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結(jié)界中的人
“是這樣嗎?”蔣玉曼有些不甘心。
先生微微頷首。
“那可有醫(yī)治的辦法?”蔣玉曼楚楚可憐,眼前的先生雖然白發(fā),可是容貌英俊風度翩翩,實在是讓人傾心。
先生對她眼神里稍縱即逝的愛慕視而不見,他不冷不熱道,“放血?!?p> “什么?”蔣玉曼紅腫的臉頰變得蒼白,驚恐的望著文質(zhì)彬彬的先生,以為他是在說笑。
先生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一把匕首,燒酒,止血的藥粉,對她說道,“你這病需要每天放血,連續(xù)七天,每次放血后再用我給的止血藥涂抹就好了?!?p> “七天,那好放多少的量???”蔣玉曼全身發(fā)寒,感覺后背都是冷汗。
“一碗就可以了?!毕壬此普Z重心長的叮囑道,“你們蔣國公府那么大,總會有補血的東西,多吃一些就好了?!?p> “你是哪里來的人,在這里信口開河!”不知何時病歪歪的國公夫人在兩位媽媽的攙扶下來到蔣玉曼的閨房,她有氣無力的說著,可是眼神依舊銳利。
“母親!”蔣玉曼見到唯一維護自己的人,帶著哭腔喊了一聲。
國公夫人看著自己如花似月的女兒被折騰成了這副模樣,十分心疼,她來到床邊坐下,抱著瑟瑟發(fā)抖的蔣玉曼,痛哭道,“我的女兒啊。”
“母親,我的臉被毀了,母親!”蔣玉曼也跟著哭起來。
先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目光沉然,“既然國公夫人不相信我,那我就告辭了?!?p> 他收拾著自己的醫(yī)藥箱,轉(zhuǎn)身要走。
“別!”蔣玉曼出聲阻攔,先生頓住了腳步,蔣玉曼抬頭看著國公夫人,紅著雙眼,“母親,我們試試吧,現(xiàn)在太醫(yī)束手無策,女兒不想這副模樣?!?p> “可是他是顏落錦的人。”國公夫人說道。
先生皺了皺眉頭,“國公夫人,東西不能亂吃,話更是不能亂說!我一個布衣大夫,最為看重的就是名聲,我與隆安小姐只是見過一面,你卻侮我是壞人,你女兒的臉就這樣吧,下次就是求我來,我都不來?!?p> 此時,蘭心低低道,“夫人有所不知,先生大夫在京城里很有名的,他可是妙手回春的神醫(yī),只要出高價,他誰都會救的?!?p> 國公夫人見蘭心這么說了,心里也放寬了一些,不過想起他剛剛說的那么套醫(yī)治的辦法,真的有用嗎?
“先生大夫,你不要計較,我母親也是關(guān)心則亂?!笔Y玉曼知道自己的母親不能輕易的收回剛剛的話,她順勢給自己母親一個臺階,“我會按照先生大夫所說的去做的?!?p> 先生看了一眼蔣玉曼,“還是蔣大小姐通情達理,我是大夫,只會治病救人,若是再有人侮辱我的名聲,就別怪我不客氣?!?p> 國公夫人的臉頰泛起尷尬的神色,先生哼了哼,“七日后大小姐藥到病除后,記得送來診治的錢?!?p> “多謝先生大夫?!笔Y玉曼咬咬牙,想著只要能夠恢復容貌,什么代價她都在所不惜。
青桐送了先生出門,先生心中覺得遺憾,居然沒有見到顏落錦一面,真是遺憾啊。
青桐送走了先生,回去復命,顏落錦一聽要蔣玉曼要連續(xù)七日放血,嗤笑了一聲,“這個先生都是有意思。”
青桐似懂非懂的問道,“玉曼小姐總想著謀害小姐,小姐卻讓先生大夫救她,真是便宜她了?!?p> 顏落錦知道青桐是替自己出氣,她笑道:“我是救她嗎,你試試連續(xù)七天在一個地方割一刀是什么滋味?”
其實也是先生辦事漂亮,這種懲罰,很合她的心意。
青桐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p> 顏落錦沒有再說什么,她笑得云淡風輕,端起杯盞抿了一口溫茶,還是人參茶好喝,比自己在顏府喝的好喝多了。
而就在自己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的事情,顏落錦見到了一個人,自己的哥哥,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最疼愛自己的大哥在這里卻變成了要傷害自己的人。
因為第二天,長相與顏君燁相同的蔣家少爺蔣睿哲從外面領(lǐng)來了一個神婆說要看看家宅風水。
這件事情顏落錦知道,其實是顏蘇念的弟弟干的事情。
顏落錦聽到這個消息覺得很奇怪,難道除了自己,顏君燁也進入這里了?不應(yīng)該呀,這些本來就沒有他什么事情呀。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差不多晌午的時候,青桐打探了消息回來,“下午在府中要舉行一次法事,那個神婆說最近府上的祥瑞之氣被邪祟破壞了,要做法事除邪祟?!?p> 想到神婆做法事的場景,顏落錦就頭痛,她之前是經(jīng)歷過得,而且很不愉快,真是難辦,自己居然還要再經(jīng)歷一遍。
她原本想著拒絕,不過后來想想,反正最后也沒有什么事情,還是這樣吧,索性就答應(yīng)了。
梳洗打扮了一下,她帶著青桐離開了房間。
法事的法壇設(shè)在了國公府的花園,顏落錦出現(xiàn)的時候,由神婆帶來的人正在做著準備。
她一眼就瞥見了盤腿坐在椅子上的神婆,干瘦干瘦的模樣,枯瘦如柴的身上穿著花花綠綠的布料拼湊而成的衣服,閉目養(yǎng)神,嘴里念念有詞,卻聽不清在說什么。
“姐姐?!笔Y哲瑞上前一步打著招呼,相比顏落錦醒來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情景,他今日的模樣似乎溫和了很多。
顏落錦心中一凜,大哥變成這個模樣,自己還真是不適應(yīng)呢。
“客氣了,不知你找我來是為了什么?”顏落錦并沒有給蔣哲瑞好臉色看,她面無表情,聲音也帶著一絲淡漠。
蔣哲瑞對于她這種說話方式隱隱有些不悅,可是為了后面的計劃,他強壓下心底的火氣,解釋道。
“母親病了,長姐的身體也虛弱,之前玉柔妹妹也被莫名其妙的蜂群圍攻,還連累了小姐姐姐,我想著讓神婆來看看,沒有想到神婆說最近府里不太平是邪祟作祟,所以要做一場法事,可是家里主事的人都病了,就剩小姐姐姐和我,又不能驚動祖父,我就想著讓你和我一起主持?!?p> 顏落錦皺了皺眉,這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看來自己今天是沒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