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吵鬧
來到這片區(qū)域,林隊大概也猜到,這許家,肯定是有身份的人。反正就說個事情原委,不影響案子,還能賣個人情。林隊也沒藏著掖著,把事情說了一遍。
許夏低著頭,佯裝哭泣害怕,耳朵卻高高豎起,聽著公安的話。
陳雅麗被抓了,供出了她,說責(zé)任在她,是她硬要去歌舞廳玩,她只是去陪玩。因為她再三說沒事,不會有問題,還拿友情威脅她,迫于無奈她才陪著她去。
沒想到剛?cè)サ谝淮?,就被查了?p> 反正,千錯萬錯都是許夏的錯,她一點錯沒有。
聽著林隊的話,許夏氣死。
這什么朋友??!虧得原身把她當(dāng)閨蜜,小說中也對她好極了,合著她就是賣朋友的。
恐怕小說里,原身差點被欺辱,也和她脫不了關(guān)系。
許夏心中對陳雅麗暗恨,面上委屈得不行,眼淚啪嗒落下,對公安上門的人一鞠??薜溃骸笆虑椴皇撬f的那樣,她冤枉我。”
“雅麗和我說,今晚去看戲劇,有楊老師表演。我才跟著她去的,我們在咖啡館吃了飯,就去看劇。到了地方卻發(fā)現(xiàn)不是戲院,是歌舞廳,我都嚇壞了?!?p> 她抽泣著解釋事情經(jīng)過,說自己發(fā)現(xiàn)不對,立馬就要離開,陳雅麗卻要拉著她進(jìn)去跳舞,她從始至終沒跳。
離開得時候,那個陳雅麗今天帶她認(rèn)識的人,還要對她動手。
許夏害怕的躲到許父懷中,抱著父親哭泣?!拔耶?dāng)時好害怕,這人攔著不讓我走,說我不好玩,要放得開什么的,我嚇得踢了他一腳,他痛了,我才有機(jī)會跑走。”
她哭得滿臉淚,整個人看去害怕可憐無助,委屈巴巴地看向公安的人?!拔?,我知道進(jìn)這種地方,是違法。我沒敢跳舞,但也被拉著進(jìn)去了,是,是不是也違法了?!?p> 她眼上掛著淚珠,小心翼翼的看著林隊。
在他猶如實質(zhì)的打量視線中,突然把眼一橫,伸出雙手?!澳悖銈冏ノ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p> “你真沒進(jìn)去跳舞,就是第一次去?”林隊挑眉,仔細(xì)問道。
許夏用力點頭。說陳雅麗拖著她到了大廳,她就跑出來了。
林隊看了半響,沒看出她撒謊的痕跡。輕嘆了聲,遇人不淑?。?p> 又問了幾句,和許母確認(rèn)她回家時間,又和她確認(rèn)了從咖啡館離開時間。
就二十分鐘,確實來不及跳舞。
他點了點頭,面上明白了。但還是教訓(xùn)了許夏幾句,讓她萬不可好奇去那種傷風(fēng)敗俗的場所,又讓許父把她看管嚴(yán)了,算放過了她。
公安走后,許夏被父母又訓(xùn)了一頓,在她再三保證以后不會去,今天是上當(dāng)受騙后,兩人才罷休。
許母心疼的摟著她,問那人可有欺負(fù)了她?
許夏搖頭,“他來拉我,被我一腳給踢了?!彼葎澲约禾吡说奈恢?。想她受欺負(fù),做夢呢!
許父聽得腰下一緊,面色發(fā)白,有心想教育她幾句,女孩家不能如此粗魯,可又想到女兒因此逃脫魔爪,便只覺幸運,幸好夏夏知道保護(hù)自己。
這一晚,一家人折騰到很晚才睡。
第二日一早,許夏打著哈欠起來,啃了個許父買來的肉包子,聽到門口傳來中年婦女尖酸刻薄的吵鬧聲。
“夏夏,你回房去,別出來?!痹S母立刻皺起眉,如臨大敵,讓許夏回屋去。
“媽,門口的是……”誰呀?
最后的話還沒出口,門口潑婦般的聲音阻斷了許夏接下來的話。
“許夏,你給我出來。”
這,這是找她的?她惹得禍?
許夏吞了吞口水。
門口聲音還在繼續(xù):“許教授,你是名人,教書育人,提起你眾人都豎起拇指,夸一句德高望重。可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兒,把我女兒送進(jìn)了看守所。”
“明明就是許夏拉著雅麗去的歌舞廳,你女兒倒是奸滑跑了,留我女兒在看守所里受苦,背負(fù)罵名。憑什么呀!兩個人一起去玩的,你女兒家中享福,我女兒牢中受難?!?p> 陳母的聲音極大,穿透力強。許父去勸她,讓她進(jìn)屋說,她不聽,就在門口大吼大叫,吵得周圍鄰里都聞聲出來看戲。
明顯故意想讓周圍人都知道,壞許夏名聲。
許母面色難看,瞅了許夏一眼?!澳憬o我回屋去,看你惹出的好事。早跟你說了,陳家那父母不是什么好人,被他們舉報折辱的家庭不知其數(shù)。你不信,把陳雅麗當(dāng)親姐妹??纯矗日娉鍪铝?,還不知怎么編排你呢!”
許母頭次罵了重話,訓(xùn)完她冷著臉出去。
“趙主任,我還沒去找你算賬呢?你倒跑我家來了。我正想問你,你怎么養(yǎng)女兒的,帶著夏夏去那種地方,要不是夏夏聰明及時跑了,今天見到的就是夏夏尸體了。”
許母一出門,先發(fā)奪人,把罪名按到陳雅麗身上,劈頭蓋臉罵了一通。說陳雅麗認(rèn)識的都是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二氓子朋友,領(lǐng)著夏夏學(xué)壞。
“我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我們家夏夏善良,不與你們計較,我可不是?!?p> 趙主任剛才罵的趾高氣揚,兇聲惡氣,被許母出門劈頭蓋臉一頓罵,讓她回嘴的機(jī)會都找不到,氣的臉紅脖子粗。
惡聲惡氣的瞪著眼,不管不顧沖上來,口中大叫著:“許夏臭不要臉,你一家都不是好東西?!本鸵獜P打許母。
許夏站在門邊,被母親維護(hù)著,心中酸澀感動。
她母親早逝,從小被父親帶大。二十多年從沒感受過母愛。
而在這里,她有父有母,她們疼她,寵她。就算知道,她們愛的,其實是她們的原身女兒,但是她的心中,還是感動極了。
因為,無論如何,她現(xiàn)在,就是許夏??!
她們維護(hù)的是她,愛的,也是她。
因此,看到陳雅麗媽媽撲上來要打她媽,這咋能忍。
她利落的上前拉開許母,一腳踢過去。
陳母手還沒碰到許母,就被踢飛,躺在地上半響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