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骨在外面看得直皺眉。大勇這家伙,這是京兆府,這個蠢貨,干什么呢!
少年聽了大勇的話,也不羞惱,只道:“我弟弟就是膽子小,他眼神很好,不瞎?!?p> 臭小子!大勇怒了。心里把這少年八輩祖宗都罵了一遍。
府尹看向大勇疑惑問道:“哦?這是何人???”
“是個證人,就是他在大慈恩寺先抓到那個小賊的?!蔽荷僖氐?,伸手指著一個顫抖不已臉色發(fā)白的孩子。正是大勇在山上抓得那個。
鎮(zhèn)定的少年張開手臂把顫抖的孩子護(hù)在身后,聲音堅定道:“他是我弟弟。我沒有說謊?!?p> 四骨看著那個少年,氣得咳吃咳吃的咬著豆子。心道:這孩子真是敏銳。
大勇連忙叩首,恭敬回答:“回府尊大人,小人的錢袋子確實丟了?!彼X袋子確實是沒了,讓四骨拿走了呢。
“小人正是去大慈恩寺上香拜佛那日丟了錢袋,或許不是這些小賊所偷,但昨日這個小賊在山上鬼鬼祟祟,如何不叫人懷疑。小人便以為是他偷了小人的錢袋。并非是小人有意隱瞞,小人自己是也不知道的?!?p> 京兆尹等他說完,摸了摸自己修剪一新的胡須,笑道:“嗯。好,本府知道了。這些小賊人贓并獲,你有功勞,本府賞罰分明,自會妥善料理的?!?p> 大勇趕緊又叩首:“謝大人,大人明察秋毫。”他老大在后面盯著他呢,他可不能丟人。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府尹看向那個一直答話的少年。
“十四了。小人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小七?!毙∑叩?。
“好,小七,你們認(rèn)罪嗎?”府尹又問。
小七猶豫了一會,重重叩首道,“我們認(rèn)。但我們不是賊首,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不是活不下去不會去做這種事的?!?p> “本府知道了,你們很識時務(wù),本府會謹(jǐn)慎處置的。先收押吧!”府尹道,揮手指示魏少尹。
“是?!蔽荷僖鼞?yīng)道。
衙役們上前,孩子們擁在一起,一個挨著一個起身,鎖鏈在他們腳下穿成一長趟,伴著嘩啦嘩啦沉悶的鎖鏈聲,跟著衙役往衙內(nèi)走去了。
四骨瞅了一眼還在跪著的大勇,哼了一聲,也走了。
眾人也哄鬧著漸漸散去,只是邊走還邊議論著這些小賊之事。
四骨疾步回了慕府,往長翠院跟慕晚寧匯報去了。
“主子說的沒錯,跑掉的那個確實不是賊頭。只是個仆從?!彼墓且灰娔酵韺幜⒓捶A報。
“嗯?!蹦酵韺庍€在擺弄玄骨石,看她急急趕回,笑道,“果然是這樣。攤子鋪的這么大,準(zhǔn)備了那么久,到底想干什么?”
四骨皺了皺眉道:“詭異的很?!?p> “四骨,你手里拿的什么?”慕晚寧看著四骨手里的紙袋子。
四骨遞過去放到慕晚寧手里,“炒黑豆,挺好吃的,芝麻鹽味。”
慕晚寧笑了,拿出一個放進(jìn)嘴里。嗯,有點硬,挺香的,又伸手抓了一把,把紙袋子推回給四骨。
慕晚寧嚼著豆子道:“這件事先放一放吧!一時半會他不會出來了。四骨,我想到了一件更好玩的事?!?p> “什么好玩的事,主子?是不是安炳真?我本來還想去套麻袋揍他一頓,就是最近太忙了?!彼墓茄劬α亮粒颜鎸嵪敕ńo說了。
“你又想背著我做事?梁子才剛結(jié)下,現(xiàn)在可不能打他?!蹦酵韺幰荒樛嫖兜男?。
“主子說的對。我等過段時間再套他麻袋?!彼墓且残Γ瑓s又認(rèn)真道:“主子,我不會再不聽你吩咐擅自做事了。”
“嗯,你有數(shù)就行,最好是要告訴我?!蹦酵韺幠笾棺?,太硬了,牙疼。
璟安侯府。
安炳真在自己的書房里窩著,臉色鐵青。
那天跟臭丫頭打賭的事,他早就后悔了。當(dāng)時怎么就著了那個臭丫頭的道?唉,他這最近這邪祟,怎么就去不掉呢?
都怪自己。前些日子因為覺得心里不安穩(wěn),好像有事要發(fā)生的樣子,于是他纏了三哥,一起去大慈恩寺上香。結(jié)果就丟了玉佩!結(jié)果又和那個臭丫頭打賭!唉,他真要被自己氣死了。
這邪祟分明就是他自己找的。
昨日上午他就聽聞,京兆府興師動眾的抓回了一堆小賊,下午,他的玉佩就被京兆府派人送回來了。
他因為玉佩丟了已經(jīng)挨過祖父一頓訓(xùn)斥,又因為打賭的事又挨了一頓臭罵和五個板子。到現(xiàn)在屁股還疼的厲害。如今這破玉佩找回來還有什么用。
今日上午,京兆府審問了那群小賊,滿長安都知道了,是他和那丫頭打賭,才引出了整件事。滿長安也都知道,他和那臭丫頭的賭約了。唉,他真是愁死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安炳真覺得自己的腦子怎么這么不好使,他三哥因為明年要參加春闈,已經(jīng)去了城外的明濤學(xué)院讀書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走的時候還跟他說,你自己闖的禍,自己看著辦吧。
他可真是他親哥。打板子不攔著,他都要給人下跪了,他也不管。唉,他要被氣死了,已經(jīng)氣死了!
不行,他得去找那個臭丫頭,把她手里的字契拿回來。
對,就這么干。只要沒了字據(jù),余下一切都好說。
對,去慕家。他不信了,他還能斗不過一個小丫頭。
安炳真安五爺一向是雷厲風(fēng)行說干就干,想到這兒,立馬出門叫了小廝備馬。
等到了慕家,他遞了名帖,門房客客氣氣的…讓他在門外等著。
這慕家,可真是,這是誰管的家,門都不讓他進(jìn)!如今出了個貴妃就敢抖起來了。真是小人得志。
等就等吧,他也只能等了。
門房動作倒是利索,很快就出來回稟他:我們九小姐歇下了,不出來。
他大爺?shù)?!那個臭丫頭,他非得撕了她的臉!
安炳真只能又對門房道,“說我有急事?,F(xiàn)在是正晌午,歇什么?”
門房客氣的又跑了一趟,很快又來回稟:我們九小姐說,太累了,走不了路,不出來。
安炳真徹底崩潰了,怒道,“你跟她說,我來還賭債!”
門房又跑了一趟,再回來已經(jīng)汗流浹背:我們九小姐說,不著急,可以給安三爺緩幾天。
安炳真沒了脾氣。還是等他三哥從書院回來吧。
他想哭,他玩不過那個臭丫頭!
左嗚
今天這兩章更得有些倉促。前面很多地方寫的不好,正在改。改前面加碼后面有點累。 希望有喜歡我的文的愿意跟我提提意見。都會認(rèn)真采納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愿意看下去。 第一次寫網(wǎng)文。這輩子也沒碼過這么多字,雖然真的愛上了碼字。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