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鬼壓床是由靈異力量引起的,所以程度比較深,也就是難醒。可眼前又是漆黑的一片,根本沒辦法破解啊。
而且這樣的鬼壓床陰氣重,若是我一直醒不來,怕是就跟這個世界永別了。
沒找到辦法,我竟迷迷糊糊的睡去。
“啪!”一陣劇烈的疼痛從我腦袋處延伸開。
帶著那種如夢初醒的起床氣和被人玩弄的憤怒,我赫然站了起來。
凌銘一臉驚奇地看著我,手里還拿著鞋,還是壽鞋。
“你用壽鞋打我頭,想早點給我抬走是吧”我瞬間火冒三丈。
“外面白僵殺人,我跟尉墨東奔西走,你在這睡了整整兩天了。再不給你弄醒,遲大小姐遲早死在這里。”凌銘更是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不過看他擔(dān)憂又嚴(yán)肅的神色,估計我確實沉睡了很久,而且何蝶已經(jīng)肆虐風(fēng)水道家了。時間緊迫,我們開始往階梯上爬。
“遲大小姐,全身上下兩個優(yōu)點:一個命大,一個心大”凌銘又開始取笑我。
“我就鬼壓床之后睡過去了而已,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這里可是密室?!?p> “是尉墨找到你的,他猜到你多半要去找周方胤家,解開身世。你小姑娘煞氣又不是一般的重,而且這上等古木被你砸出這么大一個窟窿?!?p> 說完凌銘用手比劃著一個巨大的洞,伴隨著停不下來的鵝叫笑聲。
“但是他來之前就聽說,好像是道教里的丹鼎派掌門人,昨夜已經(jīng)被白僵殺害。于是看到你沒什么大恙,就讓我等你醒來帶你出去。
結(jié)果咱們的遲大小姐遲遲不醒吶”凌銘又是一臉夸張欠揍的表情。
“凌銘,你一直帶著壽鞋,你還是想繼承跟著爺爺繼承的是吧”這次我很是認(rèn)真的問他。
凌銘很不自然地藏起了壽鞋,低下了頭。
鞋匠一脈專門做陰魂在陰間走的鞋,制作過程也是極其復(fù)雜。若是死者一不留神,穿的鞋里有一只不合格的陰鞋或是陽鞋,今后的路也是不平坦,容易常常來陽間作祟。所以,鞋匠一脈也是受人尊敬。
上一代往往是出于保護(hù)下一代的意愿,不再把這些與陰人接觸的工作再傳承下來。可是這一代的人卻是有這樣傳承的責(zé)任,不論在哪個時代,都無可推卸。
“如果你愿意,這是你的選擇。我想你也不用逃避,在你眼里這是宿命,也是責(zé)任?!蔽逸p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為我知道了,我該怎樣面對我的身世。
“大風(fēng)泱泱,大潮滂滂。洪水圖騰蛟龍,烈火涅槃鳳凰。文明圣火,千古未絕者,唯我無雙;與天地共存,與日月同光。”
風(fēng)水道家學(xué)說既然是中華傳統(tǒng)文化,其優(yōu)秀部分應(yīng)當(dāng)傳承,而不逃避。
顧不上扯大道理,現(xiàn)在重要的便是抵抗白僵何蝶。既然程令已經(jīng)開始行動,尉墨必然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何蝶逐漸強(qiáng)大,滅門脈之日也近在眼前。
此時已是日暮,就當(dāng)我們離開周方胤家,居然清晰地聽到了貓頭鷹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