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娘娘,您放心走吧,咱家會為您辦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葬禮,絕不會辱沒您的身份。”福順?biāo)α怂κ种械姆鲏m,白凈的臉上滿是笑容,讓人恨的牙癢癢。
沒有穩(wěn)婆的幫忙,無憂只會大出血而死,而小皇子將會在他的教養(yǎng)之下成為大晉王朝的一代明君。
“恐怕不能讓福順公公如愿了?!币坏郎ひ繇懫?,接著福順覺得脖頸一涼,一道閃爍著寒光的刀刃突兀的出現(xiàn)。
“白夫人……你怎會在此。”福順驚訝的瞪大眼睛,他明明派人把白夫人給支了出去。
“快些替娘娘止血?!卑追蛉藷o暇回答福順的問題,只是對著身后的人開口。因女兒懷孕,白夫人特地請命到宮中陪產(chǎn),身邊也帶了些人進宮,他們把穩(wěn)婆和叛變的宮女抓了起來,有條不紊的幫無憂止血。
被襁褓緊緊包裹著的孩子放到了無憂的跟前,她垂眸一看,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真像是個黑瘦黑瘦的猴子,不過再怎么丑也是自己生出來的。
“暗衛(wèi)何在?”福順對此并不懼怕,只是沖著高處喊了一聲,只要暗衛(wèi)出手,在場的人都得死。
可惜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過去了,并沒有暗衛(wèi)出現(xiàn),一切保持著原樣福順,內(nèi)心忍不住惶恐起來。
“福順公公,別再看了,暗衛(wèi)是不會出現(xiàn)的?!睙o憂悄悄地吃下了一枚補血丹,臉色好了一些,抱著孩子輕笑開口。
接著,一枚碧綠色的圓形令牌出現(xiàn)在了無憂手中,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瑩瑩綠光,上面的“暗”字分外顯眼。
“你竟然拿到了暗衛(wèi)令牌?。俊备m橌@呼出聲,這令牌,皇上一直藏的很好,他這個是身邊人都不知道,柔妃是從何處拿來的。
只要拿到了令牌就有號令暗衛(wèi)的權(quán)利,怪不得了。
“福順公公,不得不承認(rèn),你的算計的確非常精妙。本宮一度以為你會是我的幫手,可惜了……”無憂搖了搖頭,懷中的孩子不安的動了動,得到安撫之后又昏睡了過去。
“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备m樖莻€聰明人,已經(jīng)了解到了局勢,知道自己并無活路,倒也無所畏懼。
“福順意圖篡位,謀害本宮以及皇子,幸而丞相夫人及時趕到,現(xiàn)將福順等賤婢關(guān)入天牢,擇期審訊。”無憂笑了笑,這些人要自己的命,她當(dāng)然不會放過,只是她剛生產(chǎn),沒有力氣去處理這些人。
“無憂你沒事吧?這次真是太險了,你差點嚇?biāo)滥锪?。”白夫人坐在無用的床邊,替他理了理鬢邊的碎發(fā),一臉心疼驚懼。
雖然女兒早已經(jīng)將所有事情都算在了里面,可她身為母親到底是擔(dān)心,生怕有任何差錯,女兒和外孫都要搭進去,好在事情終于解決了。
“娘,我沒事?!睙o憂笑了笑,靠在了白夫人的懷里。這件事情她在腦海中勾勒了無數(shù)遍,將每一步都算計在了里面,絕不會允許自己出問題的。
福順等人被壓了下去,而在門外的穆嫣然則是萬分驚訝,福順不是說要讓白無憂死嗎?怎么反而是福順被壓出來了。
在福順看來,穆嫣然雖然蠢笨,可他身后的穆將軍的確不容小覷,拉攏穆嫣然,憑對方的智慧也掀不起多少風(fēng)浪來,相比較而言,還是高深莫測的無憂更加讓人頭疼,所以福順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和穆嫣然合作,以太后之位許之。
畢竟得到一位皇子,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后,保家族榮華,任何女子都不會不心動的。
可是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似乎福順也失敗了,穆嫣然緩緩的低下頭,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yù)感,一張俏臉?biāo)?。柔妃這女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自己能夠斗得過她嗎?
在宮女的攙扶支撐下,穆嫣然失魂落魄地走了,并沒人會在意她的感受和想法。
回了鳳儀宮的穆嫣然看著這金碧輝煌的一切,只覺得分外諷刺,枉費自己得皇上寵愛,掌后宮權(quán)柄,卻仍是抵不過命運的安排,叫柔妃這賤人登了先。
“來人,把那死狗給本宮帶來?!毙闹械呐馃o處發(fā)泄,穆嫣然咬牙切齒的對著旁人吩咐。
她拿柔妃沒有辦法,難道對一只狗也沒有辦法嗎?雖然這樣很悲哀,但是她也只有這一條發(fā)泄的途徑了。
司徒淵被送上來的時候,瘦的皮包骨頭,滿身的白毛破落不堪,灰撲撲的就像是從水泥堆里剛剛鉆出來。細(xì)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那上面凝結(jié)成的一塊兒一塊兒的黑色,竟然是由鮮血凝結(jié)而成的,可見他這段時間的慘狀。
司徒淵被一個宮人隨意的扔在了地上。強烈墜落的疼痛席卷全身,可是他連叫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一直認(rèn)為穆嫣然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足夠惡毒,可是對方卻一次一次的再度刷新他的三觀。
為什么?朕是真龍?zhí)熳?,受體上天庇護,為什么會落到如今的地步?沒了皇上的身份,甚至連人的身份都沒有了。只能淪落成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把本宮的馬鞭拿來。”穆嫣然才不會管這條狗是死是活,沖著外面的人揚聲喊道,一條鮮紅色的馬鞭瞬間到了她的手中。
眼見著那條紅色的馬鞭如同靈蛇一般落在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湮滅了他的意識。司徒淵的內(nèi)心閃起了憤恨,悲哀,痛苦,這時候他想起,穆嫣然身為將門虎女想來潑辣凌厲,這條紅色馬鞭就是他送給對方的,從來沒想過竟有一日會真真正正地用在自己身上。
馬鞭的每一次揮舞,伴隨而來的都是密密麻麻,仿佛被螞蟻啃咬的疼痛。司徒淵嬌小的身子隨著每一次鞭子的麾下而劇烈的抖動,意識漸漸消磨。
臨近昏迷之時,他心中不可抑制的想到若是就這么死了也是極好。也許這一切只是一場夢,一場永遠都無法醒來的噩夢。,醒來之后,他仍舊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仍舊是一言決人生死的帝王。
“娘娘,這條狗似乎快死了?!迸赃叺膶m女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趕忙湊上前阻擋了穆嫣然。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把他給本宮帶下去一致,絕不能讓他死了。”穆嫣然狠狠的扔掉了馬鞭,剛才的那一通運作,讓她內(nèi)心的惶恐害怕,迅速的發(fā)揮了個干凈,理智漸漸回籠。
只要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柔妃就奈何自己不得,她好歹是大將軍的女兒,是一國貴妃,根本無需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