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陌,你的病一直都不是裝出來的對不對?”凌雙淚緩緩的開口。
“你先起來?!睂m陌扶起她,順手撿起了那本古書:“不是裝的!”
凌雙淚再三告訴自己不能哭,可眼睛連帶著眼淚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地往下掉。
她眼眶里浸滿了淚水,看著宮陌:“沒事的,一定沒事的,我不是和你說過嘛,我的醫(yī)術還不錯,我一定能救你的,一定能!”
宮陌抱住她,聽她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她能救自己:“好,我相信你。”
“這本書上說,上古毒物——陀,劇毒,無色無味,配以十毒物,一滴致命!所以你是被人下了陀?”
“嗯,這毒是由上古毒物——陀和另外七種毒物合成的,不過下毒的人似乎不想讓我那么快死,弱冠那年才觸發(fā)了此毒!這也是為什么我每個月都要去魅山一趟,魅山山頂有一處藥泉,也是醫(yī)癡——歐陽明儒的居所,每次去那里病情都會緩解幾分,卻不能根治。這些年師兄和醫(yī)癡找了無數(shù)辦法想要試出另外其中毒物是什么,可都不盡人意?!?p> “此毒可是借內(nèi)力入血?這個月你沒回魅山!”凌雙淚突然想起什么。
“輕兒,我要你知道,這世間的萬事萬物都不及你分毫!”宮陌知道她有此一問必然是想到了他現(xiàn)在毒發(fā)迅速是因為屢次三番救她,而且還為了她沒回魅山。
“陌,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從現(xiàn)在開始,你若是再敢用內(nèi)力,我便死在你前頭?!?p> 宮陌也模糊了雙眼,點頭沒有說話。
看著宮陌睡下,凌雙淚才出了王府直奔剎言那兒。
剎媚正好在門口,看她剛剛哭過,便知道事情瞞不住了。
“三哥,輕兒來了!”剎媚朝著屋內(nèi)喊,剎言走出來,凌雙淚見到他叫了一聲:“三爺!”
“你都知道了?”
“他還能撐多久?”
“兩個月!若是兩個月之內(nèi)再找不出良方……”剎言沒再繼續(xù)說。
“如今那七種毒物知道幾種了?”
“只知道兩種,蛇膽和蛛液?!眲x言慚愧地回話。
“我知道了,三爺,這些日子還請幫我好生照看凌傾,我一定會救宮陌的!”
她交代完剎言又急匆匆跑回王府去,打法信兒和閃將手上所有地錢拿出來去遍了皇城地藥鋪。
凌府廂房內(nèi),宮沉抱著凌云音躺在床榻上,凌云音嬌嗔道:“殿下,你到底什么時候迎我過門啊?”
“急什么?你與我都如此坦誠相見了,我豈有負了你地道理。云音,你可還記得凌雙淚師承何處?”宮沉上次在大街上見過凌雙淚之后,一直念念不忘,原本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越看越覺得那女子聰慧。
“你問這個做什么?難道你這匹好馬要吃回頭草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覺得她和老四有古怪!”
“我當然記得她的師承,你別忘了,魄歸不是因為她一人而被滅了滿門嘛!”凌云音手不停在宮沉的胸口打圈,天色還早,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我先走了!”宮沉突然想到了什么,麻利起身。
“殿下?。 绷柙埔粝虢凶∷?,卻怕別人發(fā)現(xiàn),只得將床上的枕頭扔了出去。
宮沉翻墻要走,卻在墻下看到了凌語詩:“二皇子殿下這個出現(xiàn)在凌府,怕不是語詩誤會了吧!”
“你都知道些什么?”
“殿下莫慌,我知道的多了,就是不知道您想聽什么。是想聽游王大婚時的那一場刺殺還是想聽臣女如何將你送到你想送的位置。”
宮沉心下一悸:告發(fā)或是合作?
“你想要什么?”
“看來殿下是選擇后者了!”
……………………
“你快去躺著,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離開我的視線!”凌雙淚一邊翻看手中的古籍,一邊指著屏風說道。
“那你到底想不想讓我睡好嘛!”宮陌竟然扯著她的衣袖搖晃,撒起嬌來。
“宮陌,你還有沒有一個王爺?shù)臉幼影?!”凌雙淚將古籍擋在臉前。
“在你面前,我向來不是王爺了!”宮陌拉著凌雙淚走到床前,擁著她躺下:“陪我躺一會兒吧,抱著你我能睡得好一些?!?p> “嗯!”凌雙淚熬了兩天了,才讓信兒和閃找到二十二種劇毒之物,二十二種中除了剎言找到的那兩種,還要在二十種中找出五種。解毒自然是越快越好。
“輕兒,你睡了嗎?”宮陌輕聲詢問,凌雙淚只將身子往他的懷里縮了縮,并未說話。
“認識你之前,我?guī)缀鯖]有做錯過什么,但這次我是真的錯了。讓你成為我的妻子,卻讓你為我如此勞心實屬不該。我答應你,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也絕不會拋下你不管?!?p> 宮陌深情告白,凌雙淚聽的清楚,一直記了很久很久,很多年之后都不曾忘。
三天后,一個消息傳到游王府中來,二皇子宮沉當堂求娶凌墨風的侄女——凌語詩。
這可樂壞了凌默風,本來以為傅綰和江羽一事徹底得罪了宮陌,自己和整個凌府被文語害的永無翻身之日呢,沒想到宮沉突然求親,聽說他在朝堂上好個謝恩。
消息同樣也傳到了后宮,皇后寢殿里文瑢正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姑媽,那也沒有娘的都要娶親了,瑢兒什么時候能嫁進游王府???”
“瑢兒,皇親國戚多的是,你為什么偏要嫁給那個活不長的!”皇后格外寵文瑢,就算氣她不爭氣也是十分溫柔勸說:“你聽姑媽的,姑母定會為你覓得一樁良緣?!?p> “不,姑媽,你答應過我的,一定會讓我嫁進游王府的!”
皇后被她磨得不耐煩:“瑢兒,你真讓本宮失望,本宮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弄砸了。那短命鬼有什么好值得你們一個兩個愛往他身邊湊。”
文瑢一看皇后臉色不對,立刻變了語氣:“姑媽,我知錯了,你別生氣嘛!二皇子如今定了婚期,皇上會不會就此封王啊?”
“憑他也想封王,我城兒還未封王,誰也走不到前頭去。城兒但凡爭氣一點,現(xiàn)在也輪不到那個短命的先封了王……”皇后說話,文瑢根本沒聽,而是盯著茶杯若有所思:既然姑媽不幫我,那我只能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