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域
鎮(zhèn)州城內,一家酒樓里。
七八統(tǒng)一白衣服飾的青年坐在一起,有人面無表情,有人面色憂愁,有人嘆氣不止。然而似乎都在不經(jīng)意間討論著什么。
“已經(jīng)連續(xù)找尋三日了,別說尋找夜師弟了。就連那黑晶吞巖石獸也不見了蹤跡,石窟又龐大無比,里面石洞,通道不絕,來來回回也跑了不少冤枉路。不知道夜師弟情況怎么樣了”有人開口說道。
“但愿師弟吉人自有天相,這古窟密道著實令人頭疼。我想不光我們,諸位師師兄弟你們看,最近幾日陸續(xù)又來了不少新面孔,恐怕不單單是沖著這妖獸來的。對了,常星師弟,柳師兄今日怎地未來”聲音渾厚沉穩(wěn)的聲音開口問道。
“回呂師兄話,柳師兄今日一早外出。還沒回來,他的行程我也不知”
幾人正是天山五脈弟子,當日。夜千羽沖出追殺妖獸失蹤之后,天山弟子以柳乃興為首。在購買火石,火折照明用具之后再次入古洞探尋??蓙韥砘鼗厝眨馐敲月肪秃脦谆?,始終沒有結果。
今日一早,柳乃興也是一早便不見了人影。眾人正吃過早飯,在客店留下了一份信件后便準備再去碰碰運氣。畢竟,搜尋的大部分游俠也一一準備出發(fā)了。
幾人正自從桌前起身,一一下樓之時。游魚兒在第一身位準備下樓,可在一個轉角處。一人不知是恰巧還是有意,偏偏伸出了一條右腿。絆了一下游魚兒一個趔趄,事發(fā)突然。游魚兒沒留神,好在其修為精深,堪堪一個前空翻穩(wěn)住身形。
滿臉怒容的游魚兒,回身看見一張酒桌前趴著一個身著汗衫,赤膊著雙臂的青年漢子正在呼呼大睡。面部埋在胳膊彎,看不見其面容。
酒桌之上,幾個空酒壺斜倒順歪的亂擺著,青年似乎早已睡去。
游魚兒眼神微微瞇起,手握兵刃。以刀鞘碰了碰那熟睡的青年,口中叫道:“喂,漢子。醒醒,醉了就回客店睡去,在這兒有些擋路”
見是一個醉漢,游魚兒也一反常態(tài)忍著沒有發(fā)脾氣。
“啊???”
那青年一臉睡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雙眼目光過了兩三個呼吸,才聚焦在一起。長長伸了個懶腰口中慵懶說道:“奧,原來是你吵醒了我的好夢??!那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們走吧!”
饒是游魚兒一再克制,也忍不住雙眼噴火。自下山后,游魚兒乖張怪戾的性格已經(jīng)收斂了很多,近幾日。找尋苦苦無果之后,也是憋著一肚子怨氣。當即,嘴上雖未言語什么,只說道:“奧,那倒是我的不對了,對不住了。兄臺肩膀有浮灰,我來替你撣去”,說著左手抬起輕微搭向那青年肩膀。意圖暗中發(fā)力推青年一個人仰馬翻。
而青年張嘴打個大大的哈欠,似乎并沒有察覺。而其余天山弟子,見這青年甚是無禮。也并沒有阻攔游魚兒,只是暗暗看著這青年倒霉。
“嗯?”
只是一瞬時,游魚兒左手已經(jīng)輕微搭在那青年肩膀。游魚兒暗中發(fā)力,那青年竟然紋絲不動。詫異片刻,運起真氣。滿以為,這蘊含自己十成真氣的一推。那青年必將跌倒。
可怎料,那青年身形竟然穩(wěn)若山岳凝立不動。而那青年恍若未覺,回頭撓了撓脖頸處,滿臉疑惑說道:“你在干什么,奧。是在暗算我,想要把我推的跌倒在地嗎”
此言一出,整個二樓用早餐人都紛紛駐足觀看熱鬧。
游魚兒暗中真氣吐出,而那青年竟然面不改色。游魚兒暗中直呼:高手
可任憑自己如何催動真氣,那青年始終混若無覺。
“哈哈哈,不逗你了。給我倒”那青年擰眉喝道。
瞬間,游魚兒只覺一股真氣如同排山倒海般自那青年體內奔騰而出。頓時,游魚兒不僅腳下一松,往后踩出一步。
眼見游魚兒吃力萬分,楊長仙和何潤山打個眼色。二人一左一右,各自伸出一掌,抵在游魚兒兩肩膀。試圖穩(wěn)住游魚兒后退之勢。可那青年依舊臉不紅,氣不喘。
游魚兒不由自主退出第二步,此時。在場眾人見苗頭不對,雖平日里素來不和。可出門在外,畢竟都是天山弟子。矛頭都一時收了起來。
呂漢中和燕飛返對視一眼,點頭示意一番。又是一左一右,出掌抵在楊,何二人背后。二人功力遠在二人之上,可只是一瞬間。五人居然面色盡皆發(fā)白,面露難色。
剩余幾人大驚,合五人之力。都如此吃力,那這青年修為之高難以想象。如此陣仗,即便丘少沖暗忖也難以憑借真氣取勝。
見狀,余下幾人再也不敢耽擱。
先是伍翠鶯,劉來跟在呂漢中和燕飛返二人背后。各自出掌抵在背后,緊接著常星又自雙掌全出,一左一右抵在劉來和伍翠鶯后背。丘少沖修為最深,見此也伸掌抵住常星后背。
天山五脈弟子,九大高手真氣匯于一體。瞬間攻向那青年。
天山五脈雖說修行武技有高低,可一身真氣都是天山養(yǎng)氣之法。而且互相配合,可激發(fā)互助威力。
然而,聯(lián)合九人之力。其中還有丘少沖馭氣四轉修為,居然也只是將那青年推的偏移了一分而已。
那青年兀自面不改色,只是收起了淡定之色。面容沉穩(wěn),氣息不在均衡。似乎也是不太輕松。
只不過,畢竟在人數(shù)上一比較。幾人修為高低,瞬時立判。若是單打獨斗,在場九大弟子。無一例外,都不是青年對手。
九人修為究竟是各有高低,修為淺薄的伍翠鶯,劉來,楊長仙,何潤山四人衣角已經(jīng)不住飛起飄動,就連幾人發(fā)絲也不住飄動。而最前方的游魚兒最是難受,不僅要承受青年的真氣,還有背后八人的真氣。一收一放,即便有真氣共傳之法。可也端的無比難受。
“嘿嘿!天山弟子,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原來也不過如此罷了,開”那青年在運起真氣之時,居然還可以開口講話。而且氣息穩(wěn)定,似乎不再其極限。
隨著那青年一聲冷喝,九人仿佛被一頭巨獸頂翻。一股大力從青年肩膀傳來,一瞬間。九人紛紛被震開,除丘少沖呼吸急促。其余八人都是不由自主,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滿臉驚容。
青年不過二十七八上下,修為居然如此之高??峙录幢闶橇伺d親至,輸贏也不好定論。
“哈哈哈,天山弟子。不過如此,我們下次再見?!敝灰娔乔嗄攴怕曢L笑,縱身從窗戶一躍。輕飄飄幾個跳動,在屋頂閃爍幾下消失了身影。
“幾位師兄弟??蛇€好?”丘少沖滿臉不甘,失落,甚至還有些許慚愧。
眾人運氣一番,并無大礙。只是突然的運氣過猛,氣息窒了一下。吐出淤血倒也問題不大。
一時間,眾人沉默不語。都紛紛暗里調解氣息。
“這青年什么來路,竟然以一敵九。這可是天山弟子??!”
“乖乖,猛人出世了。夠狂,夠猛。這短短的比拼竟然是贏了,這一下。威名遠揚”
“合九人之力都沒討到好處,虧了。更虧的是那天山弟子領軍人柳乃興不在,不然可有熱鬧瞧了。據(jù)傳,那柳乃興可是馭氣五轉人物”
。。。。。酒樓里,四面八方的議論聲不止。
“丘師兄,你怎么看?”
呂漢中似乎還未緩過神來,這人到底什么來路。居然從所未聽過。
丘少沖聞言一震,搖搖頭閉目慚愧的說道:“只怕此人修為與之柳師兄相比,也是相差無幾。我等愧為天山弟子”
此言一出,眾人皆沉默不語。
。。。。。
“前輩,這。。。。。。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能修習到您的成名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