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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爺?shù)耐蛐善?/h2>

第四十一章 【糖中帶渣】【給阿熙的加更】我如何配得上這個名字

  金閣附近有個小鎮(zhèn)子,原是為了方便一些過路歇腳的人才開設(shè)的集市,后來越做越大,也就有些商人在此定居,時間久了,也就成了個鎮(zhèn)子。

  他們安頓下馬匹后,隨意的行走在鎮(zhèn)中。沈長樂因為第一次來,瞧著什么都新鮮,拉著慕寒月東看看,西逛逛。

  “念塵,你看這胭脂,這里的盒子都更為精巧,喜歡嗎?”

  “嗯,喜歡。你看我適合哪個顏色?”

  “二位,容我這個婆子插一句,我看這位姑娘年紀(jì)尚小,用這桃花淡粉色是正好的。”

  沈長樂點了一點涂在手背上,輕輕搖了搖頭。

  “丫頭已是面若桃花,這顏色雖好,卻不及她本色三分。我看這粉中帶橘的顏色倒是有些俏皮,你膚色白皙,點上定然好看?!?p>  慕寒月噙著笑嗔怪的撞了他一下,略帶歉意的說:“我家這位不太會說話,您別聽他亂說。這兩盒我都要了?!?p>  那老板娘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笑得開懷。“行了行了,小兩口這還是新婚吧,看把這位公子給稀罕的。既然他都開口了,丫頭你就要了那盒吧?!?p>  拿了胭脂,慕寒月面上一陣緋紅,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身旁的沈長樂氣鼓鼓的拉著她的手,不屑道:

  “她這話什么意思嗎,難道不是新婚期,我就不能給娘子買胭脂了?”

  “你啊,不是新婚期感情自然漸漸歸于平淡,那時候怕是買些糕點都比胭脂實在?!?p>  “念塵,我不會的。糕點、胭脂我都給你買。不論我們成婚多久,我都會待你如初的?!?p>  他說的誠懇嚴(yán)肅,慕寒月倒是沒多往心里去。她清楚現(xiàn)在的誓言極有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成了一紙空談,不帶著希望自然就不會失望。

  “你不信我我說的也是事實,總之,以后你就知道了?!?p>  慕寒月苦笑兩聲,心道這人眼睛真毒,不過看了一眼就知自己心思。

  “欸,這個有意思,老板,給我兩支?!?p>  她看到了前面攤位擺著賣蘸兒糖的,就給沈長樂與和朔買了兩支。

  這糖外面裹著一層豆粉,吃的時候要用兩根小棍兒把糖稀纏來纏去,直到把豆粉裹進(jìn)糖里就可以吃了。

  兩個沒玩過這種東西的大男人拿著小棍兒纏的不亦樂乎,慕寒月看著這一幕覺著好玩的同時又有一絲心酸。

  她發(fā)現(xiàn)沈長樂是真的對這些小玩意兒感興趣,此時的他跟個小娃娃又有什么分別,拿著個便宜玩意兒就能開心很久,這樣的他……她實在不愿懷疑。

  “嗯,應(yīng)該差不多了,你先吃。”

  沈長樂把纏到泛白的糖團(tuán)舉到慕寒月嘴前,慕寒月輕輕咬了一小口。“不錯,這樣剛剛好?!?p>  聽她這么夸獎自己,沈長樂咧嘴一笑,一口就把糖團(tuán)塞進(jìn)了嘴里。和朔不喜甜食,但也覺著這糖新鮮,吃起來還有股豆香,當(dāng)真不錯。

  三人抱著點心和零碎的玩具進(jìn)了金閣,閣中內(nèi)飾基本已經(jīng)全部損毀,只剩下零散的一些桌椅,還能從覆著灰的外表中,感受到曾經(jīng)這上面精美的雕花。

  “物是人非,這地方也被傳說不吉利,自花魁一死,這東西搬得般,砸得砸,都沒了。就剩下這些,被棄在一旁。”

  “不吉利?”和朔不解,這不過就是個塔樓,又沒有什么,怎么就不吉利了?

  “是啊,紅顏禍水,說這里面住了個狐貍精,吸了那富商精魄,自己卻續(xù)了命,換了身皮子,繼續(xù)害人?!?p>  “這也太……”

  “人都化成灰了,孰是孰非,不過全憑后人一張嘴罷了。沒什么好值得不忿的。這塔樓是由一些風(fēng)塵女子出錢定期修繕的,那富商家人卻嫌棄丟人。說來……也是可笑?!?p>  慕寒月扯扯嘴角,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片落寞。

  三人逛到晚上,找了家飯館點了幾道中原的特色菜,慕寒月基本上沒怎么動筷子,就看著他倆吃。

  “念塵,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嗎?”

  “我不餓,剛剛要了幾壇酒,一會兒去喝上幾杯?!?p>  她喝酒的地方正是金閣塔樓的樓頂,憑欄遠(yuǎn)眺,將底下黃土亂石盡收眼底。

  而懸在頭頂?shù)模且惠喢髟?,那么圓、那么亮,叫她想起了那一次。

  “念塵……”身后傳來一聲溫柔的呼喚,慕寒月回頭,看到沈長樂一臉擔(dān)憂的站在身后。

  “你來了啊,趕了一天路,累了吧??烊バ??!?p>  “我去歇息,留你一人在這喝悶酒?”

  “賞月酌酒,這算是情調(diào),王爺最懂風(fēng)雅,應(yīng)該能理解?!?p>  “既如此,我能陪你喝幾杯嗎?”

  沈長樂與她并肩倚著欄桿,拿過她手中的小酒壇,湊到唇邊仰頭灌了一口酒。

  一股灼燒感順著喉嚨直直往下燒去,沈長樂頓時被刺激出了眼淚。

  “你怎么喝這么烈的酒,這酒絕非良品,喝了容易傷身?!?p>  慕寒月笑了笑,接過酒壇,瞇著眼睛就要繼續(xù)喝,沈長樂想搶過去卻被她擋下,還未開口,卻聽到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他本想說叫蘇無寒,但又想起黎言喊她的那聲月兒,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本名叫慕寒月,是我義父給我取的。我記得當(dāng)時,也是這么大的月亮,月光照的院子里亮亮的。我那時才幾歲,不睡覺非要在院子里玩,還吵的義父也無法休息?!?p>  她喝了一口酒,感受著劣質(zhì)酒特有的灼燒感,啞著嗓子繼續(xù)說:“他就站在院里看著我,突然就說了一句:‘丫頭,爹爹給你想出了一個好名字’。他當(dāng)時那樣慈愛的眼神,我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p>  “你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含義嗎?”不等他回答,她就自顧自的解釋道:“爹爹說愿我永無寒,愿我……皎如月。”

  說到這,她笑的嘲諷,甚至被口水嗆到了發(fā)出一陣猛烈的咳嗽。沈長樂心疼的拍著她的背,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我覺得我配不上這個名字,皎如月……呵。我是他們口中的活閻王,是可以為了取藥而將人家滅門的殺手,我早就該死了的,卻偏偏活得這么好?!?p>  “念塵……月兒?!鄙蜷L樂擁住她,用手輕輕遮住她的眼睛,感受到她長長的睫毛掃過掌心,不一會兒一陣濕潤的觸感傳來。

  她哭了。

  “你,你再叫我一次……再叫一次。”

  “月兒。月兒,想哭,就哭出來吧。不用勉強自己?!?p>  慕寒月轉(zhuǎn)身撲在他懷里,委屈的淚水決堤一般涌出眼眶。沈長樂摟著她,又想起昨夜他們的談話。

  果然……這丫頭自己背負(fù)了太多。若是今晚自己不來找她,她怕是會自己在這喝這種濁酒喝個爛醉,第二天又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跟自己嘻嘻哈哈的玩鬧。

  “月兒,謝謝你今天相信我。”

  慕寒月一愣,在他懷里搖搖頭。

  “抱歉,長樂。現(xiàn)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p>  “足夠了。月兒,只要你在我身邊,那就足夠了?!?

阿卡阿嘉

【好消息是慕大佬終于爆出自己的原名了,壞消息是竟在這么一個虐心的場景下……原本兩人應(yīng)該喝酒賞月,在月色下談?wù)勅松硐?,但天不遂人愿,心里憋著委屈的慕大佬只想偷偷哭一場,還好沈糯糯及時出現(xiàn),給了她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  【喵的碎碎念時間——(○°△°)っ】   在風(fēng)平浪靜時兩人再甜再寵都不如在歷經(jīng)磨難時的相互信任和不離不棄。   他們可以為對方遮風(fēng)擋雨,也可以共沐陽光。   這樣的愛情才會長久而堅固?(????ω????)?   所以也是為了給小可愛打個預(yù)防針——以后還是有虐的(pia飛劇透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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