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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她是個小戲精

第186章:齊六畝

世子妃她是個小戲精 長庚撲貓 2197 2021-06-17 08:44:57

  次日,太陽漸漸透出腦袋,灑下一地金黃,卻并不耀眼。

  蘇溶月揉揉惺忪的睡眼,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迎面而來,一絲涼涼的愜意喚醒全身。

  幾只鳥兒,在窗外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她伸著懶腰,把玉姐兒的事兒跟朱媽媽講了下,囑咐她今天抽出些空來,要親自找齊六畝問問情況。

  朱媽媽知道小姐對玉姐兒格外憐惜,自不會攔著。

  她匆匆用了早飯,交代祈雨碧靈幾句,就奔齊六畝住的地方去了。

  齊六畝一家五口,就住在北城郊外的莊子上,那是蘇溶月母親陪嫁莊子里最大的一個,每年的收益很可觀,距離楓林胡同約十幾里,是當年方老太爺特意買來給女兒的,想著離蘇家近,女兒也方便了解情況。

  朱媽媽剛下馬車,就看見走出門的齊六畝,連忙出聲喚他。

  齊六畝乍見到她,長臉上滿是驚訝,忙上前問道:“怎么一大早過來了,可是主子有什么吩咐?”他們兩個和周有財,都是方老爺子一起調(diào)教出來的,對彼此的性子十分熟悉。

  朱媽媽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言明找個地方說話。

  齊六畝點點頭,沒在多問,帶著她去了屋里。

  兩人走進屋里,齊六畝沏了兩杯茶,才問:“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朱媽媽將小姐的意思說了,又仔細問了他關(guān)于花娘子之前那個夫君的事兒。

  齊六畝尷尬的撓撓頭,將當時的情況,一一說給她聽。

  末了,又怕說的不夠仔細,補充道:“我也不知道那李公子,從哪兒知道她們母女在莊子上待過,他找過來的時候,一進門就說了許多對不住她們娘倆的話。”

  “起先幾次,我都是直接趕他走了,想著不搭理。”

  “誰知道后來,他幾乎天天找過來,一個讀書人,就站在門口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都怪我一時心軟,想著他們夫妻要是能破鏡重圓,也是樁積德行善的好事,就......就告訴他了。”

  說到此處,他狠狠捶了下腦袋:“我昨日路過芙蓉閣,就順便去問問花娘子什么時候回李家去,誰......誰知道那個殺千刀的只想從花娘子手里要銀子花,根本沒提接她們母女回府的事兒。”

  從齊六畝的話里,朱媽媽大概猜到了原委,估計是李家有人在街上見到過如今的花娘子,同時管了兩家首飾鋪子的掌柜,別說月例銀子不少,就算是為了主顧,也必須得打扮的氣派體面。

  她咬著后槽牙,恨不得沖上去,打他一頓撒氣:“老齊呀,你腦子是不是被豬啃了!告訴他之前,就不知道去問問花娘子的意思?”

  “她們母女被趕出來那么久,什么苦沒吃過!早不找晚不找,偏偏人家日子好過了,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想起玉姐兒這個女兒了?”

  “這樣的人家,你覺得她們回去,真的會比現(xiàn)在過得好么?造孽呀!”

  ......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怪他。

  齊六畝就是個實誠的莊稼人,不然當年方老太爺也不會選他管莊子。

  人是沒壞心眼,但也是個架不住幾句好話的。

  當初,他們夫婦看花娘子母女可憐,就肯施以援手。

  如今又因為心軟,給她們母女添了麻煩,還真是說不清誰欠誰的,也說不清對錯。

  只是這爛攤子,最后得讓小姐來操心收拾,朱媽媽就火不打一處來。

  齊六畝也恨自己腦子被豬啃了,老老實實的一聲不吭,任她罵。

  好一會,朱媽媽無奈的扔下一句:“哎,你老實呆著吧,別再裹亂?!睆街弊吡?。

  齊六畝才敢抬頭吐口氣,又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門外探出三個小腦袋,怯怯的看著老爹,不敢進來。

  齊六畝頓覺老臉上,有些掛不住,朝兩兒一女吼了句:“干活去!”

  朱媽媽上了馬車,直接吩咐車夫回府。

  一路上,她盤算著怎么才能圓滿解決這件事情。

  憑心而論,為這事趕走花娘子,別說小姐了,她也不舍得。

  花娘子善經(jīng)營又忠心,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為鋪子打算,確實讓小姐省心不少。

  可花娘子三天兩頭兒被人糾纏,長久以往肯定影響鋪子里的事兒,傳揚出去,萬一連累到小姐......

  哎!嫁錯郎,可比入錯行嚴重多了,真是造孽!

  突然,村口處一匹馬疾馳而來,眼看著就要撞上他們的馬車,車夫嚇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往旁邊閃避。

  嘶鳴聲十分刺耳,馬上的灰衣男子騎術(shù)極好,他死命勒緊韁繩,沒被甩下馬去。

  他目光陰鷙,死死的盯著車夫:“你找死!”

  車夫顯然被嚇壞了,他人還沒回過神,手直打哆嗦。

  “老子問你話呢!”灰衣男子更怒幾分,他揚起馬鞭,作勢要朝車夫抽去。

  “住手!”一聲怒喝,從車內(nèi)傳來。

  朱媽媽躍下馬車,冷冷的看著來人,“敢問公子,有何指教?”

  灰衣人一見到她,陰鷙的目光,頓時閃爍了幾下。

  幾息之后,他似是懶得計較了一般,朝他們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朱媽媽十分疑惑,她皺眉想了會,確定不認識對方,便只當是個欺軟怕硬的。

  她見四下沒什么人,干脆讓車夫歇了會,才繼續(xù)回府。

  -

  蘇溶月聽了朱媽媽的話,倒是不覺得意外。

  只是怎么處理,確實有些棘手,關(guān)鍵還是在于花娘子母女的想法。

  再不濟,那也是玉姐兒的親爹,她畢竟是個外人,不好貿(mào)然插手,得考慮到小孩子的感受。

  “等過兩天,我親自去問問花娘子的想法。”她略一思索,決定先放一放,剛才府里傳出劉氏患病臥床的信兒,得看看老爹耍什么把戲,這個關(guān)頭不宜頻繁出府。

  也許過幾天,劉氏就病逝了......

  朱媽媽十分猶豫,試探著說:“老奴想著,若是花娘子不在咱們鋪子了......”

  “我知道您是心疼我,怕我累。”蘇溶月湊過去抱住她的胳膊,小時候一樣撒著嬌:“只是玉姐兒我實在放心不下呀,咱也沒道理一有麻煩,就讓人走不是?!?p>  聽了她的話,朱媽媽嗯了一聲,暗暗嘆息。

  這些年,小姐在府里受再多委屈,也從來沒虧待過跟著她的下人,無論府里的還是府外的。她從不說煽情的話,卻事事都為身邊的人打算到了。

  朱媽媽猛然想起,大少爺剛?cè)ボ姞I那一年,中秋節(jié)的時候,小姐突然被秦氏訓(xùn)斥,在松鶴堂站一天不許吃飯,她笑瞇瞇的吩咐自己照常犒勞伴月齋的下人,記得把準備的紅包給大家發(fā)下去。

  那年,她才十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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