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后山
在夜千羽正式拜過師后當(dāng)夜安排幾人住下,夜千羽此時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幾乎未眠。
翌日清晨,夜千羽正待起床去大殿。門外響起了一道清脆女童聲,‘臭小子,第一天就賴床了嗎??炱?,快起’。夜千羽一怔,聽聲音是昨天的師姐。他連忙起床穿好衣物打開門。
那伍翠鶯早已穿著練功服回來,笑嘻嘻的說;‘逗你玩啦,你們昨日登山太累了,今日早上你就先歇息一下。等會吃過早點直接去大殿。’
一旁回來的大師兄也開口道:‘師弟,修行之路坎坷艱辛,以后我們就是伴兒啦!走,我?guī)阆热コ栽琰c’
‘對啦!師弟,還不知道你全名叫什么呢,我是你大師兄,我叫呂不勝’那呂不勝邊走又邊說著
‘其實他最早叫呂漢中,聽我娘說師兄參加兩次會武都是沒成績。我爹一怒之下給改了名,取名不勝。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伍翠鶯跑在前面搶著說
‘師妹,不許取笑為兄。沒這事,為兄修道時日尚淺。敗了很正常么’,呂不勝紅著臉解釋
夜千羽聽到這里也是捂著嘴偷偷發(fā)笑說;‘師兄,師姐。我叫夜千羽,是我娘給我取得名字’
‘好名字啊,師弟。比什么不勝不敗之類的強太多了’,前面的伍翠鶯回過頭來道
呂不勝:‘。。。。。?!?p> ‘小羽,那你娘怎么沒陪你來呢,你娘她一定很賢惠吧’,伍翠鶯笑著問
夜千羽黯然道:“我阿爹說,我娘在懷著我時被迫和人交手動了胎氣,生下我就去世了。所以阿爹才想讓我努力修行,不被人欺負??墒俏艺娴奶苛耍遗挛业綍r候修行緩慢惹師傅老人家生氣。唉”
‘對不起啊,小羽。我說錯話了,你別傷心了。以后,有我罩著你。誰都不敢欺負你’,伍翠鶯握著小拳頭說
夜千羽心里一暖應(yīng)聲道‘嗯嗯。師姐’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廚房。早有師娘左茗為他們準備好的早點??粗S盛的蔥餅,包子和熱氣騰騰的粥。伍翠鶯問了聲娘好,就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個包子大口吃了起來。
左茗皺著眉頭道:‘像什么樣子,一點兒女兒家的樣子都沒有。來吧,小羽,漢中你們也坐下吃點兒’
‘好的,師娘’二人倒是異口同聲的應(yīng)道,一個跑去取了碗筷,另一個把早點都端到了桌子上。
‘對了,師娘。怎么沒見師父,我阿爹和馬叔叔他們來吃早點呀’,夜千羽喝了一口粥忽地抬頭問。
‘你父親和馬將軍怕軍中事務(wù)繁忙,天剛微亮便已經(jīng)下山。你師父前去送了,小羽。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就安心的在這里修行??扇f萬不能懈怠’,左茗看著這還未適應(yīng)的小弟子微笑著道,說完取出一封信箋交給夜千羽道:“這是你父親讓我轉(zhuǎn)交你的,讓你別掛念他。安心呆在山上,他一有時間會來看你的”
夜千羽接過信箋打開一看,只見父親囑咐自己刻苦修行,不可多惹事端。臨了還囑咐自己尊敬師長,如何與和同門相處。禁不住落下淚來。
左茗輕撫夜千羽額頭道:“小羽,你是男子漢了??刹荒茉俾錅I,書上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以后在這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可要努力修行?。 ?p> ‘嗯嗯,師娘。我會努力的’
左茗看著眼前剛滿五歲的男孩兒,不知怎么微微一笑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自豪感。
執(zhí)法一脈本就弟子獨苗,奈何呂漢中天資更是一般。十年間埋頭苦練才堪堪突破真氣境,二十余歲就是真氣境高手在世俗中算是強者,但這是在天山。自己女兒修行天賦倒是不錯,卻苦于年歲太小。剛滿七歲也才剛感悟到內(nèi)勁化氣的竅門。而前不久結(jié)束的會武中在其余幾脈中,有幾人較為出色的弟子已經(jīng)觸碰到馭氣境界的范疇了。五年之后,那幾人絕對會是更上一層樓,好在弟子會武是有限定。弟子會武只能是二十五歲之下的參加,并且只能參加三輪。
而這個是因為數(shù)十年前,當(dāng)時沒有會武限制。
直到有一個天才弟子的橫空出世。他因緣際會被掌教真人收下,八歲開始修行。在十三歲時第一次參加會武就取得不菲成績。然后又蟄伏五年潛心苦修,只十年苦修就壓得其余幾脈弟子無法抬頭,他的修為永遠比別人高一境界。在此之后但逢他出戰(zhàn),對面弟子只能認輸。就這樣,掌教與其他長老才定下這個規(guī)矩。而他更是在三十歲時破入馭氣境六轉(zhuǎn),成為天山長老,更有傳言被當(dāng)成下一任掌教培養(yǎng)。
用過早飯后,左茗對呂不勝道:“你把祖師遺訓(xùn)和先師禁令今日傳于小羽讓他熟記后。下午傳他運氣法門,自明日起便跟隨你和鶯兒一起開始修煉。”
‘是的,師娘。弟子一定悉心指點師弟’,呂不勝應(yīng)道
然后呂不勝拉著夜千羽去了練功房,面對蒲團而坐開始講起了天山兩大遺訓(xùn)和四大禁令;
‘凡入我天山,行禮之后的弟子須知需謹記兩訓(xùn)四令’
‘不可以武欺辱身無修為,手無寸鐵之凡人;不可以身犯戒,不得作惡’
‘凡我輩修行弟子,遇不平,不正之事當(dāng)伸以援手;遇奸邪,動亂之事當(dāng)以身作則懲奸除惡’,呂漢中又詳細的給夜千羽解釋了一番。
夜千羽聽的明白好奇的問道:“師兄,這些禁令都是后代祖師一條條加進去的嗎?”
‘不是,據(jù)傳乃是我天山創(chuàng)教祖師所立,可惜到如今其余幾脈都以自家為大,不在下山救助蒼生。師父也心灰意懶多年未曾下山,甚至于現(xiàn)在天下已經(jīng)基本忘卻天山了吧!好了,師弟。你可要牢記在心啊,下午我在傳授你其他功法’
此時,天山腳下。伍思古相送馬,夜二人到山腳下時。
馬凌濤道:“伍長老無需再送,因軍中繁忙我二人就不在多叨擾。請回”
‘長老,請回。我兒就需伍長老多費心了’,夜常明抱拳深深一禮道。
‘我既收他為徒,自當(dāng)悉心栽培。二位,那就來日再見。慢走,一路小心’,伍思古叮囑。
‘哈哈,好嘞!承你吉言。不過,我倒是想有人來暗殺我。好久沒有痛快活動筋骨了。夜兄,咱們走啦’,馬凌濤嘻嘻哈哈的道
伍思古無奈一笑,這位名動天下的軍陣之神只有在好友間才會顯露他較為詼諧一面。當(dāng)即便送別二人,轉(zhuǎn)身往山上走去。
山下茂密林間,二人一路施展輕身之術(shù)往回去的路上奔襲著。一路瞬息而過,但天色卻逐漸的陰沉了下來,不多時。從遠至近的風(fēng)呼呼的刮了起來,夾雜著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了下來。未待幾人走出多遠,腳下的雪已經(jīng)鋪滿厚厚一層。二人腳踩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格外的讓人不舒服。
風(fēng)里夾雜著雪花,但二人都運起真氣將風(fēng)雪隔在身外一尺之遠,倒不是不能隔開更遠,須知真氣離體越遠,耗費真氣速度越快。并排奔行的二人也都閉口不言,腳底加緊趕路。夜常明此時越發(fā)的感覺心神不寧,但卻說不上為什么。
一旁的馬凌濤看出夜常明異常,開口道:“你一定是掛念小羽,放心不下。我那老友很喜愛小羽的,只是不善于言辭表達。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頓了一下。馬凌濤停下身形四處看了一下道:“嘶,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是感覺那里不太對勁”
“我也有種莫名的感覺,只是說不上來是那一種。我們還是盡快趕路吧”夜常明也停下回顧四下,沒發(fā)現(xiàn)什么接著道。
“好,那我們速度加快一些。再有約莫百里就到陽關(guān)關(guān)口了”
二人意見一致,隨即便加快腳步繼續(xù)趕路。
風(fēng)雪密林之中,一道銀白色光團和淡藍色光團正在急速飛馳著。
咻咻咻,幾聲異響聲傳來。接著嘭的一聲巨響,不僅雪花四散飛舞,一旁的樹木也被這強烈氣流炸的支離破碎。
只見遠處數(shù)十丈開外射出了幾道黑色光芒,碰撞在一起。
‘二位這么著急,是要去那里啊!不如在此就地歇著吧!’。然后,一道略微沙啞帶著陰沉的嗓音幽幽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