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文你在干什么?”趙洪軍皺著眉頭,這女人怎么這么快回來了?不是說要回家籌錢嗎?
說著,趙洪軍伸手拉下了黃思文臉上的圍巾,露出了對方熟悉的臉。
“這不是趙家媳婦嗎?她什么時候回來了?還躲在我們中間?”村民們聽到尖叫聲自覺在黃思文周圍空出來一大片,瞧見黃思文滿臉厭惡。
黃思文大驚失色,她明明藏的那么好,怎么可能被發(fā)現(xiàn)?她拼命地甩手想要掙脫,她出現(xiàn)在這里本就不應(yīng)該,要不是為了看到這家人的下場,她才不會冒險回來。
趙洪軍到底是男人,不好對一個女同志下狠手,黃思文一掙脫就脫了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脫離控制。黃思文心里一喜,抬腳就想跑,一個大力從手腕處傳來,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思文啊你回來了?娘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們不管的,洪軍這孩子的眼光沒錯。”無憂眉眼帶笑,除了黃思文本人之外,其他人都能看出她的愉悅。
黃思文打了個寒戰(zhàn),牙齒不受控制的上下打架,實在是對方的眼神太冷了,仿佛千年不變的冰雪,將她瞬間冷凍。
婆媳三年,她第一次見到對方嚴重露出這樣的神色,單單一次就足以讓她永生不忘。
“我……我打點完家里的事情,來看你們?!睆娦袛[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整個人都顯得格外僵硬,任何人都能看出她的勉強。
“你們是一家人?”國字臉眼神驚訝,面色也有些難看,不可置信的看著黃思文,對方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是,他是我老婆,今年剛考上靜華大學(xué)?!壁w洪軍有些明白了什么,順著對方的話開始說道。聞言,國字臉的面色更是復(fù)雜難辨。
“對了同志,既然沒有找出來東西,那就證明我家沒問題了對吧?”無憂死死的攥著黃思文的手腕,轉(zhuǎn)而笑瞇瞇的看著國字臉,得到了對方肯定的點頭。
“既然這樣,那個舉報我家的人就是造假污蔑了,同志你可不能放過他這種人?。 睙o憂拔高了聲音,轉(zhuǎn)而看向了黃思文,眼神冰冷嘲諷,嘴上憤憤不平。
她知道了,黃思文的腦海中瞬間出現(xiàn)了這四個字,拼命低頭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
“你放心,我能讓你不會放過浪費國家資源,造假誹謗的惡人?!眹帜橖c了點頭,想通了事情之后看著趙洪軍兩人的目光帶著點同情。
考上最高學(xué)府的知青,老實巴交的丈夫,拋夫棄子,知青瀟灑的拍拍屁股走人,只剩下被坑的人家,太常見了??蓻]想到這位更狠,回頭還想禍害丈夫婆婆,真是應(yīng)了那句最毒婦人心啊!
縱然黃思文拼命想要掩藏,可她這么打個人在這里怎么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之前,國字臉對她這個漂亮有文化的知青很有好感,寬容優(yōu)待多有好感,現(xiàn)在就有多大的惡感。
“黃思文同志,剛才的話你已經(jīng)聽到了,你涉嫌造假誹謗,請你跟我們走一趟?!眹帜樧叩近S思文的面前,冷著一張臉開口。
這話一出口,眾人嘩然,這意思是說黃思文就是舉報人嗎?這也太狠了吧?
“原本以為她已經(jīng)夠惡心了,沒想到她還能更惡心,趙家對她不錯,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真是最毒婦人心?。≮w嬸子他們真可憐?!?p> “就這樣的貨色,長得漂亮又有什么用?幸虧當初沒娶她,不然肯定被她害死?!?p> 村民們的竊竊私語全部都落入了黃思文的耳朵,縱然心是惡毒,可到底還是臉皮薄,臉瞬時間就紅了,她轉(zhuǎn)過眼惡狠狠的瞪著這群村民。
“我怎么做,跟你們什么事,你們有什么資格評判我?”當初就是這些村民對著她支持點點,才害得她不得不討好趙家人,落到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現(xiàn)在竟然還想要道德綁架自己。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她這般不知悔改還理直氣壯,國字臉的臉色更冷,對著身后的人一揮手,兩個人瞬間抓住了黃思文的手肘和胳膊。
“你們憑什么抓我?我沒有說謊,他們明明就是干了投機倒把的勾當,只是藏起來而已,你們沒本事找不到,竟然還抓我。”黃思文不滿的掙扎叫囂,猙獰的嘴臉很是難看。
“我們這樣有自己行事的原則,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眹帜樏碱^一扭,顯得很是不悅。
“啪——”清脆的巴掌聲格外響亮,皮肉碰撞的聲音帶著點沉悶,等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黃思文趴在地上捂著臉,眼里充斥著水汽,眼神迷茫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模樣。
“賤人——我家對你那么好,你竟然敢這么害我們,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當初真不該一時心軟,讓你這個攪家精喪門星進我趙家的門——”無憂滿臉憤怒,臉色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簡直恨不得從黃思文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接著,無憂用著農(nóng)村婦女打架的慣有手段,用自己微胖的身材撲過去,狠狠地壓著黃思文打,粗礪的手掌死死的揪著人的頭發(fā)疼的人呲牙咧嘴,另一只手仿佛機器一樣往人臉上狂扇。
這幅雙目赤紅的怒極樣子嚇壞了一群人,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黃思文已經(jīng)披頭散發(fā),臉頰紅腫,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來。
等人慌忙把人拉開的時候,黃思文滿面塵土狼狽不堪,顫抖著手輕觸著臉頰,疼的恨不得當場昏過去,不用問,肯定腫了。
“你……你竟然答我?”她說話含糊不清,看向四周卻無人幫她說話,內(nèi)心怨恨至極。
不說她之前的所作所為讓人不恥,單是和趙家多年同村的情分,該幫誰村民們心里都清楚的很。
沒有幫手,黃思文心中難免生出了幾分孤獨無助之感,看向國字臉忍不住哭出來,越發(fā)的慘不忍睹。
“同志你們都看到了,他們打我,你要給我們?nèi)嗣袢罕娮鲋靼?!我是靜華大學(xué)大學(xué)生,將來要為國家效力的?!秉S思文有些小聰明,說話也很有藝術(shù),最后甚至拿出大學(xué)生身份來壓人。
“既然這樣,就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吧!”國字臉移開視線,他也怕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