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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長生不老啊

第二十四章 強制性賭命

我要長生不老啊 天晚夜不黑 4264 2020-10-17 22:42:52

  蓋云杰渾身金燦燦一片,身軀一震,一股蠻荒的氣息傳來。

  從他周身震蕩扭曲的空氣來看,劉環(huán)能感受到到這副金甲尸身軀的強橫。金丹期的氣息,對周圍的低等級生物產(chǎn)生了極大的震懾,自己只能趴在地上,盡量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

  “嘭!嘭!嘭!”

  蓋云杰施展自己的神通,兩米的身軀迅速脹大,變成一個五丈高的金甲神人,黃金雕塑般的臉龐五官分明,威風凜凜。

  一拳、兩拳、三拳....

  僅僅依靠肉身的力量,就砸的獨角鬼王和巫族祭祀差點魂飛魄散!

  空中,金燦燦的鐵拳疾馳如風,燁然如神人也!

  布滿蜘蛛網(wǎng)裂紋的深坑里,獨角鬼王的墨色獨角被砸的斷裂開來,黯淡沒有光澤,皮開肉綻的軀體潺潺流著黑色膿液,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巫族祭祀已然恢復到了最初的蒼老模樣,臉上的皺紋深深勒進面頰,比之剛才更加蒼老憔悴。眼皮耷拉下來,已是油盡燈枯的模樣。

  “哼!鬼王?你也配!犯我摯愛者,永不超生...”

  金甲巨人將獨角鬼王稀爛的身軀攥在手里,怒目圓睜。

  “哈哈哈哈....,我、我愿賭服輸。”

  獨角鬼王忍住粉身碎骨的疼痛,強打精神睜開眼睛,依舊死死盯住遠處亭亭而立的玉女。這先天青脂玉的千年元陰只要為自己所奪,今天站著的勝利者就將是自己。

  數(shù)十年來自己一直搜尋玉女下落,終于,將她的沉睡之地定位在了玄蒼城。

  為此他不惜鋌而走險,與巫族大祭司合謀玄蒼城,勾結(jié)監(jiān)察使莫文君。將搜集好的一百零八道玉女命牌分批送入玄蒼城,借今日中元節(jié)之月華,打開封印。

  沒想到啊!最后為他人做了嫁衣,金童蘇醒了。

  他現(xiàn)在猜測八十年前的蓋云杰只是金童的化身而已。而真正的金童一直在鎮(zhèn)壓、吸收著九幽陰氣,最后不得不轉(zhuǎn)九陽金晶之軀為絕陰僵尸體,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成為被天地所遺忘的種族。

  獨角鬼王肆意的笑著,哪怕牽動了重傷的肺腑而咳血不止。

  他用近乎癲狂的眼神死死盯著漸漸模糊的金甲巨人,漫長的歲月使得獨角鬼王知道更多關(guān)于金童、玉女和西涼這一域的秘辛。他覺得蓋云杰和自己就是一路人——都是瘋狂的賭徒!

  只不過自己輸了....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想起自己還沒有覺醒獨角神通的時候,和孤魂野鬼一起流浪,害怕被鬼道術(shù)士收進招魂幡、害怕被巫師煉化、抽髓撥筋煉成法寶、怕被道貌岸然的正道修士不由分說就打得魂飛魄散...

  直到有一天,他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了自己頭頂?shù)哪?...

  他看向周圍的伙伴,毫不猶豫的將他們吞下,成為了自己的力量。因為他們見證了最卑微、最弱小的自己。而他發(fā)誓那樣的生活將一去不復返!

  而此后每個對自己覬覦的眼神,那些術(shù)士、巫師,一切碰到的都被他狠狠撕碎。那種親手打敗、毀滅自己的恐懼、夢魘的感覺使他酣暢淋漓,甚至為之癲狂!

  “噌”

  厚重的青銅棺槨被無頭巨人扯開,蓋云杰將手中氣如游絲的獨角鬼王塞入棺槨。

  隨著一聲悶響,血跡斑斑的青銅古棺被合蓋上,鬼王的世界徹底一片漆黑,又墮入了無盡的黑暗....

  “三日后,西涼一域?qū)氐邹D(zhuǎn)化為鬼域。念在八十年前同僚一場的份上,生人可即日起撤出西涼。同樣,死去的兄弟只要魂魄未散,就可以留在西涼,九幽之地轉(zhuǎn)化為陰兵,以另一個身份活下去!”

  半空中,蓋云杰手臂一揮,數(shù)百個戰(zhàn)死的魂魄被吸入蟠虎鈕玉璽,同時聲音如黃鐘大呂般響徹云霄,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

  做完這些,又和玉女二人手挽手,同時施法。小心翼翼的將天空中的一百零七道玉牌一道道收入玉女體內(nèi)。

  看到一塊塊玉牌收入自己體內(nèi),玉女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十分開心...

  方飛軒朝著空中的蓋云杰深深鞠了一躬,抓起昏迷過去的高貫背在背上,一手將被封印的莫文君攝入囊中,金燦燦的小人捏在手里,很明顯,莫文君遭受了和那個青焰飛鳥同樣的待遇。

  “活著的兄弟,自行撤出西涼,前往天門關(guān)集合!”

  說完,水墨色身影半空中背著高貫向遠方踏步而去....

  “侯旭,把那個小子給我?guī)??;貙m。”蓋云杰指著癱在地上的裝死的焦黑身影。

  那個半遮面的銀刀武士踏著藍焰骨馬,一把將劉環(huán)魁梧的身軀提起,摜在馬背,拍馬而去。

  “哎呦,”劉環(huán)緊閉眼睛,心里暗暗叫苦。

  本來就偷偷吸收了那么多的九幽陰氣,還蹭了人家一點天雷來煉體,本想裝死來蒙混過關(guān),等人收師后就連夜跑路,沒想到受到了“特別關(guān)愛”,被逮個正著。

  “小家伙兒,你把玉牌放在哪了?”蓋云杰看著馬背上“昏迷”的劉環(huán),開口問道。

  至于說劉環(huán)“小家伙”,他自己活了近千年,看其他人當然都“小”了。

  馬背上的劉環(huán)依舊緊閉雙眼,心里卻在瘋狂思索。

  現(xiàn)在的情況是自己占了蓋云杰這個千年老不死、一尊金甲尸不少便宜,而現(xiàn)在看來之所以不殺自己就是因為自己藏的那塊玉牌。

  思考了一番,劉環(huán)知道繼續(xù)裝死過于不是辦法,于是睜開了雙眼。

  猙獰的骨馬背上,劉環(huán)就看到了那雙金燦燦的眼睛,一臉玩味的盯著自己,鏨金瞳孔滲著縷縷威懾,直讓劉環(huán)汗毛聳立。

  劉環(huán)咽了咽口水,使自己的呼吸和剛才一樣緩和、平穩(wěn)。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越膽怯,越會耽誤自己的判斷,使自己陷入絕境。

  “大王想要玉牌,我把它藏在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除了我誰也找不到?!眲h(huán)身軀微微后傾,謹慎的盯著蓋云杰的臉色說著。

  說完這句,看到蓋云杰依舊無動于衷的表情,劉環(huán)心一橫,繼續(xù)說道:“想要玉牌,先放我出西涼?!?p>  “那我現(xiàn)在發(fā)個天道誓言可好?”蓋云杰的臉龐笑意更甚,眼神一冷。

  劉環(huán)看著語出驚人的蓋云杰,知道他明顯不能同意自己的說法,表情有些僵硬。

  剛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周圍空間都被蓋云杰散發(fā)的氣勢所封鎖,自己竟然不能說出話來!

  劉環(huán)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蓋云杰回頭看了玉女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蹙著眉,想了想,又搖晃腦袋,明顯沒有感受到自己的命牌所在。嘴巴撅起來,將自己的不滿寫在了臉上。

  蓋云杰嘆了口氣,寵溺的摸了摸玉女的腦袋,將佳人攬在自己懷里,聞到玉女烏黑秀發(fā)的淡淡花香味,享受的閉上了眼,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

  “你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蓋云杰的嗓子變得沙啞起來,不復剛才金甲神人的風采。

  胸前的玉女聽到戀人的輕語,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仿佛不知道蓋云杰為何發(fā)出這樣的嘆息。

  她絕美的臉龐皺了皺眉,發(fā)現(xiàn)又是自己想不懂的問題,搖了搖頭,像小貓般將自己的腦袋深深埋入蓋云杰的胸膛,蹭起來。

  ……

  “醒了,就別裝睡了。”蓋云杰摟著玉女,忽然朝著劉環(huán)冷冷的說道,嘴角勾起一絲無奈。

  “咳咳、您這,這就不打擾您二位了?!眲h(huán)看著一臉恩愛的二人,訕訕的說道。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這女人有些不正常,好像眼里除了蓋云杰就沒有其他任何事情了,難道這就是所謂愛的忘乎所以?

  “我不跟你廢話了,你用了我西涼那么多九幽陰氣,我還沒找你算賬。何時說過要害你?

  恩將仇報?。?p>  總之,那個玉牌對我很重要,至于發(fā)誓,我這個人原則不同,即使這個誓毫無影響,但我不會給除了玉女之外的第二個人發(fā)誓。

  你今天不給我玉牌我也會不會殺你的,但西涼三萬陰兵,即使將整個西涼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那塊玉牌?!?p>  蓋云杰的雙拳緊緊攥起,眼睛都爬上幾絲血絲。

  看著蓋云杰的模樣,劉環(huán)咧了咧嘴,要是不說,這個瘋子沒準真會將西涼翻個底朝天。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反正小命現(xiàn)在都攥在你手里了。跟我走吧。”劉環(huán)擺了擺手,如實交代。

  “我?guī)е?。”蓋云杰一把抓起劉環(huán)的衣甲后領(lǐng),飛到半空中。

  “哎呦,你慢點。往西...再往北,就在那個山崖下面?!眲h(huán)響指小雞仔被蓋云杰提在手里指路。

  剛到地方,蓋云杰伸手在河灘掏出一個深坑,露出了紅木匣子。

  他一把將紅木匣攝在手中,小心翼翼的翻開,看到那個鎏金符紙包裹的玉牌,大松一口氣。

  看是真貨,另一只手將劉環(huán)一拋,扔在地上。仿佛不解氣般,還照著屁股蹬了一腳。

  “哎呦!變臉也太快了吧,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眲h(huán)捂著屁股嚎到。

  屁股上挨了一腳,雖然很疼,但卻高興。蓋云杰要是想殺他,一腳能把他踩得渣滓都不剩,而剛才那一腳證明他并不想殺自己....

  “哼,你小子?!?p>  蓋云杰又將劉環(huán)提溜起來,朝著遠處飛去....

  西涼地底深處,大殿的四周裝飾著紫鈴花,花萼潔白。骨瓷般材質(zhì)泛出點點水波紋,花瓣的紫色由淺入深,漸變的如紫色波浪鋪開了大廳頂棚,使得莊嚴輝煌的大殿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幾個仕女彈奏著涔涔古琴,蓋云杰和劉環(huán)相對而坐,碧玉觴、金足樽....盡顯奢華。

  “嘖,真是奢侈啊。”劉環(huán)臉上已經(jīng)升起幾分醉意,這酒醇香馥郁,喝起來身體暖洋洋的,真氣運轉(zhuǎn)都快了幾分。

  “來,我再敬大人您一杯。嗝...”劉環(huán)強忍肚中的火辣,感受到真氣的加速運轉(zhuǎn),自顧自的就把靈酒往嘴里填,邊喝邊說敬酒。

  蓋云杰看著一壺酒幾乎快要被喝完,心里暗自好笑。也有些暗暗吃驚,喝這酒練氣境最多喝三小杯,多了經(jīng)脈會被撐爆的。這小子喝了一壺竟然還能喝。

  “嘭。”

  蓋云杰將酒杯舉起,小酌一口,又放了下去。

  劉環(huán)忍住肚中飽意,瞄到蓋云杰的動作,連忙擦了擦嘴,知道正文要來了。

  “你確實很聰明,也很與眾不同。”蓋玉杰看著劉環(huán)的動作,雙手交叉,歪頭看向了劉環(huán)。

  “我確實有事求于你。相信你也看到了,玉女她的神志并不清晰,只記得我了。這是因為她曾經(jīng)受過的傷害。那一百零八個玉牌就是我按照她的本體一部分制作的命牌,湊齊一百零八個命牌,才能鎖住她的魂魄,減緩魂魄的逸散。

  嗯....我現(xiàn)在只能告訴你,我要你做的是參加一場競賽,那個比賽的地點甚至不是你現(xiàn)在熟知的這個世界。

  而我要的就是競賽的獎勵,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救治玉女的東西。

  你放心,競賽的最低標準都是練氣十二層。所以我會在這之前傾盡全力對你進行修煉上的幫助與輔導?!鄙w云杰放下酒杯,娓娓道來。說出自己的目的。

  “這...這是強制性的嗎?”劉環(huán)將嘴里的靈酒咽下,問道。

  “你覺得呢?”蓋云杰冷笑道。

  “那這比賽有危險嗎?”劉環(huán)又問道。

  “毫不夸張的說,贏得獎勵的方法就是活著出來!即拼實力,更拼運氣?!鄙w云杰攤了攤手,無奈的說出真相,這個時候了,也沒有瞞著劉環(huán)的必要了。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劉環(huán)感覺嘴里的靈酒都不香了?!澳俏疫@早死晚死不都是死,你這么愛玉女,怎么不自己去救你的小情人!”

  劉環(huán)的聲音都徹底放開了,這個時候了,自己早晚都是死,那還怕個屁啊,誰怕誰啊,不就是金丹嗎?咳咳、咳。

  “現(xiàn)在整個西涼都和我與玉女綁定在一起,不光是我倆,凡是西涼的魂體,都烙上了西涼鬼域的烙印,再也踏不出西涼了。

  哦,除了那個銀刀官侯旭,他是上古戰(zhàn)場誕生的骨魔,被我降服做傀儡,神志還沒誕生,只是有戰(zhàn)斗本能存在。

  我和玉女作為八寶鎮(zhèn)邪玉被煉造出來的那一天,就性命相連,玉女的神魄消散,我也會死,所以你不去救我,整個西涼我也找不到別人了,原來也就那個方飛軒還有點意思,不過我還是看不上。

  所以只能找個低境界的人從頭培養(yǎng),就只有選你了。

  反正你必須去參加比賽。咱三可以說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了。

  你輸了。我、玉女也給你陪葬。你贏了,活下來,我倆活著,而你受到了金丹期對你的傾力栽培。

  我全部身家壓在你身上,相當于破釜沉舟的搏命了?!鄙w云杰將利害形勢也講得一清二楚,劉環(huán)臉也徹底苦了起來。

  這,

  這,

  “造孽?。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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