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是以為一個漂亮的女人會精通于各種各樣的舞蹈,會穿上各種各樣華麗的服飾,并且會因為讓更多的男人傾慕她們而覺得高興。
但是他們總是喜歡忘記,我為什么會身居高位?難道只是因為我的容貌?
不,我承受過數(shù)不盡的炮火,面見過皇帝,執(zhí)掌過巨大的權力,容貌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衰敗,但是我會選擇抓得住的東西。
——莎倫·菲克尼斯
“你看起來氣色不錯,恭喜你,成功來到了會客大廳。”眼前的女孩真心實意地祝賀阿依諾。
但是阿依諾實在高興不起來。
她現(xiàn)在的樣子簡直狼狽不堪。
白色的裙子上面是灰塵還有蜘蛛網(wǎng),她的頭發(fā)上面有著像血液一般的污漬,臉上還有不少擦傷,她的膝蓋上面更是淤青慢慢。
好家伙,什么屋子???
簡直是奪命大鬼屋啊。
阿依諾躲過了三次飛過來還沒有開刃過的利劍,同時躲避了四次地板下落的機關,墻壁上面的小洞更是要小心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幾個暗器。
好不容易安全了,阿依諾覺得沒有危險的時候,天花板上面的花布突然下落,緊接著就是一堆液體,阿依諾不知道自己被潑了什么東西,總之現(xiàn)在的她的頭發(fā)還在滴著紅色的液體。
算了,不欺騙自己了。
就是鮮血。雖然不知道是動物的還是人的,但是無所謂啦,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阿依諾只覺得心如死灰,任誰被潑了一頭發(fā)的鮮血都不會多么高興。
自己沒有大喊大叫已經(jīng)很對得起自己的休養(yǎng)還有閱歷了。
“現(xiàn)在我可以見菲尼克斯夫人了嗎?就是莎倫·菲克尼斯夫人,現(xiàn)在我可以見她了嗎?”阿依諾急切地問道。
“可是,您現(xiàn)在的樣子似乎不方便見她啊。”說完,女孩還看了阿依諾好幾眼。
你以為這樣是誰害的?。。?!
這是我想的嗎???
阿依諾有些氣鼓鼓地想到。
“麻煩你先洗一個澡吧,之后我會安排您和夫人的會面的。啊,對了我叫艾爾薇,是這里的女仆,請跟我來吧?!卑瑺栟弊龀隽藥返淖藙?。
“那就麻煩你了。”雖然心里面不耐煩,但是阿依諾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只要忍過這一次就好了。
阿依諾在內心想到。
幸好,就下來去往的房間還算正常。
阿依諾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后接過了艾爾薇遞過來的綠色衣裙。那是一件短袖的蓬蓬裙,非常適合小女孩穿。
阿依諾覺得自己非常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他們早就準備的好的。
但是當阿依諾準備好一切,從浴室里面出來的時候,她卻突然發(fā)現(xiàn)會客大廳里面多出來了一幅畫,
奇怪,剛剛記得沒有的啊。
阿依諾不覺得的自己的記憶力那么差,更何況,這幅畫實在太明顯了了。
是一張全景圖,至少一米多長,這么顯眼,自己不應該會沒有印象啊。
但是當阿依諾仔細看這張畫的時候,卻被深深吸引住了。
畫的背景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同時畫中有一個身穿紅色騎裝的女人,帶著黑色的頭盔,穿著白色的長靴,手持馬鞭,右手卻輕輕放在了一匹黑馬的頭上。
她很美,是哪種美到窒息的感覺。
阿依諾她有著烏黑色的頭發(fā),涂了紫色茄汁口紅,有著想紅寶石一般美麗的眼眸,身量修長卻又有豐滿的感覺。此刻她正在溫柔地凝視著黑色的寶馬,而馬兒也同樣溫柔地回應她的撫摸。
不說樣貌。光是身段,就足以讓那些紳士浮想聯(lián)翩。
這是阿依諾第一次見到可以在美貌上面超過芙羅蘭的人,當然,前提是畫中的人是真實存在的話。
“如何,看到這幅畫,有什么感覺?這可是年輕的菲克尼斯夫人呢??!”艾爾薇不知道什么時候有竄了出來。
“這是年輕時候的菲克尼斯夫人?”
“當然,你看了之后有什么感覺呢?”艾爾薇好奇地問道。
“一個強大而又可怕的女人。當然,她很漂亮,但是……”阿依諾似乎察覺到之前的話有點失禮,想要立刻做出補救,但是她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了艾爾薇十分驚訝的表情。
“啊,抱歉,我的意思是……”可是,阿依諾還沒有說完,艾爾薇就急急忙忙跑想樓梯。
“夫人,夫人,她說出來了,說出來了。她說您是……”聲音漸漸變弱。
完蛋了。
阿依諾只覺得汗顏。
誰叫自己嘴快,一下子就說出了真實的感覺。
不會已經(jīng)冒犯了吧。
但是或許是一件好事,這下子自己總算可以見到真人了吧。
不管怎樣,總是有一個結果了。
“就是你嗎?年幼的孩子,說我是一個可怕的女人?!币粋€蒼老的聲音迅速擊破了阿依諾的思維,讓她回過神來。聲音很嚴厲,同時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威嚴,似乎是因為長期位居高位的緣故。
阿依諾回過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站在樓梯上面的是一位已經(jīng)頭發(fā)花白的老婦人。
她穿著的是黑紫色的古典長裙,手持黑色尖細拐杖,眼睛銳利,雖然臉上都是皺紋,但是美人在骨不在皮,從骨像來看,她就是畫中的女人,不會錯的。
阿依諾之前就看得出來,這幅畫的顏料已經(jīng)有了風干的痕跡,看起來雖然是進過了保存,但是時間的沉淀誰也逃不掉。
地板發(fā)出了吱呀聲。
那位夫人,踩著階梯一步一步下來,不過,每走一步,阿依諾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呼吸。
她的氣勢很強,阿依諾在內心提醒自己。
難道也是天賦者嗎?
面上這樣想,但是阿依諾還是恭恭敬敬地在巨大的壓力下面行禮。
“日安,菲克尼斯夫人,我代表納塔斯托向您獻上誠摯的問候?!卑⒁乐Z禮帽地說道。
“哼,現(xiàn)在怕了嗎?剛才的話艾爾薇可是都告訴我了,對此你沒有什么辯解嗎?居然說我是一個可怕的女人?!狈瓶四崴狗蛉瞬恍嫉卣f道。
“夫人,我前面的詞語可是有強大的?!卑⒁乐Z弱弱地反駁了一句。
“是嗎?那你說說,我到底強在哪里,就憑一幅畫你就得出了草率的結論,不是嗎?”莎倫顯然不想輕輕放過。
“夫人,事實上,那幅畫已經(jīng)告訴我了。”阿依諾抬起頭,直接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