fēng)華和風(fēng)月也只是你的人,自從給了你之后我就沒有再找她們過問過關(guān)于你的任何事。禪衣,你對我很重要,請你不要把我推開好嗎?”

  言禪衣回過頭望著未有塵,她其實沒有她表現(xiàn)的那般生氣。而且她生氣的點,不是風(fēng)流依然每天在棗樹上,而是氣未有塵明明答應(yīng)過不會再讓風(fēng)流來,卻又這般輕而易舉的食言了。

  他對她而言又何嘗不重要呢?

  她還只是一縷魂魄時,唯一看得見自己的便只有他,那種不可替代的特別感覺,旁人是永遠無法體會的。

  但她也并不是為了逼迫未有塵道歉,才說出那樣的話來。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平時從不會這樣氣到口不擇言的,但面對他,她卻是不由自主就說出了那樣的話。

  未有塵等不到她的回應(yīng),終是懷揣著忐忑的抬起了頭。

  望著一直看著自己的言禪衣,他驀然松了口氣,他多怕她的氣話會成真,她連多看一眼自己都不想。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松懈,又大著膽子往言禪衣的方向走了一步,溫柔道,“禪衣,我永遠都不會,也不可能傷害你。請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定不會再對你食言了,我發(fā)誓!”

  言禪衣終于吐出一口濁氣,明明知道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卻還是無可奈何的決定去相信了。

  她緩緩轉(zhuǎn)頭看著風(fēng)流,目光幽幽的對著風(fēng)流道,“把棗樹給我砍了,劈成柴送去王府前院的大廚房。以后我不叫你,你便再也不能踏進我籬菊院,聽見沒有?”

  這次風(fēng)流似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也不再去看主子的眼色,問詢主子的意見,匆匆忙忙起身就去找工具去了。

  言禪衣一直等到風(fēng)流帶著一把大斧頭走了回來,這才對著未有塵道,“走吧,我們?nèi)ド厝A苑吃飯?!?p>  未有塵高懸著的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不禁莞爾一笑,也不再多說什么,便跟在言禪衣的身后走出了籬菊院。

  云玄機看了這樣一場索然無味的戲,頓時感覺好無聊啊,還以為會看到什么無理取鬧苦苦求饒的狗血劇情。

  誰知言禪衣竟是這般的耳根子軟,不過三言兩語的一個道歉,她就能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了。

  云玄機咂了咂舌,也還是老老實實不遠不近的跟在了兩人的身后。心中隱隱有著別樣的感覺一閃而過,但他不愿去深究。

  雖是一同去的韶華苑用午膳,但因著男女大防的緣故,未有塵和云玄機都只在韶華苑的前廳和言王爺一同用膳。

  而言禪衣卻是去了韶華苑里邊的飯廳陪著自己的娘親一起吃的,因為只有她們母女二人,所以倒是邊吃邊聊著,吃的十分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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