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羽看過之后,也還是震驚于眼前景象不由呆呆稱贊了幾句道:“真美,這就是人間絕色之景嗎?看過也算無憾了”
‘切,這算什么。等你真的修行大成之時,自己御劍逍遙于天地之間。去看看那真正的天地美景,你會有別樣的心境提升’云松坐在石臺上看著夜千羽道。
‘云姐姐,這天下還有比這更美的景色嗎?’夜千羽不由感嘆道。
‘天地之廣闊,便是連我也未知其全貌。單單只說那東海諸島林立便不知是否還有人隱居,更莫論南下十萬群山,緊挨凌天域西南側(cè)的萬里黃沙深處,而隱居漠北的后唐古國也只是在邊緣附近,那更深處的北境之地有什么都是無人可探索的危險區(qū)域。不過,雖然危險萬分,但其中之美景和一些天才地寶也是常人不可及’云松說道,即便八朝平定天下也只是適宜人居住之地。
‘八朝之主,那他們一定是他們那個時代最為天資卓越,風(fēng)華絕代的幾個人物了吧!唉’,夜千羽嘆了嘆氣,回身也坐在那方石臺上看著遠處的虹橋走了神。
‘哎呦,云姐姐。你又打我作甚?’,夜千羽捂著后腦勺喊道。
‘沒什么,只想再告知你一句。修行之事切不可生出懶惰之心,必要有堅韌和持之以恒的心態(tài),方可有所成就’云松敲打了夜千羽一下告知了修行之路不可懈怠。
‘云姐姐,你說當(dāng)今天下修行之人如此之多,弱的想要變強,強的不滿足于手里的勢力。才會造成今日你奪我的,明日我邀請好友再反奪回來。但倘若是天下之人可以人人相處與共,那樣是不是就不用爭奪不用殺戮,也不用再為修行而爭奪資源了呢!’,夜千羽坐在石臺上突然問云松。
云松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這番話竟令她現(xiàn)下的修為心境出現(xiàn)些許波動。
以她修為本是高高在上的御氣大能,可以說是隱士高人俯瞰蕓蕓眾生。但自幼便修行追求長生一說,隨著修為日益精進卻愈發(fā)深知長生一說卻是愈加的迷茫。以世俗之人眼光而見,御氣修士便是近乎成仙,但真正修到此境界才發(fā)現(xiàn),成仙一路渺茫談何容易。
當(dāng)下緩緩站起身來,蓮步輕搖走到崖前站立遙遙看向天穹。過了良久才開口道:“我修行一世,縱使天地間幾無對手到頭來又能怎樣呢!”
‘修道也好,參禪悟佛也好,還是煉體也罷!只不過是天下人提升修為境界的一種途徑而已。修到最后來也只是增添百多年光陰歲月而已,臨來到頭也還不是要裝進尺長骨灰盒永沉地下呢!呵,修道,修道。修到最后和那幾個老不死的一樣修成了正果,卻也修沒了人性??勺詈笮扌械浆F(xiàn)在,連我自己也有些迷惘了。我執(zhí)著在天山之上隱居苦苦煎修一生,三百多年時光悄然如白馬過隙一瞬而過。到最后來恍然驚醒才發(fā)現(xiàn),和我同齡的好友親鄰都早已埋入黃土,只剩我一人在世。小羽。你說,這世人只爭朝夕到頭,苦修一生來不也是稀里糊涂的白活一回么!’云松竟對著夜千羽道出修道之艱辛。
‘云姐姐,我。。。?!骨в鹬挥X得心底一陣沒來由酸楚,世事滄桑,連他也不知說些什么。
‘也是,你才年僅十歲而已。于這紅塵世間還未曾走上一遭,哪懂得世俗百態(tài)苦難。單單只是情字一關(guān)就或讓你難以自拔?!扑缮斐鲇沂州p輕撫動了一下夜千羽的額前幾縷發(fā)絲,看著夜千羽轉(zhuǎn)身心里暗道:“像,你和他真的很像。”
‘云姐姐,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夜千羽這時候問出了自己的內(nèi)心疑惑。他感覺自從云松認識他后,便在修行一途給他講述道義豪無保留。
‘當(dāng)然是不想我一身所學(xué)被后世遺忘’云松看了看夜千羽如此說道。
‘呃呃,云姐姐。當(dāng)今天下還算穩(wěn)定,再說后世之人也不會忘了您啊!您對我的恩情,我此生沒齒難忘’
‘那可不見得,天下大事。久靜則變,我也說不準。但我有預(yù)感,不久的將來還是會天下大亂。好了,今日我所說有些多了。日后,等你長大了,你慢慢就會明白我今日所說的話。我們下山去吧!’,云松正色看向夜千羽,這不是她信口開河妄談謬言。
凌天域西涼國,平陽鎮(zhèn)將軍府內(nèi)。
‘嘶。將軍。據(jù)夜常明傳回消息,他幼子夜千羽已然步入真氣境。而且聽說此次會武取得成績不菲,看來將軍這一步棋也算是沒有走錯’此人正是那鎮(zhèn)守張之奐。
‘也不盡然,他兒子本就天資過人。誰能料到是我等都看走眼了,倒是讓這孩子白白吃了幾年苦頭。如此,也算是彌補他。我敢斷言,不久的將來,此子必然不是池中之物,待他功成之時或也可為我西涼國做出一番貢獻吧!’。馬凌濤自從回來后也密切關(guān)注著夜千羽動態(tài),故此才不惜苦心孤詣給夜千羽創(chuàng)造機遇。
‘以當(dāng)今天下而言,形式不容樂觀。其他幾域修生養(yǎng)息,而我國占據(jù)城池少發(fā)展緩慢所以兵力少也是一大遺缺處,再加上修行高手少之又少。這不僅是我擔(dān)憂之處,也是國主日夜操勞煩惱之處’,馬凌濤對鎮(zhèn)守簡易分析了一下。
‘所以,國主讓你拉攏那夜常明,可也是你出于惜才?’
‘非也,那夜常明一身修為幾以不弱于我。我與他相交也是出于真情,反倒說本將著實不愿他牽扯進來。但無奈馭氣極限修士,這樣的修士天下少有實在是難得。如此香餑餑即便與我無交情,國主也是萬萬都要拉攏的’,馬凌濤對張之奐道。而那張之奐因先天身子孱弱,不宜修行。故不懂修士修行,只是知道夜常明屬于比較厲害的一類,對于其他就不甚了解。
而西涼國單以馭氣修士而論,除卻馬凌濤與夜常明二人是馭氣境極限。只當(dāng)代國主火離天是馭氣六轉(zhuǎn)。除此外馭氣境也只有兩大郡城主將,切還都是近年來才步入馭氣境。相比于藍山國單是六大郡城主將都是馭氣六轉(zhuǎn),更遑論其還有靈霄閣一眾長老,人數(shù)乃數(shù)倍于西涼國。
‘其實到現(xiàn)在,我可以確定一件事。我西涼國必有御氣境修士震懾諸國,不然單是藍山國揮兵西上,我們就都危險了’馬凌濤瞇著眼睛猜測道,‘算了,算了。不猜了,當(dāng)下緊要之事,是我若能參悟透御氣境,也許我西涼國還能昌盛數(shù)百年’
是夜,二人談話很久,房內(nèi)燈火才悄然熄滅。
夜常明院中。
‘你們四個也得努力,小羽都步入真氣境。你們堪堪才修行到內(nèi)勁有所大成,等到小羽師成下山,我看你們幾個當(dāng)師兄的臉面往何處放’,夜常明回來后就嚴加教導(dǎo)眾人修行,而猴子眾人可謂是有些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