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宴會三
至于這位從不出現(xiàn)在宴會上的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事要從早上說起。
余生覺得自從昨晚送過溫小姐回家之后,一直到今天下午,他家三爺就一直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
他聽蘇銘說有人遞請?zhí)o三爺,本來他說蘇銘:“這都還用問三爺嗎,你處理過多少次了,必要去你就去,不必要就扔·····”。
他話沒說完卻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了句,誰遞的請?zhí)?。得知是溫家,他就有種預感他家三爺會感興趣。
果然,這種不對勁就找到源頭了。他把請?zhí)o三爺并且說明是溫家的時候,他家三爺竟然問幾點。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來,驚得余生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是什么情況。
然后就是眾人看到的這樣,那個傳說中的男人就這么的出現(xiàn)在了溫家宴會現(xiàn)場。
顧淵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他就是不受控的對她好奇,也很感興趣今晚的宴會。
或許會非常有意思。
溫晉元在看到這位三爺出現(xiàn)的時候,腿已經(jīng)有些打軟了,這個男人竟然來了。過后便是強烈的狂喜,這個男人竟然來參加自己舉辦的宴會了。
什么都不用說,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有預感溫氏在他手里溫和了這么多年,今晚過后就要一改從前了。
見到這個男人狂喜的心情讓他忽略了一些小細節(jié)。
所謂樂極生悲。
顧淵寒向來不喜這樣的宴會,所以也不參加。他來純粹是對那個女人感興趣。
所以一進宴會廳便將大廳掃了一眼,很容易就在一個沙發(fā)的角落看到了自己坐著的溫暖。
要說他為什么能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呢,實在是那一身休閑和不羈的模樣不是能模仿得來的,也與宴會里的眾人顯得格格不入。
顧三爺?shù)故遣豢蜌猓吹较胝业哪悄ㄉ碛暗臅r候,抬腳就走了過去。而那些覺得恰逢千載難逢機會,想上來攀談的人皆被余生和保鏢一一擋了回去。
而眾人的眼光就那么盯著那抹修長的身影走向角落里那個像走錯片場的女人。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這是什么情況。
溫暖早看見這個男人了,但是他不想理。如果不是來跟溫晉元合作的,那就是來看她笑話的。
答案顯然是后者,這個男人坐到如今的位置,像溫晉元這樣級別的人物還輪不到他來出面,所以溫晉元才那么激動。
男人坐在溫暖的旁邊,中間隔了些許距離。往后仰靠著,翹起二郎腿,慵懶的開口,“你這身打扮倒是清新脫俗?!?p> 溫暖沒看身邊的男人,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轉而放下杯子,“我父親的面子可真不小呢,能請得動三爺你?!?p> “我沒有告訴你,其實是你的面子大”。男人食指和中指夾住面前的一個酒杯,輕抿了一下。
“哦,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p> 男人輕笑,“應該?!?p> 由于被余生和保鏢隔絕了一段距離,眾人只看見那位顧三爺走向了這個溫家鄉(xiāng)下剛回來的大小姐,并且坐到了她身邊。而且兩人還說起了話,至于說的什么卻是不清楚。
只是看著兩人像是之前就認識的樣子。
在溫妍和溫晉元幾人的眼中亦是。溫暖剛回來京城幾天,怎么可能會認識這位爺呢??墒茄巯碌那闆r他們又否認不了。
溫妍心中此刻盡是嫉妒,即使她再不愿意承認,溫暖的那張臉就是要剩她三分。哪怕就是她一身簡樸,卻也遮不住她那一身清越的氣質。溫妍討厭極了。
這種氣質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溫暖的身上,她明明就是在鄉(xiāng)下生活了十幾年的。而且她媽媽每年都有囑咐要好好照顧溫暖的。
這是怎么照顧的,怎么就讓她長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那個神一般的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很溫柔。她甚至還看到那個男人因為她的話而笑。
怎么能這樣。
從看到那個男人和溫暖說起話的時候溫晉元的心中已是百轉千回,如果他們認識的話,那自己接下來還要不要繼續(xù)呢。
轉瞬之后,溫晉元得出個純屬自作聰明的結論。
他肯定溫暖只是剛回到京城不到半月,這么短的時間內就算是認識這個權勢滔天的男人,也不會是因為什么其他,而是因為溫暖這張臉。
這丫頭確實是長得極好看,畢竟她的生母沈如清就是一個極致美人。她那張臉和已故的沈如清確有幾分相似。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那位爺八成是看上了這丫頭的美貌才有了興趣。只是如果這丫頭受他掌控的話他確實會考慮將她推向這個男人。
偏偏這個丫頭讓他捉摸不透,還一副要跟他作對到底的模樣。沈家那邊的態(tài)度尚且不明,如果她再攀上這顆深不可測的大樹,一旦要對付他。
就會猶如碾壓螻蟻一般。
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他還有一個女兒,一個在他看來無論哪個方面都優(yōu)于溫暖的女兒,最主要的,妍兒從小在他身邊長大,也是極致寵愛。感情深厚,他沒有兒子,溫氏也是必然要交到她的手上的。
所以他一定會為她不遺余力的鋪路。
于是過了一會兒之后,大廳里各式各樣的議論聲再次傳來。
說溫暖毫無教養(yǎng),初到京城就勾搭權貴,夜不歸宿。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獨女,回來京城溫家本是她的依靠,誰知道她竟不住溫家。
自己要搬出去住,也不知道是跟誰,又是被誰養(yǎng)著。
“瞧她那張臉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聽說她生母是小三,當初硬拆散了溫總和溫太太,才得以嫁給了溫總。”
“怪不得,看她那狐媚子的樣子?!?p> “聽說她剛回來京城兩天就出入過仙炙軒,還是跟一個男人。”
“我就說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怎么可能會有錢去那種地方吃飯?!?p>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不止呢,聽說她在鄉(xiāng)下的時候也是靠著這張臉勾搭男人,還懷過孕?!?p> “天哪,怎么會有這樣的人?!?p> “怪不得要把她送去鄉(xiāng)下,怪不得這么多年溫氏一直不對外承認她的存在?!?p> “聽說她是小時候得了瘋病才被送去鄉(xiāng)下的?!?p> “咿呀,這可真是丟人呢。”
·········
溫暖聽著這些扭曲的污言穢語,眼里的冷意一點一點的凝聚。他還以為溫晉元想出來了什么好辦法呢。竟是這么下作的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