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劍陣被破,同族慘死在黑狗嘴下。
那名魂宗境巔峰強者怒吼一聲,執(zhí)劍朝小黑兇猛襲來!
【千藤刺!】
那名巔峰護法人在半空,魂力驟然爆發(fā),化作青光涌入劍身,劍氣噴吐如同千根青藤,欲將小黑絞殺其中。
小黑也不是吃素的,或許是因為被劍陣所困的緣故,此時的小黑要遠比先前兇厲的多。
只見它咧嘴呲牙,鮮血滿嘴,悶吼一聲,踏碎地面,隨著暴起的煙塵,一飛沖天,不顧千藤劍氣所阻,張開大嘴,徑直向那名巔峰護法撲咬而去!
鋒利的劍氣無情的割破小黑的皮膚,鮮血飆濺,數(shù)十道傷口驟現(xiàn)于小黑身上。
小黑表情痛苦,卻毫無退縮之意,將疼痛轉(zhuǎn)化為憤怒,繼續(xù)撲向那名巔峰護法。
那巔峰護法也是心頭震駭,沒想到小黑竟能硬抗【千藤刺】與他正面硬撼!
巔峰護法也清楚小黑的力量恐怖,不愿與其近身纏斗,揮劍格擋,欲伺機撤退,拉開身位。
但他仍舊低估了小黑的實力,先前的戰(zhàn)斗徹底激起了小黑的獸性與怒火,此時的小黑兇悍無比,猶如一頭來自地獄的惡獸,根本不顧身上鮮血淋漓的傷勢,怒吼一聲,利爪當空揮出一道血爪印,直接將那巔峰護法手中的長劍劈斷!
攻勢未止,小黑大嘴一張,尖牙利齒直接向那巔峰護法的脖頸咬去!
巔峰護法大驚失色,想要揮劍抵擋,卻愕然發(fā)現(xiàn)長劍已被折斷,只有那揮舞著劍柄的手臂抬了起來,雖僥幸逃過死劫,卻也因此被小黑生生扯斷一只手臂。
巔峰護法連忙封住血脈,防治失血過多,同時他也真正意識到了小黑的可怕。
有這樣一只悍獸在此,他們根本無法殺掉黃鑫,甚至有可能會葬身于此。
一念至此,巔峰護法退意已生,慌忙將趴在一旁的青木彥抱起,大喊一聲:“此獸兇悍,切勿戀戰(zhàn),撤!”
言罷,施展輕功,快速逃離。
見帶頭者已經(jīng)發(fā)話,那幾名護法自然也沒有再戰(zhàn)下去的必要,連忙施展手段,瞬間便逃得無影無蹤。
……
“小黑,沒事吧!”
青木彥一伙人敗逃后,黃鑫連忙跑到小黑身邊,觀察其傷勢。
小黑警惕的望著青木彥等人離開的方向,數(shù)十道劍傷,深可見骨,溢出的鮮血染紅了地面,呼吸急促而沉重,似乎肺里都灌進了血水,半晌后,終于難擋傷勢,疲乏的臥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鑫哥,現(xiàn)在怎么辦?小黑受了這么重的傷,必須要盡快醫(yī)治,絕不能再顛簸趕路了,否則耽擱了傷勢怕有生命危險啊!”
這時黃榮也趕了過來,見到小黑這副模樣,心疼的不行。
巧巧也是一臉不忍道:“是啊少爺,要不我們先找地方歇下,待小黑傷勢恢復一些,再趕回峪山城吧?”
這些黃鑫自然知道,但若就此停下腳步,便隨時可能被宣武宗那些家伙追上。
黃鑫用屁股也能想象出宣武宗的憤怒,被人做局損失了過萬顆中品魂石,只怕宣武宗為此傾巢出動都不為過!
黃鑫思索再三后,最終做出決定道:“榮弟,巧巧,為防被宣武宗那群家伙追上,我們必須分頭行動?,F(xiàn)在你們帶著隊伍速速趕回家族,我留下照顧小黑?!?p> 言罷也不等黃榮與巧巧說話,便朝著身后那些驚魂未定的馬夫喊到:“都別發(fā)愣了!現(xiàn)在給我全力趕往峪山城,若能在太陽落山前抵達,小爺給你們工錢翻十倍!”
十倍!
聽到這個令人血脈噴張數(shù)字,馬夫們一掃先前的驚恐神色,眼中只??簥^與激動。
十倍工錢,足抵他們整整一年的收入!
馬夫們一掃頹態(tài),莽足了力氣,蓄勢待發(fā)。
黃鑫看了看血流不止的小黑,微微皺眉,而后又向那貨運人群中喊了一聲:“你們里面有沒有懂得醫(yī)藥之術(shù)的人?”
朝著一幫馬夫問這種問題,在許多人看來都有些莫名其妙,但實則不然,這些馬夫長年跋山涉水,路上難免負傷患病,荒無人煙的山脈丘陵可不會有醫(yī)師救命,所以他們自己便是最好的“醫(yī)師”。
通常一個行走多年的馬夫,總會有許多偏方良法,而且多是在深山野林便能就地取藥的土方,效果絲毫不亞于城里醫(yī)師的藥方。
所以,平民中也流傳著一句話,一個馬夫半個醫(yī),荒山野嶺能救命。
不過這群馬夫也不是傻子,見黃鑫遭人追殺,自然不愿惹禍上身,于是各個不吱聲,假裝什么也不知道。
就在眾人沉默時,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從一輛馬車上跳了下來,上前自薦道:“我可以?!?p> “山風,你!”
帶他同行的馬夫想要拉住少年,卻已為時已晚。
看少年年紀輕輕,黃鑫略感詫異,心中雖然有些質(zhì)疑少年的能力,但眼下無人可用,也只能相信他了。
“好,你留下,幫我采些草藥,為小黑療傷。其他人都走吧!”
車隊繼續(xù)上路,那帶少年山風出門的馬夫似乎有些擔心,遲遲不肯離去。
黃鑫看出了馬夫的擔憂,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道:“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他出事的,抓緊趕路吧?!?p> 名為山風的少年也朝著馬夫堅定的點了點頭,似乎十分信任黃鑫。
事已至此,馬夫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向山風叮囑兩句后,便追向車隊。
……
“蛇含草、狼牙枝、桐花、柳絮,這些需要公子你幫忙研碎,再涂至小黑的傷口表面。”
少年山風說著,氣喘吁吁的將懷中的草藥遞給黃鑫,又取出一口隨身的鐵瓢,架在火堆上,待水沸后,丟入一些黃鑫看不懂的植物根葉。
“只是外敷還不夠,小黑的傷勢太嚴重了,若不是它體質(zhì)強悍,恐怕早已支撐不住了?,F(xiàn)在必須用楮實、茅根、十芡子、金櫻葉煎熬成湯藥內(nèi)服,方能止血消炎,控制傷勢?!?p> 山風一邊解釋著,一邊扇著手中蒲葉,控制著火候,白嫩的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你似乎很懂藥理啊,這可一點都不像馬夫們的土方子。”
黃鑫一邊為小黑上藥,一邊對山風夸贊道。
山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圓頂帽子,靦腆道:“說來慚愧,其實這些都是魂藥師的入門知識,我不過是學了些皮毛?!?p> “魂藥師?”
黃鑫心頭一驚,魂藥師在這個世界中是極其稀有的職業(yè),哪怕是最初級的魂藥師,也會受到各方勢力的極力招攬。
“難不成你是魂藥師?”
聽黃鑫這么問,山風先是一愣,隨后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尷尬笑道:“不是,我沒有魂脈,只是個凡人,此生注定無法成為魂藥師了。只不過是因為興趣,才學了些藥理皮毛,不值一提的?!?p> 看著山風眉宇間的失落之色,黃鑫還想說些什么,恰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黃鑫心頭一震,魂識外放,感知到一群實力強悍的修行者正往這邊趕來!
黃鑫自知大事不妙,想要帶著山風與小黑逃跑時,那群人卻已出現(xiàn)眼前。
“跑?跑的掉嗎!敢打我們宣武宗的主意,小雜碎,今天非讓你領(lǐng)教一下宣武宗的厲害,待會兒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群宣武宗的家伙,實力竟沒有一個低于魂宗境后期,其中還有兩名魂宗境巔峰以及一名魂玄境強者!
魂玄境……究竟是何等的強大,黃鑫還沒見識過。
不過黃家千年來都未能有任何人達至此境,單憑這點,黃鑫也能窺知一二。
這個境界的強者,至少不是現(xiàn)在的他能夠?qū)Ω兜摹?p> 如果超能激光炮還在的話,或許還能與其對抗,可如今超能激光炮已經(jīng)失效,小黑也已身負重傷,這種情況下還想與魂玄境強者對戰(zhàn),無異于癡人說夢。
黃鑫自知不敵,便要設(shè)法逃脫。
就當黃鑫還在思考著如何與宣武宗這幫人拖延周旋時,那名魂玄境強者發(fā)話了。
“不要多言,先廢了他,奪回魂石,其他再慢慢拷問?!?p> 顯然,黃鑫低估了宣武宗對他的恨意,對方根本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上來就要直接廢了他再說其他。
其他人聽令,也不啰嗦,也不顧什么修為差距,一齊殺向黃鑫!
關(guān)鍵時刻,小黑不顧傷勢,騰身而起,迎戰(zhàn)襲來數(shù)人。
但這一次,小黑面對的敵人可是數(shù)名魂宗境巔峰高手,況且它還負傷在身,根本難敵一合,便被重重擊飛落地。
小黑慘叫一聲,肋骨斷了數(shù)根,慘白的骨頭直接刺穿胸膛,口中不斷嘔出血污,前腿也被利刃齊齊削斷!
“小黑?。?!”
黃鑫雙眼通紅,悲憤交加,立即沖向小黑,心中怒火已經(jīng)燃燒到了極點。
“呵呵,一條土狗,還敢擋在我等面前,簡直不自量力。”
“小子,瞪什么瞪,下一個就是你!”
黃鑫將小黑扛在肩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惡狠狠地瞪著宣武宗的眾人,沉聲道:“今天的仇,我黃鑫記下了,不出三日,我要你們整個宣武宗,血債血償!”
“就憑你這個小雜碎?”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真是狂妄又愚蠢,毫無自知之明?!?p> “等我我廢了你,看你還怎么嘴硬!”
宣武宗眾人不以為然,只把黃鑫當個笑話。
黃鑫言罷,暗自捏碎手中的【超音速瞬身】卡,一手扛著小黑,一手攬住山風,身影瞬間模糊,頃刻間消失原地,其速度之快,已然超過音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