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飯菜端完,鄭老板就帶著卸貨工人到了。
面包車停在了大貨車旁邊。
這時間,掐的剛剛好。
所以說,鄭老板那一身的肥肉絕對不是空穴來風(fēng)的。
沈建和林玉來到外面,將鄭老板和工人們迎了進來。
剛一見面,鄭老板就跟沈建抱怨。
“哎呀,我說,你們這地方太偏了,路真難走。
你們花這么大代價種蔬菜,這菜能賣出去嗎?
會有人跑這么遠的山路來你這拉菜嗎?”
沈建故作神秘的回答他。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不定到那個時候,他們都搶著來我這拉蔬菜呢?!?p> 鄭老板撇撇嘴表示不信。
林玉在一旁開口。
“都餓了吧?趕緊先吃飯。”
都這個時間了,大家都餓了,趕緊坐下來盛飯吃飯。
林玉又從冰箱里拿了幾瓶啤酒出來。
“工人朋友們有沒有喝酒的?天這么熱,喝點啤酒舒服一點?!?p> 幾個工人看見啤酒都樂了,紛紛上前每人拿了一瓶起來。
也不用啤酒起子,把瓶蓋往牙上面一放,牙用力的咬住,手拿著啤酒瓶一翹,發(fā)出“砰”的一聲。
就把啤酒蓋給打開了。
看的沈建一陣的牙疼。
林玉更受不了,她還伸手摸了摸牙齒,輕輕的晃了下,然后嚇得趕緊離開了。
這些人都兇殘得很??!
鄭老板看著涼啤酒,嘆了口氣。
他是多么的想來一瓶冰涼的啤酒??!
可惜,他要開車。
只能干著急了。
那位貨車司機,不愧是二十多年的老司機,人家對啤酒看都不看一眼。
后來沈建聽見工人們聊天,才知道。
原來這位司機大哥對酒精過敏,怪不得他對啤酒沒有絲毫的興趣呢。
沈建也沒喝,他不喜歡喝酒。
苦苦的,有什么好喝的啊?
理解不了。
吃過飯后,工人們休息了十幾分鐘,就開始準(zhǔn)備干活了。
鄭老板過來問沈建。
“這些材料放哪里???這次先把材料堆在這里。等哪天可以建了,你跟我說,我到時候再喊人過來建?!?p> 沈建點點頭。
“好的,麻煩了。這些材料就堆放在這里吧。
靠邊堆放,別把人家門口堵住就行?!?p> 秀嬸家門口的空地有七八米寬,再加上一條三米寬的路,足足十米,只多不少。
至于有多長,這么說吧,這一排房子建的有多長,這門口的空地就有多長。
除了中間一些人家門口修了個小花壇用來種一些樹外,其他的地方都是水泥地。
足以說明這個地方的人,并不窮。
工人們把材料緊挨著上山的山道碼放。
秀嬸家有兩間房,靠近山道這邊的是一扇窗戶,另外一邊才是門。
所以,就相當(dāng)于有一塊長六米,寬四米的地方用來碼放這些材料。
材料都是一些彎曲的鋼管,還有十幾摞捆綁好的塑料薄膜。還有一些配件之類的。
別看材料看上去挺少的,能建很多的蔬菜大棚。
工人們在干活,鄭老板就在一旁指揮著。
司機師傅找了個陰涼一點的地方睡午覺去了。
他只負責(zé)開車,不負責(zé)卸貨。
一家公司,最主要的就是職工的任務(wù)要明確,誰是什么工種,就只做屬于那個工種要做的事。
如果讓這個工種的人去做另外的事,對誰,都是隱患。
所以,開車的只負責(zé)開車,卸貨的只負責(zé)卸貨。
當(dāng)老板的就負責(zé)在一旁只看不干。
兩個多小時后,隨著最后一捆鋼管卸掉,這卸貨的活活就算是結(jié)束了。
鄭老板又從面包車?yán)锬贸鲆粔K單獨的塑料薄膜,讓工人們把薄膜蓋在材料上,防止下雨淋濕。
幾個人把塑料薄膜打開,一人抓住一個角,往材料上一蓋,然后又從旁邊撿了些石頭壓住薄膜的邊,防止被大風(fēng)刮起來。
前后還沒五分鐘,就蓋好了。
鄭老板和沈建告辭,就帶著人離開了。
大貨車要在最后一捆鋼管卸掉的時候,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這會差不多都到牛頭鎮(zhèn)了。
沈建又繞著材料走了一圈,確保沒什么遺漏的,才走上了山道,往家里去。
回到家后,午睡的奶奶和歡歡都已經(jīng)起床了。
歡歡又跑出去玩了。
奶奶則是在屋里納鞋底。
自從奶奶答應(yīng)沈建不再出去撿破爛后,她的生活清閑了很多。
所以,她干脆買了些材料,自己做鞋子。
沈建很喜歡奶奶做的布鞋。
不僅穿著舒服,還非常的耐穿。
沈建進到了奶奶屋,奶奶發(fā)現(xiàn)是他后,無聲的對著他笑著。
記憶中,這是奶奶最多的表情。
奶奶自從不會說話后,只能通過表情和動作來表達自己想要說的話。
她沒有學(xué)過手語,所以,長久下來,奶奶都是通過表情來說話的。
沈建一見到買那個對他微笑,就大概知道奶奶的意思。
這是奶孫倆十幾年的默契。
“奶奶,我有樣?xùn)|西要送給你。”
奶奶聽了他的話,停下了手里的活,把鞋底放到一邊的籃子里,專注的看著沈建,等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只見沈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扁扁的首飾盒,遞給了奶奶。
奶奶疑惑的接過來,伸手便打開了。
當(dāng)她看見盒子里是什么東西時,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盒子里的東西,陪伴了她幾十年,她太熟悉了。
自從把手鐲賣了后,她經(jīng)常會想念這條手鐲,有時候總會無意識的摸一下手腕。
反應(yīng)過來的奶奶,停止了復(fù)雜的心情。
這條手鐲被她賣給了珠寶店,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代表著什么,奶奶很清楚。
她皺著眉看著沈建,想要聽他的解釋。
沈建決定如實和奶奶說。
“奶奶,其實這條手鐲很值錢,非常非常值錢。
您一定要好好保管。
您應(yīng)該也猜到了,我把它贖回來了,中間發(fā)生了一些事,好在都解決了。手鐲平安無事的贖回來了。
前段時間我賺了點錢,就不需要您的錢了。我現(xiàn)在有三十萬。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您。
我不準(zhǔn)備上大學(xué)了,因為我找到了更好的路。
您這幾天應(yīng)該也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
我要帶著全村人種蔬菜。”
聽完沈建的話,奶奶擔(dān)憂的看著他。
沈建在糾結(jié)要不要告訴奶奶系統(tǒng)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