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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爺?shù)耐蛐善?/h2>

第十六章 見了光又怎會甘心回到黑暗

  沈長樂漸漸清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正枕在她的腿上,待他看清她的面容后,他竟勉力扯著嘴角露出微笑。

  此時的慕寒月除發(fā)型不同以外,與他所畫之人完全一致。沈長樂沒想到親眼見她身著淡粉衣衫,竟比那畫中所繪更為嬌艷。

  她眼中水汽氤氳,盈著滿眼擔憂。他很想為她擦去眼淚告訴她自己沒事。但又想在她懷里再示示弱,讓她好好哄哄自己。

  他將目光下移,猛然發(fā)現(xiàn)她肩膀處一片鮮血淋漓,瞬間沈長樂瞪大了眼睛,雙唇微啟剛想說些什么,話頭卻讓她搶了先。

  “試試看,還能不能動?”

  沈長樂依言微微活動身子,一陣無力感讓他又躺了回去。她輕輕環(huán)著沈長樂,為他把嘴角殘留的血跡擦干。

  “和朔公子,王爺過一會兒應該會睡一覺。等他再醒來你來蘇府尋我,不必服用其它丸藥?!?p>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姑娘不如和我們一起回王府,這傷不可再耽擱下去?!?p>  “也好,那就麻煩了。”

  沈長樂很想再確認一下她的傷勢,但慕寒月卻躲著他的目光,讓他不禁擔心起來。

  “念塵,別躲著我。讓我看一眼……你的,你的傷?!?p>  “我沒事,和朔公子,別耽誤了,快回府。”

  “咳,咳咳……心口……好疼?!?p>  慕寒月聽他咳的嘶啞,心道不好,莫非是毒液蔓延,立刻繞到他身前,伸手為他把脈。

  沈長樂硬撐著抬起頭看著她,只一眼,卻讓他整個人滯住了:慕寒月原來不止肩膀的一處傷口,她的右臂上還橫著四五道猙獰的刀傷,殷紅的血已將粉衣浸透。

  沈長樂心里一陣鈍痛,懊悔與自責使他幾近窒息。慕寒月有些疑惑的與他對視,發(fā)現(xiàn)他深蹙著眉,一動不動的凝視著自己,那雙深邃的眸子里盈滿了淚水。

  “你,真這么疼???別哭啊,你……真拿你沒辦法?!?p>  慕寒月從小錦囊里拿出一個糖球,塞到沈長樂嘴里。

  “吃塊糖不哭啊,你肯定會沒事的,相信我?!?p>  糖塊的清甜在口腔中彌漫開來,他不曾被這樣溫柔的哄過,更沒有人能在他難受時塞給自己一塊糖。

  一直處在黑暗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突然向你灑向一束光,等你熟悉了這股安心的溫暖后,再親手將你推入黑暗。

  他現(xiàn)在就感覺自己被灑下了一束光。灼人的熱量將周身的陰冷蒸發(fā)殆盡,在滾燙的熾熱中,明知結局未卜,他也想索取更多。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你受傷了?!?p>  “別說話了,好好睡一覺。”

  和朔心里比起自家王爺,他更擔憂慕寒月的傷,那些飛鏢都經(jīng)過特殊處理,輕輕碰一下都能讓人皮開肉綻,他無法想象她那衣料下的皮膚會是怎樣的血肉模糊。

  “王爺,蘇姑娘。您二人都不能再耽擱了,有什么想說的以后再說?!?p>  回到順安府,果不其然慕寒月的傷不容樂觀。郎中為她處理時她一直咬著一塊手巾,緊閉雙眼。和朔站在一旁,看的觸目驚心。

  “和朔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大恩無以為報,和朔今后愿聽憑姑娘差遣?!?p>  “這……嘶,這都不算什么。你沒受傷就好?!?p>  “不如我給姑娘拿件干凈衣服來換上?”

  “也好,我這衣服確實不能要了?!?p>  王府上大多是男仆,只有幾位女子也都不再年輕了。于是他直接出府去另買了一件相差無幾的回來。

  慕寒月?lián)Q好衣服后有些感嘆,她突然很想讓自家二哥跟和朔好好學習學習,免得日后看上哪家姑娘了因為連個顏色都分不出來而慘遭嫌棄。

  “多謝和朔公子,這顏色不好挑,倒是麻煩你了。”

  “不會,一眼便認出來了。之前幫王爺買過顏料,便記住了?!?p>  “買顏料……這是個好主意。既如此我先告辭了,公子不必擔心王爺,請相信我。”

  “自然,王爺也很信任姑娘?!?p>  慕寒月回去的路上仔細琢磨著整件事,她很好奇慈恩寺對這件事到底參與了多少。另外,那些身形瘦小的刺客又是誰,屬于什么勢力。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是為沈長樂設下的一個局,還是他不過誤打誤撞無辜牽涉其中。

  這時,她又想起了和朔最后說的那句話,他的意思莫非是沈長樂早就知道慈恩寺中有埋伏,認定了自己會去救他?

  但……他說那句話時的給她的感覺并不是在說謊,只能說他可能與此事有關,但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了他的預料。

  方才發(fā)生的一切沈長樂一概不知,他帶著復雜的思緒陷入沉睡。在夢里,他又夢到了慕寒月,她如同畫中一樣站在花樹之下,在一片落英繽紛中沖著自己微笑招手。

  他試圖跑向她,但剛到近前二人之間的大地卻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隨著一陣劇烈的晃動,裂縫逐漸擴大,直到形成一道鴻溝。

  而她站在對面,神情變得悲傷而痛苦。那棵花樹也已枯死,點點殘紅被呼嘯的風吹落刮起,摔落在深淵之中。

  這時她突然身上多出幾處血洞,大量鮮血涌出將她的羅裙染紅。沈長樂大吼一聲,不顧一切的向著她而去,躍出一步后,自己卻被深淵無情的吞沒。

  他猛的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濕透的衣衫緊緊貼在后心,他喘著粗氣,手按在心口處,努力讓過快的心跳恢復正常。

  這時,房門被敲響,和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王爺剛剛是您在喊嗎?”

  “無事,噩夢而已?!?p>  “和朔有一物想給王爺。”

  “進來?!?p>  和朔進屋后,在桌上的古銅鏤空香爐中放置了一個塔香。點燃后,幽幽的清淡香氣隨著縹緲的白煙擴散開來。

  一室馨香。沈長樂的心也漸漸在幽蘭氣息里平靜下來。這味道有些熟悉,他想了一會兒,記起來她在謫仙樓那次穿的白衣上也有同樣的香氣。

  “這是哪來的?”

  “王爺,這是蘇姑娘給的,說要是王爺做了噩夢,就點燃這個?!?p>  “她來過?”

  “昨天來過一次,帶了些自制的補品?!?p>  “她說了什么?”

  “額……她,她問王爺醒了沒有。”

  “和朔,說實話,她說了什么。”

  和朔頗有些為難的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囁嚅道:“那個……她說,說王爺若是醒了,記得轉告您,以后長……長點記性,要我們多,多看著點王爺您?!?p>  “就這些?”沈長樂按了按太陽穴,有些不甘心的問他。

  “還有就是記得那個補品每天喝一次,一次一勺用水沖開熬個半柱香趁熱喝。醒了以后幾天內不能劇烈運動,注意多加休息。不能吃的太過油膩,大概五日后就沒事了?!?p>  聽到這么多對自己的囑咐,沈長樂有些滿足的舒眉展顏。突然,他想起她還受了傷,連忙問和朔她的情況。

  “王爺,她說已經(jīng)沒事了。但……我看到她提東西用的是左手,右臂從來到走一直沒動一下。”

  他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連忙差和朔去蘇府探望。

  “王爺,那個……蘇姑娘還說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讓王爺也不要放在心上,說如果王爺您想報答她,不必特地去探望,好好保重自己就……可以了。”

  她就這么不想與自己扯上關系嗎。也對,算來已經(jīng)拖累了她兩次,任誰也想擺脫自己這個喪門星。

  但他又想起她說過的話和那塊讓他無法忘懷的糖,他不能,也不想放棄那融進心里的甜蜜。

  但……他沈長樂又算得了什么,或許其實是她救過的眾多弱者中最累贅的一個。說不定,她以后都會躲著自己走,唯恐避之不及。

  沈長樂雙手一點一點抓緊綢緞的被面,臉上帶著自嘲的苦笑。

阿卡阿嘉

【小劇場——吃糖】   “夫人,那個我好久沒吃了?!?  沈長樂目光鎖定在她身側繡著并蒂蓮的錦囊上,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糖球啊,我剛剛……出門時正巧遇到一個小童哭泣,就……”   “我以為夫人的糖只會分給我一人?!?  他手一扣,將她攔腰摟住,傾身與她對視。慕寒月面上一紅,心想這人醋勁兒怎么越來越大了,成親前也沒見得這么嚴重。   “我再去做點,醋壇子能松手了嗎?”   第二天,慕寒月到處都找不到那個錦囊,她氣勢洶洶的向沈長樂興師問罪。對方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委屈道:“錦囊不見了,那我的糖也沒了是不是?”   “你少來這套,我就沒出過府,趕緊交出來,別讓我人贓并獲抓著你?!?  “夫人既然不信任為夫,不如親自搜身?!闭f著一把抱起慕寒月向臥房走去。   “搜身就搜身,你……你帶我去臥房做什么?”   “既然要搜身,那自然要搜個徹底~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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