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敢動我的女人?
連踢了幾下見其仍然沒有動靜,高義心里沒有一絲高興,更沒有一絲悲傷情緒,有的只是無比的惋惜。
惋惜自己從小便需要仰視的堂哥,竟然死的這么容易,傲視賭壇的一代賭神猶如死狗。
不過,高義也懶得再去檢查他是不是真死,而是轉(zhuǎn)過身看向兩個女人,隨即便向她們走了過去。
這一次何敏是真的害怕的,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心里面更是只想著一個人。
曾經(jīng)在學校面對眾多古惑仔時,猶如戰(zhàn)神般的那個存在!
“老公,我好害怕,你在哪里!”
“煥哥,你快來??!”
如果放在平時,單憑因為何姐姐對自己好的緣故,港生還能掩飾自己的情感與情緒。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或許是在劉煥從蛇頭威手中救下她時,也可能是在華宜商場初見劉煥那次。
就在她從未予人打開的心中,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兩只小綿羊此時的表現(xiàn),總算讓高義提起了興趣,也讓他今天第一次真正的感到興奮。
高義仿佛已經(jīng)看到,她們在身下哀嚎求饒的場面,其中一個女人更是與那個高高在上的嫂子徹底重疊。
他的臉色愈發(fā)變得猙獰,一步步走向地上兩人走去時,寬敞的廢棄倉庫里幾乎同時響起了幾個聲音。
“住……住手……”
“住手!”
“砰~砰~砰~”
“啊……”
一高一低兩聲遠近不同的呵止,一個來自剛剛趕到的浪子高達,一個從趴在地上的高進口中喊出。
三聲槍響,來自于劉煥手中槍械的點射,隨后的一聲凄厲慘叫,則源于高義身體傳出的劇痛。
只見高義左腿膝蓋和兩只手腕處,三個血淋淋的槍洞正向外涌著鮮血。
作為血肉之軀的高義,怎么可能承受的住這種巨創(chuàng),“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剛才還意氣風發(fā)的高義,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下一秒自己就只剩下滿地打滾哀嚎的份。
“老公!”
何敏兩人扭頭看到劉煥后,驚喜之下,也顧不得腳邊血葫蘆般滾動的高義,強撐著便要站起被捆的身體。
何敏兩人剛剛站起身,可兩人的手腳還被綁著,隨即又因為重心不穩(wěn)齊齊倒了下去。
眼看就要摔倒在冰涼的地面上,她們驚呼著閉上了眼,不過在下一秒,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取而代之的,是溫暖而又寬闊的胸膛,以及一雙強壯有力的臂彎。
港生緩緩睜開眼睛,當看到那張俊朗的面容后,原本擔驚受怕以及后來者劫后余生的念頭,全都消失不見,腦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和溫暖。
自從上次被劉煥從蛇頭威手中救下后,她時常做夢都想再被那樣攬入懷中,今天終于再一次實現(xiàn)。
相比安靜中帶著羞澀的港生,原本在高義面前還能勉強鎮(zhèn)靜的何敏,此時的反應卻強烈得多。
甚至她都沒有睜眼,僅僅從那熟悉而又期待已久的懷抱,她便能知道是誰攬住了自己。
淚眼朦朧間,泣不成聲的何敏突然張開嘴巴,狠狠的朝著對方咬了下去。
感受著手臂上的疼痛,劉煥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有的只是對她們無比的心疼。
芽子看著場上的三人,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她什么都沒說便直接走了過去。
待芽子把她們身上的束縛松開,劉煥輕聲安撫了幾聲后,便將兩人交給芽子。
緊接著,劉煥便將目光放在了高義身上,就連被高達扶起后明顯已經(jīng)恢復,成為真正賭神的高進,他也沒有去管。
因為自己職業(yè)的緣故,劉煥從一開始的時候,便擔心自己家人受到報復。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劉煥做了很大的努力,盡量對每一個潛在危險斬草除根。
當初打何敏主意的那小子死了,大飛死了,蛇頭威死了,銅鑼灣扛把子靚坤逃往海外,就連國際劫匪麥當奴也死了。
沒想到等到最后,竟然被地上打滾的這個東西,差點毀掉自己的兩個親人。
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和芽子一樣是他最在乎的人,更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打心底里第一個真正的親人。
劉煥剛才沒有直接將其打死,之所以要擊飛高達甩出的飛牌,只是因為覺得那樣太便宜他了,自己要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或許感受到了冷至極點的劉煥,以及他充斥著殺氣的眼神,高義漸漸停下了翻滾和哀嚎。
強忍著恐懼和身上的劇痛,高義看了一眼后便不敢再和劉煥對視,磕磕巴巴的威脅道:“別……別亂來……我……外面有……可幾十號小弟……”
他雖然滾蛋到了極點,但能和高進混了這么多年還得到器重,高義可一點都不傻。
他知道自己剛才做的事,就算再怎么求饒也不會有用,還不如用威脅的方式讓其投鼠忌器!
至于說倉庫外面的小弟,雖然不像他說的有好幾十號,但是也有二十多個人。
而且全部都拿著槍,財大氣粗的高義甚至給其中大部分人,配的還是微沖!
劉煥三人為了潛入方便,除了高達帶著撲克牌外,每人身上都只帶了手槍。
高義掃了一眼他們手中的點三八,原本驚恐萬分的他,稍稍找回了一絲安心。
只要能夠盡最大可能拖住他們,等外面為自己賣命的馬仔們進來,這里絕對將是幾人的葬身之地。
畢竟他們只有六個人,其中僅女人就占了一半,剩下的三個男人里還包括了自己那個變成傻癡的堂哥。
滿打滿算,他們能打的最多三個人,就算剛才打自己的那個槍法好又能如何,二十多人的槍口下照樣要打成篩子。
就算他是陳家駒或者周星星,也只能在此飲恨,況且調(diào)查過港城情況的他還看過這兩人照片,絕對不可能長這副模樣。
不過,高義唯一擔心的就是,外面那群撲街干什么吃的,里面這么大動靜怎么就沒反應?
“砰砰砰……”
高義正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zhèn)鞒鰩茁晿岉懀就吹脚で哪樕舷仁且怀?,隨后眼睛里便迸射出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