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手機,淚眼汪汪的躺在床上,無助地望著天花板。她長長的睫毛一張一合,淚水在光滑的臉頰上不停流淌。她的雙手緊緊捂住嘴巴,無聲抽泣。
此時,在市二院一間特護病房里,左腦上貼著一塊厚厚藥膏,腰部上了石膏板,瞪著一對血紅牛眼,躺臥在病床上的豬肉榮,正咬牙切齒地低聲辱罵一個身材姣好,穿著樸素,高挽發(fā)髻,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立在病床邊的婦人。
“他么的!老子的腦袋一直在嗡嗡叫,醫(yī)生檢查后確診是腦震蕩。還有,老子的肋骨斷了四根,腰椎也受了重傷!這都是被你那個小妖精女兒林雪害的!是她勾引的小情人汪小龍,那個該死的小王八蛋向我下的毒手!這是老子迄今為止遭受到的最大傷害,簡直是奇恥大辱!
覃蓉蓉,你給老子聽好了,倘若老子不能完全康復,從今以后要臥床不起,你他么的全家人都得完蛋!我要先殺了你那個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廢物老公,再干掉你的小兒子,最后收拾你和林雪!到時老子玩膩了,直接把你們母女賣到東南亞那些島上,讓你們死在異國他鄉(xiāng),做孤魂野鬼!”
“?。±险?!小雪是絕對不會害你的!她從小到大都是很乖的,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壞事,那些害人的事情,她連想都不會想。我們全家人都不會害人,更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你一定會康復的!”覃蓉蓉抬起梨花帶雨的臉,膽戰(zhàn)心驚地哭喊道。
她這張臉跟林雪那嬌美無比的臉是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標準的鵝蛋臉型,白皙嬌嫩,光潔照人,任何高檔化妝品涂抹在上面都顯得多余。雖然她的年紀已過四十,此刻還處在極度驚恐和悲傷中,但是從她姣好的身姿和優(yōu)雅的舉手投足依然能看出超凡脫俗的氣質。
“哼哼!但愿老子能早日康復!老子剛把你收服了,你還沒把老子服侍夠呢!哈哈、?。∮?!”一臉猙獰的豬肉榮剛張開血盆大口要狂笑,身上受傷部位的劇烈疼痛讓他即刻收住了大嘴,額頭上也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覃蓉蓉看到一驚,趕緊走到護理柜前抽出兩張紙巾,用顫栗的左手給豬肉榮擦額頭上的汗水。
豬肉榮咧著嘴,慢慢抬起肥厚寬大的右手,抓住覃蓉蓉白皙柔滑的小手,抖掉已經濕透的紙巾,從額頭上順著塌陷油膩的鼻梁慢慢滑到酒渣鼻頭前,閉著眼睛聞了聞,緩緩吸了一口氣,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惶恐不安的覃蓉蓉顫栗著閉上眼睛,緊咬著嘴唇不敢出聲,更不敢反抗,任由豬肉榮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
隨后,豬肉榮又把覃蓉蓉的左手放到他那似香腸的肥厚嘴唇上輕輕銜著,猥褻地說道:“蓉蓉,你的小手手,真是太香、太滑、太嫩、太美啦。跟你那個小妖精女兒林雪的小手,哇!簡直是一模一樣。要是你們母女倆的美手都放在我的嘴巴上,你說,我是先吃你的呢?還是先吃小妖精的呢?”
覃蓉蓉渾身一哆嗦,顫抖著聲音喊道:“不!老章,你不能傷害林雪,她還是個孩子,也是你的侄女?。∥仪竽憷?!放過林雪吧!”
豬肉榮邪惡地瞪了覃蓉蓉一眼,一張口就把她的整只手掌含在嘴里。心驚肉跳的覃蓉蓉立即有了惡心的感覺。隨即,一股酸流涌到喉嚨處亂竄,差點張口噴出來。她趕緊抬起右手緊緊捂住嘴巴,扭過頭看向地板,痛苦地忍受著。
過了很久,豬肉榮才把覃蓉蓉的左手從嘴里拿出來。他瞇縫著眼睛陰冷地喝道:“靠過來!”
覃蓉蓉又是渾身一顫,誠惶誠恐地向床邊移動了一小步。
“把頭轉過來!睜開眼睛看著我!”豬肉榮陰狠地低聲吼道。
“老章,這里是病房,醫(yī)生和護士隨時都會進來,請你給個面子放過我吧,求求你啦!”惶恐不安的覃蓉蓉抽噎著祈求道。她的全身在急劇顫抖。
“哼哼,我是想放過你,但是此刻我的內心不同意?。≌l叫你們母女倆都長得這么漂亮、這么迷人呢?老子是從小到大都非常喜歡你,做夢都想得到你,一天到晚都想著娶你做老婆。你他么的死賤人,寧愿嫁給林木那個教書的窮光蛋、廢物,都不嫁給我,害得老子苦苦想了你二十幾年!
老天開眼啊,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林木居然得了絕癥,給了老子這次絕佳的機會。你他么的賤人,明明知道他離死期不遠了,還要到處借錢給他換腎。你對他真是好啊,老子嫉妒死了!恨不得親手掐死那個廢物!
要不是老子用計騙你到我的放貸公司借錢,或許到林木死翹翹以后,老子還是得不到你。靠近點!還傻呆呆地站著干嘛?要老子坐起來嗎?老子這個樣子還坐得起來嗎?既然是你和林木生的小妖精害了我,你必須代她向老子贖罪,補償老子!”
覃蓉蓉渾身一哆嗦,顫抖著聲音哀求道:“老章,求求你放過我吧,等你出院后,我再服侍你好嗎?”
“老子的命令你敢違抗嗎?想找死???快點!”怒目圓瞪的豬肉榮惡狠狠地低聲吼道。
他看覃蓉蓉沒有動,一張嘴又把她的左手含在嘴里,上下牙一合,用力咬住三根纖細柔嫩的手指。一股鉆心的疼痛讓覃蓉蓉立即彎下腰,右手撐著病床邊沿,埋著頭低聲嗚咽。
豬肉榮滿臉的橫肉即刻擠出狡黠陰險的冷笑,嘴里咬著覃蓉蓉的左手,伸出兩只咸豬手。
哀痛欲絕、孤苦無助的覃蓉蓉強忍著痛,緊閉的雙眼都沒能阻擋傷心屈辱的淚水,似雨滴一樣往病床上滴落。
深夜十一點半,覃蓉蓉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里。
她輕輕走到林雪的臥室門口,望著躺在床上用枕頭和被單高高墊起打著石膏的右腳,已經睡著的林雪,她心疼、委屈、傷心、無助的淚水又不停地往外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