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可好些了,我聽說二姐受傷了,怎么不在屋里好好歇著,這么熱的天,再曬出毛病可怎么辦?”
說話的是身著鵝黃色的襦裙姑娘,雖不奢華卻也精致,但這語氣也真的是很欠揍!
“我說三妹,你說的哪里話。要詛咒也要明顯一點,幸好二妹不會與你計較,否則到我父親面前,你又要被訓(xùn)斥了?!?p> “我沒有,大姐你不要血口噴人??!凌語詩,你說!”凌語玫被凌云音說中了心思,有些惱羞成怒。
凌語詩看了看她們?nèi)齻€,大方得體地說:“姐姐們,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過三姐,大姐說的也不無道理!”
“就是嘛,還是語詩說的在理!”大姐接過話茬。
凌語玫看著她們一唱一和的樣子,氣哄哄地走開了!
早前就聽信兒說,凌云音和凌語詩一個鼻孔出氣,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小姐,小姐,你在哪兒?。 毙艃赫宜?。
“信兒,這!”她立刻回應(yīng)。
但是軍人的直覺告訴她老大和老四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又想什么幺蛾子呢?
“小姐!奴婢給……”信兒快跑了過來,剛跑到她的前面,想給她們倆請安,就見凌云音伸出了腳,信兒摔在了凌雙淚的身上,差一點就把她推進(jìn)池塘里。
“小姐,你沒事吧。奴婢不是故意的!”信兒看著自家小姐,眼淚汪汪地說!
凌雙淚穩(wěn)了穩(wěn)身子:“不礙事,別哭,不是沒掉下去嗎?”這話是對信兒說的,但看的卻是下絆子的凌云音。
“我說,二妹,你這丫頭莽莽撞撞的,見到我們兩個也不請個安!這算怎么回事啊!”
“大姐,信兒做事莽撞,有不對的地方妹妹替信兒給姐姐賠不是了!”凌雙淚壓著火:有槍沒有?穿越系統(tǒng)故障了,讓老娘穿越,連個武器都不給我??!
“二姐,下人還是要管教的,不如我替你管教管教吧!”說完,凌語詩就動起手來,一個清脆的響聲在凌雙淚耳邊響起。
凌雙淚怒了,一個巴掌扇回去:“你算哪根蔥???”
凌雙淚:老娘的人你們也敢動,太歲頭上動土!
“二姐,二妹你!”凌語詩捂著自己的臉,嘴角卻上揚起一定的弧度,凌雙淚知道她自己中計了。
“大姐,你看二姐是不是還沒有清醒啊,竟然為了個奴婢打我!”凌語詩哭得梨花帶雨,好不讓人心疼。
凌雙淚聽信兒說過:在宇弩,女孩兒是可以練武的,但女孩兒所練武功一般都是以自保為主。在凌府,除了她和凌傾,其余子女都有自己的師傅親傳武功。
凌云音一掌向她襲來,信兒閃身到凌雙淚前頭將她護(hù)在身后,看得她好生感動。她單臂把信兒拉到旁邊,雖說古代運氣出掌的功夫她不會,但一個21世紀(jì)各項技能滿分的軍醫(yī),格斗術(shù)什么的根本不在話下。
凌雙淚輕易躲過一掌,但暗驚:她這一掌是要讓我死啊,是使出了十足的力道吧!
在躲過的同時她抓住了凌云音的腰帶,將她帶入了池塘,就這樣,一個美人入浴就在她的妙手下完成了。
凌云音被凌雙淚弄進(jìn)了水里,她把腰帶扔給了凌語詩,道:“若是再動我的人,下場就不只是掉進(jìn)水里了,我聽說老祖宗要回來了,你盡管去告狀吧,希望老祖宗能有一丁點相信你的話!”
幸虧信兒和她說過,除了哥哥凌雙睿和母親傅綰很疼她外,這個府上還有個祖母對她非常好。
凌雙淚叫上信兒走出了她們的視線。
剛一轉(zhuǎn)過那道彎,確認(rèn)她們看不見,凌雙淚就覺得口中滿是血腥氣:這古代的武功確實了得,凌云音的掌風(fēng)十分強悍。
凌雙淚也受傷了,只是兵家大忌就是敵人面前氣勢上示弱,這還是那個男人教的。
信兒又愧疚又崇拜地看著凌雙淚,她看著信兒的表情,嘴角抽搐:“別看了,趕緊過來扶我!”
凌雙淚忍不住了口中的腥甜,吐了一口血:這功夫厲害!
“小姐,你受傷了?”信兒關(guān)切地看著她!
“別說話,趕緊回去!”
其實她們倆并不是最可怕的。
凌雙淚總感覺還有一道目光看著她,看得她本來就難熬的心平添了一絲恐懼。
暗處得人分不清是敵是友,她只能選擇趕快離開。
信兒扶著她到了屋子里,她把信兒支走,查看自己的傷勢。不看不知道,看了才起跳:原來內(nèi)力這個東西這么神奇!
她傷的遠(yuǎn)比她想象得要嚴(yán)重,淚兒扶著床邊想要去坐下,結(jié)果一時沒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忽然一陣“冷風(fēng)”吹來,門關(guān)上了。
“誰?”她知道有人,這就是軍人的直覺。
“還不錯嘛?淚兒!受這么重的傷還能有這么敏銳的聽覺。”
她看見一個滿身雪白,帶著銀色狐貍面具的人越過屏風(fēng)走了進(jìn)來,只遮了半張臉,一點表情沒有,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絕非敵人。
那男人的眼神復(fù)雜,身姿挺拔,氣場強大,武功深不可測。
“看來你傷的還不算重,還有精力打量本君?!?p> 男子說話時,她更感覺這男子的內(nèi)力雄厚了。俗話說得好:要想活得長,就得心氣廣;要想活得久,就得能松口——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嘛!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大俠,大俠,小女子只是看您天姿逼人,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反正保命要緊,面子什么的就先讓它們?nèi)e人家串串門吧。
“你少油嘴滑舌,把衣服脫了!”凌雙淚心中一驚:“大俠,您要殺就殺。干脆點行嗎?這先奸后殺難道是您的癖好?!?p> “首先我不是什么大俠,本君是狐君!其次你更不是什么小女子?!?p> 凌雙淚:狐君?狐貍的狐?妖怪啊?串片了吧,這TM到底是古代還是聊齋啊……
男子眼神突然凌厲陰毒,猛地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說!淚兒呢,你根本就不是她!”
凌雙淚: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
“我……”話還沒說完,口中又一口腥甜,男子的白衣變成了血衣。凌雙淚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與他爭執(zhí)了,也沒有力氣看她把血吐在那人身上是不是死得快一點。
忽然他大步一跨到她身邊,把她轉(zhuǎn)了一圈,面向床里,一個掌風(fēng)襲來,她周身就只剩下一個肚兜了:“喂~你!”
“別說話,我給你療傷!”她竟然能從他得語氣里聽出了一絲擔(dān)心。
“凌語音的功力不算弱,雖然她沒直接打中你的要害,但是掌風(fēng)沖擊的是你的心脈,必須這樣,我給你療傷時,你才能不心氣郁結(jié)而死!”
聽了他的話,凌雙淚立刻就閉上了嘴和眼,乖乖得被治療。
“小姐,熱水打來了!”
信兒在門外敲門,此時狐君壓低了聲音:“你確定要讓她進(jìn)來,看到我們這個樣子!”
淚兒心中飄過無數(shù)個拳頭:“信兒,你再去燒一桶熱水來,把這個放在門口吧!”
“是,小姐!”信兒心里有疑問,以前也許會問,但現(xiàn)在不會。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男子把掌風(fēng)收回:“好了,之后再吃上半月的藥就好了,但是切記中途不可再受傷!”
他的語氣又恢復(fù)了零下10攝氏度:“我知道你不是淚兒,我等著你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還有,趕緊把衣服穿起來,我對小包子沒興?!彼米罾涞恼Z氣說著玩味的話。
“你有病??!誰讓你看啦,變態(tài)!”
“嗯?什么叫變態(tài)?”他不解地看著她,凌雙淚撓了撓頭,這個讓她怎么解釋呢?
“就是夸你的意思!這個這個怎么弄???”
“你怎么可能是她呢?你連這個也不會!”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她說。
說著就伸出雙手替凌雙淚穿起衣服來,他有條不紊地穿完,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凌雙淚,愛信不信!”
“淚兒不是你這樣的!”
“我說狐君大俠,狐君大哥,狐君大爺,我失憶了,失憶了你明白什么意思嗎?”
“失憶,是因為上一次落水!”
她似乎聽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你知道……我是怎么受傷的?”
一陣笛聲傳來,凌雙淚看著他,想知道答案,而他只說了“好好養(yǎng)傷”就從窗戶“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