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居然真把它炸了,這里到底是旅店還是你搭的戲棚啊,你就等著賠錢吧你!”
我說邊往那廢掉的大理石堆走去,撿起一塊,敲了敲:“我去,這是真的石頭?。磕闶窃趺醋龅降?,你不會帶了炸藥吧?”我聞了聞空氣“這也沒有炸藥味啊,你是不是用什么東西砸的?”
“教主吩咐屬下做的,屬下不敢不從,只是教主今天醒來后總說些胡話,屬下著實費解”高手此時雙手扶額,心想:教主或是前幾日從青無涯落下,醒來就說頭疼難忍,或許是腦部受傷,以至精神有些失常?
“你才胡言亂行呢,你是不是想演戲演瘋了?正常點不行嗎?”我開始有點莫名其妙了起來,又點頭又哈腰,還搞出這么動作來,今天的高手太不正常了。
“屬下真的沒有在教主面前有任何欺瞞,教主對屬下的恩情縱然萬死,也不會有任何怨言,適才是教主讓我劈碎這茶桌,屬下以為是您在試我最近功力的進展如何,如有不妥,請教主責(zé)罰!”
“不是,你還來是不是?好啊,你來,把這墻打穿,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
“這是總教后堂,屬下不敢造次!”
“讓你來就來,哪這么多廢話!”我已經(jīng)慢慢失去講道理的耐心了,好好說不行,那就只能讓他裝不下去了。
高手走進木墻,右手出拳‘彭’的一聲,一面墻應(yīng)聲出現(xiàn)了巨大的窟窿,好家伙,埋了炸點?
“你,你,你這樣,你打一下房頂試試”我有點懵
“可是......”
“讓你打就打!”
高手微微一皺眉,心想教主確實是腦袋受了外傷,以至精神失常,現(xiàn)如今只能順應(yīng)了他才了事,萬不可再激惱了他再出別枝來。
于是他緩緩舉起右手,以無形化有型,手掌一翻,橫空一劃,房頂硬生生被擊出了一行大口。
做完這些,高手嘖了嘖嘴,拱手道“教主叫我的這套鏡像掌法屬下還是沒有完全掌握要緊出?!?p> 我卻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瞠目結(jié)舌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你再打這墻試試”
“彭~”又毀了一道墻
“你打這試試”
‘彭~’
“這...”
‘彭~’.......‘彭’、‘彭’、‘彭’
不到一分鐘好好的一個房間幾乎成了一坐露天的舞臺了,這下出事情了,完全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么做到的
“你別動,讓我來!”我對著還有一處沒有損壞的墻角,舉起右手狠狠的砸了下去
“阿打~打~~打~~~啊啊~~~~~”,“痛死我了!”
“教主您沒事吧?”高手急忙走上前來問道。
這下我徹底懵了,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問了幾句自己都覺得好笑的問題,“什么情況啊,你誰啊還是高手嗎?”
高手一臉正經(jīng)的回到:“屬下確實是高手,此套鏡像掌法是您的獨門絕技,世上也只有您和我二人會此掌法,這就足以證明了屬下的身份”
“到底是哪個高手???我怎么有點跟不上你的節(jié)奏了,你怎么還在演我小說的人啊?那我演的是誰?難不成是李渣良?可憑什么你不給我這種特效”太過分了,這么好玩的能力,居然不給我也安排一下,過過癮也挺好的。
“您的確是我天滕教的教主,看您現(xiàn)在滿臉灰塵,屬下為您打水,教主可清理一翻”不一會高手用木盆打來了水。
“算了,你愛怎么鬧就怎么鬧吧”我低頭準備捧水洗臉,卻發(fā)現(xiàn)木盆中出現(xiàn)的人臉完全不是我本人!
或許不是現(xiàn)在的我,這更像是一個20多歲年輕時候的我,可我現(xiàn)在實際年齡已經(jīng)34歲了,我連忙要來了一面銅鏡,這回看的更仔細了,我的確變年輕了,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不僅不是之前略顯肥胖的樣子了,而且變得十分健碩。
我嚇得丟掉了鏡子,踉蹌一下差點跌倒,高手連忙扶住我,在他看來我好像是在鏡子里照出了鬼一樣被嚇著了。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我使勁掐了掐自己,特別疼,確認這不是在做夢,難不成我穿,穿越了?這種無稽之談要我一時之間怎么接受?
此時突然有人高喊:“教主,副教主請求見面”
“不用通報了,居然在后堂弄出這么大動靜,簡直是對神明的不敬!闊海一刀求見,請教主給個說法!”
完了,這個闊海一刀是老教主的兒子,我記得這個李渣良是打殘了老教主搶了教主的位置,卻礙于教中依附老教主的徒眾太多,真的動起手來還是挺麻煩,所以和老教主做了筆交易,保留了他的性命的同時還讓他的兒子做了副教主。平日里闊海一刀就經(jīng)常找李渣良單挑,每次都被打的半死,徒眾們卻以為他們關(guān)系很好,殊不知每次打架其實都是生死決斗,只不過李渣良不能痛下殺手罷了,而且他依仗自己武功高強,對待闊海一刀的時候就像是大學(xué)生打小學(xué)生一樣降維打擊。
可是今天不一樣,現(xiàn)在我雖然進了李渣良的身體,但是半毛的武功都沒有,先不說穿越這事是不是真的,可萬一真的要和他動手了呢?廢了他父親,傷了他N次,他可是殺我一百次的心都有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得想想辦法避開這位祖宗才行。
正在我著急想對策的時候,還闊一刀已經(jīng)“跨門”進來了,看了看倒在地上殘缺的門和早已沒有任何完整墻壁的房間,闊海一刀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安,在他的心里李渣良不僅武功高強,壞事做盡,更可怕的是他喜怒不顯于形,往日里經(jīng)常會和他對著干,比武時也招招出殺招,可哪怕他再生氣,也不可能像這般隨隨便便胡亂發(fā)泄一通,莫非昏迷幾天醒來后的他性情大變?如果真是這樣那可不太好,發(fā)起狂來殺我教眾該當如何是好。
“教主,所謂何事怎勞您發(fā)如此大的火?”也罷,靜觀其變吧
“咳咳,那個,沒事我就是覺得這里太過簡陋,拆了也好。”李渣良想起自己小說里給闊海一刀的定義就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復(fù)仇的家伙,好在天滕教的歷代教規(guī)是在教內(nèi)不準有弟子互相廝殺,更不準在教主房內(nèi)有任何大不敬行徑,違者當為全教公敵,天涯海角定要追到,處以極刑方可。除非雙方立下生死狀,由執(zhí)掌刑法的長老同意后,再在教類決斗方可不是違反教規(guī)。
闊海一刀從小在天滕教長大,這里便是他的家,他自然不會違反教規(guī),可是這會李渣良醒了,如果他想趁虛而入下了生死狀,那李渣良可就慘了,不接會被教眾看不起,教主地位朝不保夕不說,時間一長肯定會被人看出端倪;如果接了生死狀那就更不劃算了,結(jié)果就是立刻喪生于此。
“教主,你當我相信這樣的說辭嗎,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把這里毀成這樣就不怕引起教內(nèi)弟子的不滿嗎?”
情急之中李渣良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之前寫到不能在教主房內(nèi)有大不敬行為的時候留了個彩蛋,因為這里藏有秘密武器所以才不讓人隨便進入,而這個秘密就在大理石桌子的底下,眼下桌子已碎,反而省去了挪動的力氣,李渣良不由分說趕緊跑了過去,敲了敲桌子附近的地面,果然有貓膩,于是撬開了地板,中間空出來一個大洞,里面卻是空空如也。
“他喵的,我還沒寫這里面到底是啥武器呢,這下玩大了”
“教主,您是在找什么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天藤教是我的家,誰也不能無緣無故的破壞它,哪怕是豁出我這條性命也要將它保?。?p> “哎喲,不行,肚子痛我要去洗手間了,各位麻煩讓一讓”說著也不管別人同不同意,李渣良撒腿就想往外跑。
闊海一刀看見李渣良根本沒有搭理他,現(xiàn)在又不由分說的要離開,急忙攔住了他卻也不敢立馬撕破臉皮,只問了句“什么洗手間?”
李渣良捂著肚子,作勢很難忍的樣子回答:“就是上廁所、如廁、出恭、WC、蹲坑、拉肚子、大便......”
被他這么一說,闊海一刀急忙收回手,尷尬的看向別處
“對不住了各位,江湖救急,容我去去就來!”
望著李渣良遠去的身形,闊海一刀一臉疑問的看向高手“他......今天的性情如何這般匪夷所思,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瘋?”
高手也是同樣在狀況外??嘈σ宦暎骸罢l說不是,適才照鏡子的時候反而把自己給嚇了一跳,似乎還大叫了一聲見鬼了”
咳咳~結(jié)合剛剛李渣良跑去茅房的行為,兩人都忍不住干咳了幾聲。
......
此時在天滕教的一處偏室,李渣良正在來回的踱步,不僅對自己又掐又捏,還不停的拍打自己;過了一會終于是放棄了這種自殘的方式,于是又開始對著空氣胡亂揮拳,又跳又蹦還念著各種口訣的,這場景還好沒被高手那兩人看見,不然肯定要坐實他得了失心瘋這件事。又這樣過了不久,似乎也沒達到他想要的效果。終于是累的躺在了地上。
“去他的,愛怎樣怎樣吧,老子累死了......”眼睛一瞇,這樣又是睡了過去......
......
青竹派,安幫主正在召集派中所有人開會“這次七派聚會,主要是商量如何集合大家的力量,一起去攻打天滕教,我自會帶著一些人前往,剩余弟子各自守在派中,每日照常練功不可荒廢!”
“弟子遵命!”
“爹爹,據(jù)說天滕教的教主李渣良行兇江湖多以面具示人,行蹤不定,我們又怎知他是否是在教中,萬一他喬裝改變,那我們又怎能抓得到他?”
說話之人乃是安幫主的女兒安檸,此女不僅天資卓越、身手不凡,而且美的不可方物,一襲黃裳伸出芊芊玉手來,盤了盤落在鬢邊的秀發(fā),這猶如初放人間的水仙花皮膚,陣陣清香沁人心神;任何見到她的人都誤以為是天神下凡,端的是: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這種女兒,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派中的團寵,爹娘疼著,師兄弟護著,難得卻在從來也沒有大小姐的脾氣,也時常游歷江湖,碰見惡人變要以牙還牙懲戒一翻,若是遇見苦命人也會慷慨相助,所以江湖上對她的描述更是有N個版本。
“檸兒放心,我們已經(jīng)得知了他的致命弱點,這次他插翅也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