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傾兒沒事。是有一個姐姐去找紅衣哥哥,然后他們倆個好像吵起來了,三叔嫌他們吵,就把我送到這里來,然后他自己回家了。是華叔帶我進來的?!?p> “姐姐?”宮陌摸摸他的頭:師姐竟然主動去找?guī)熜至恕?p> “乖,那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凌雙淚摸上凌傾的臉,關切地問。
凌傾搖搖頭,看她還是很擔心,宮陌輕聲說:“放心吧,有消息三爺會告訴我們的?!绷桦p淚緊皺的眉頭不見絲毫舒展。
宮陌和凌傾對視一眼,挑眉,輕拍凌傾的肩膀。凌傾會意,馬上就跳到了凌雙淚的身邊,伸出小手撫平了凌雙淚的額頭,邊摸邊說:“姐姐,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凌雙淚點頭,笑看著凌傾。
“王爺!三爺和媚姑娘打起來了!”華叔在外面大喊。
宮陌立刻起身,蹙了一下眉頭,對凌雙淚和凌傾說:“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回!”
“等等!”凌雙淚一把拽住了宮陌:“我陪你一起去。信兒,帶傾兒去休息?!彼龥]等宮陌同意,就叫信兒將凌傾帶走了。
宮陌看看她點頭,便隨她跟在自己后面出了竹林向書房走去。
游王府書房外面,剎言正制住剎媚的手,還怕弄傷她小心得很。
“剎言,你什么意思?為什么輕兒和宮陌不能在一起,說清楚!”剎媚逼問著剎言,本來她為了躲他去了皇城之外的,可是聽說了這件事之后,她就趕了回來,再三下了決心才決定去問問剎言她能幫上什么忙,可是剎言看到她太高興,一不小心就把凌雙淚和宮陌以后很難說了出來,她一聽就火了,上來就出招,兩個人從剎言家打到了游王府。
“你先別管別人,你躲我三年,好不容易出現(xiàn)在我眼前,第一句問得也不是我,你這么關心宮陌,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剎言口不擇言。
“剎言,你混蛋!”剎媚氣得眼睛都紅了:“看針!”剎媚話音剛落,三根銀針就從指間飛出,直直向著剎言飛去。翻飛之際,剎媚的面紗飛起,被她趕緊壓了下去。剎言一愣,反身躲針,銀針穿到了書房門口的紅木柱子上,檐下琉璃碎,紅木裂了一道縫。
“你來真的?”剎言看著剎媚難以致信,剎媚不搭話,飛針繼續(xù)射出,剎言也飛出紅線,于是空中紅線穿針,兩人依舊默契,但以前是聯(lián)手對付別人,而現(xiàn)在卻飛針不讓紅線了。
一會兒的功夫,宮陌的書房已經(jīng)凌亂不堪了,門口的紅木裂了,窗戶上全是飛針的窟窿和纏繞的紅線,兩人卻沒有停手的意思。
“住手!”宮陌和凌雙淚趕到時,書房已經(jīng)下不去腳了,筆墨紙硯灑了一地,椅子斷了,書案被紅線切斷了一條腿,面上扎了不少針:“你們這是將我的書房當成練功場了!快住手!”
“宮陌,是他說……”剎媚剛要說,就被剎言打斷了:“媚兒,我認輸,你別!”
剎言不是打不過了,只是不想讓剎媚說出來,宮陌這個萬年鐵樹好不容易開了花,再被她一句給“掐掉了”。
剎媚一聽剎言這樣說,閉了嘴,停了手。
“到底出了什么事?”宮陌踢出一個空地供他和凌雙淚落腳。
“沒事,唉!輕兒也來了?!眲x媚找回了理智才發(fā)現(xiàn)被宮陌護在身后的凌雙淚。
“師姐!”凌雙淚自從第一次見剎媚,就覺得她很親切。
“這里也太亂了,走,和我去外面走走!”剎媚直接拉著她走出了書房,留下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輕兒,上次一別不過短短幾天,沒想到竟出了這么多事。如今,你作何打算?”剎媚沒有拐彎抹角。
“我想先把兇手找出來?!睖I兒順勢在長廊上坐了下來:“還是說你問我對他有什么打算?!?p> 凌雙淚看著剎媚笑了一下:“我與宮陌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注定有緣無份。之前想去結識你,也只是為了賺錢逃跑罷了?!?p> “那現(xiàn)在呢?”剎媚對凌雙淚沒什么記憶,上次該算是正式的第一次見面,但她卻是見她第一眼就很喜歡。聽宮陌說起,她也是個性子爽朗的姑娘?,F(xiàn)在這樣多愁善感,怕是被這些天出的事情磨平了心性。
“輕兒,我是過來人,就像師傅生前說的,經(jīng)歷過百件事情的人,半截身子就已被埋進黃土里了。如今我看你這般傷感,既喜又憂?!眲x媚也靠著凌雙淚坐了下來,兩個人齊齊看向池里的金魚。
“現(xiàn)在卻是越陷越深了!算了,師姐,不說這個,你給我講講你和三爺?shù)氖掳??!彼辉敢獍褮夥张脡阂郑阙s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與他……說來話長了!”剎媚抬頭望著遠方,思緒飄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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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師傅會帶回來一個師弟呢還是師妹呢?”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生的俏皮,坐在屋頂上,雙手放在嘴邊,朝著院子里練劍的少年喊著說話。
“你快下來,一會摔了,我可不管你!”院里的少年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們的師傅心思一時一變,誰也猜不準。
“三哥,你說若是師傅帶回來一個師弟的話,他會不會喜歡和我一起玩啊?到時我可以將飛針教與他。這樣一來,山上就不是我最小了!”女孩兒笑得花枝招展,甚至站起來比劃起招式來。
房下的男孩兒停了練劍的動作,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她輕功不好,萬一失足掉下來,少年還沒有想完,女孩兒就失聲尖叫,從房頂上摔了下來,他眼疾手快,跑到最近的地方抱住了她,可是少年的手卻再也不能執(zhí)劍了。
剎媚說到這兒眼淚已經(jīng)打濕了面紗:“那小姑娘就是我,少年便是三哥!”
凌雙淚聽著剎媚叫剎言“三哥”,溫柔地能掐出水來。
“后來師傅帶著宮陌回了魄歸,告訴我們他叫剎影,同時也看到了三哥的胳膊,詢問了個中緣由,要按派規(guī)罰我下山四年不得回去,那時候還小,下山能否活命,全然看你在老天那里有多少的分量?!?p> “那師姐下山了?”凌雙淚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