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們。。是什么人,速速報上名來。為撒子要偷襲我們苗人”
苗疆邊界處,數(shù)十道迅捷身形在幾個呼吸間,就將一隊巡邏的苗族士兵給輕易的襲殺了,臨終前一名苗族小隊長倒在地上,口中鮮血不住的往外溢出,渾身癱軟,想掙扎著要爬起來。
可對面十幾人,修為深厚,行動迅捷。似乎是早有預謀的行動,頃刻間便將屠戮的苗人尸體丟棄在茂密的叢林中。
嗖!
嗤!
一聲破空聲響起,一柄利刃被人一腳踢起,徑直刺中那小隊長胸腹,連帶著整個人往后滑行了數(shù)米,撞在一棵巨樹枝干上,連人帶刀釘在了巨樹,登時便頭一歪,再也沒了呼吸。
“不知死活的苗狗,區(qū)區(qū)一個小人隊也想阻攔我們!”
“此次行動,極為秘密。我們主要目的是為了那個蟲母和卵蟲,萬萬不能讓苗人奪的。否則,以他們培養(yǎng)蠱蟲的手法,到時候。絕對是個棘手的大隱患,我們作為先鋒隊。任務便是快速發(fā)動點名襲殺那些苗人高手,而后面大軍則清掃戰(zhàn)場,切記,萬不可私自行動,亂了計劃。”
人群中,似乎是一個領頭人在低聲安排著。
“苗人中只有那個首領達到真氣離體十丈,非常棘手。再加上她的貼身蠱蟲,恐怕也不弱。只要合力解決了她,那么剩下的苗人高手,我等便可以輕易擊殺了。對了,那沈滄瀾提前出發(fā)踩點,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見給我們發(fā)信號”
似乎是另一個領頭人,也在安排分解著任務。
“那老兒,絕對又去采花了。他進入苗疆,可有不少年輕苗女倒霉了”
“嘿嘿,你還別說。有些苗女性格火辣,身段,容貌都有不少是上上之佳。采之可謂人生趣事”
“敗類!那沈滄瀾如此行徑,早晚會得報應。此行,我們只是來取的蟲母和卵蟲的,還請諸位莫忘了”
人群中,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熟稔至極,也有幾人似乎看起來不合群。
有兩人應聲沈滄瀾,也有人非常反感此等行徑。
“好了,大家都是同謀而來。共同對付苗人的,切莫先亂了陣腳。等回去后,你們再怎么斗。我也絕不插手”
其中最開始說話的領頭人,打了個圓場,安撫了幾人。
“哼!”
幾人紛紛因為各自立場而怒哼了幾聲。
如今的天下,苗族內部算是團結一致的。可外部的,連年征戰(zhàn),劃成了好幾個大陣營,這些高手紛紛來自不同的陣營,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互相不對付的情況出線了。
深夜,漫長寂靜。
整個苗疆籠罩在一股漆黑如墨的夜色下,就連天上的明月今夜也遲遲沒有上升。
“今夜有些不同尋常,唉!恐怕今夜苗人難眠??!”
“只出動馭氣境修士,若是苗人渡不過這一關。也沒有與我等爭奪天下的資格了,不出意外。今夜,苗人的興盛便止步于此了”
“天下潮流接替的事情,誰能說的上一定呢!你們制定的計策總歸是完美無瑕的,可總會有一些無法被你們算中的事也在潮流之中,這叫世事無算盡??v然你們算到了百密而無一疏,我想還是會有一些變故,你們無法掌握的!”
“我的占卜推測能力,可是出于你的指點。這么說,你對于自己的能力,也是不很自信?”
“難說,此次主導行動主力軍為馭氣境大成修士,單單憑借那苗族首領一人是萬萬無法抵擋的,然而苗族近百年來也只有她一人修為邁過馭氣大成而已,近些年來并無聽說,有那個苗人修為高于她者”
“所以說,今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苗人注定難過,王兄,你我看著便是?!?p> “不可妄言。苗族此次若后世不絕,必會有絕代高手出世。不過那苗族圣地依山而建立,三座大殿如同品字形一般。按照風水來講,這是犯了沖天煞之勢,也犯了火勢。難不成會有一把大火,燒了那迎客閣?”
蒼穹之上,竟然有著兩道身影凌空而立,高談闊論一番之后,然后注目靜靜的凝視著下方。
黑夜里,二人各自籠罩在神秘的真氣光團之下,并沒有顯露出真身。
茂密的濃林中,數(shù)道身影靜靜的潛伏在其中,不斷地移動著身形。
而他們的目標赫然便是前方的苗人營帳。
此刻,上萬苗人精銳接連幾日,都在閉目養(yǎng)神,等待著蟲母產(chǎn)卵的日期。
“首領,有異常情況。”
此時,一名探子穿越人群,進了大帳里前來稟報。
“講”
苗族首領在大帳里,不斷安排穿插著部署著兵力。
“據(jù)前面兄弟傳來消息,有一支巡邏小隊被人擊殺了,而且傷口極為平整,光滑,似乎是被人一擊而死,死的極快,我們懷疑是不是有漢人高手大批量進入了”
營帳里,眾人嘩然。
“漢人每每出動高手,便會大肆屠戮我們苗人。首領,難道這次因為蟲母。我們苗人又要遭殃嗎?”
“這可咋個辦,我們無論是修行之人,還是軍隊。都比不上漢人,萬一這次再被漢人大肆屠戮,我們苗人不知還要多久才能恢復元氣。首領,我們該怎么辦”
正在苗族首領準備安撫眾人情緒之際。
忽然,營帳外傳來數(shù)聲怪異叫聲。
吖~
隨即,眾人驚覺空間猛然震動,似乎空氣都在不知什么原因層層顫動著,修為稍微淺薄的修士,只覺得身體一震,心神不住恍惚,極力的想要穩(wěn)定身形。
“遭了,不出意外的話,四翅膀蟲母真在被它的天敵追殺,若不是產(chǎn)卵期,蟲母根本不懼怕天敵。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恐怕它的天敵也想乘著蟲母產(chǎn)卵期虛弱而借機動手,蟲母一死,它就是蟲族中唯一的王者了”
苗族首領一臉憂色,若是四翅蟲母的天敵,乘著產(chǎn)卵機會,擊殺了蟲母。
那到時候,蟲類中就沒有它的敵手了。
“首領,那我們該怎么辦?”
“是??!首領,蟲母天敵很強大,和蟲母修為一樣強大,幾乎一只腳邁入御氣境了。我們尋常馭氣境修士上去也是白搭!”
營帳外,一陣嘈雜的聲音傳出。
“啊!?。?!”
緊接著,四下里。
凄慘的叫聲此起彼伏,幾乎就是瞬間,營帳外喊殺聲一片,亂成一團。
可苗族首領修為極高,聽聲辨別功夫也是一絕,她瞬間便判斷出慘遭屠殺的都是苗族之人,而出手之人迅捷,似乎都是一擊得手,便轉而攻擊別人。
族人幾乎無法抵擋。
“高手”苗族首領心底驚呼。
“報,啟稟首領。外面突然來了很多黑衣人,都是高手。我們的部下抵擋不住,請首領主持大局”
“報,我們這邊也是。突然出現(xiàn)好多高手,幾下就擊潰了我們的防線”
苗族首領大驚,蟲母之事還未定奪下來,此刻,又有不知數(shù)量的高手偷襲擊殺族人,一時間。苗族首領,也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你們是哪個部族的漢人,為何要偷襲我們苗人?!?p> 營帳外,一道清澈的聲音怒喝,聽其說話之時尚在十余丈開外,等她說完最后一個字時已然到了營帳附近,可見其輕身功夫有獨到的高明之處。
啪,啪啪!
頃刻間,便有長鞭舞動的聲音,而外面兵器之聲交替碰撞聲不絕。
“是戰(zhàn)兒”
“是圣女殿下”
營帳里的人紛紛第一時間就辨別出了來人。
“這耍長鞭的苗女是個高手,這邊再來幾人,速速助我”
有人呼喝道。
“大家一起上,一起沖出去,幫助戰(zhàn)兒”
苗族首領身形一動,營帳門簾被身形帶動的疾風掀起,隨后便第一個沖了出去。
此刻,營帳外。
月亮終于是掛上了枝頭,撒下了淡淡的清輝。
清涼,姣白的月色之下。倒下了成百上千的苗人尸體,紛紛都是一擊斃命,沒有任何廝殺纏斗的跡象。
苗人死相極快,重傷部位都在胸腹,咽喉,眉心三大要害之處,中招之人瞬間便倒地不起,沒了聲響。
而苗族首領第一時間便查探清楚了戰(zhàn)況,在場共有十三處戰(zhàn)圈,每處戰(zhàn)圈都有一名黑衣人,身形矯健迅捷?;蚴归L刀,長劍,也有空手而應對的。
但無一例外的,都是一招斃命。
而更驚恐的是一名持劍黑衣人,劍氣忽長忽削,一柄長劍再其手中飛舞翻轉,劍氣肆意激射而出,沒有一個族人能在他劍下走過一招,他附近的族人尸體倒下的更多,而族人鮮血橫流遍地,可也未沾濕他的衣服。
“高手”
苗族首領暗忖,又急又怒??勺鰹樽罡咧笓]官,她只能協(xié)調指揮過去幫手,不能親力上場殺敵。
而中間一處戰(zhàn)圈,一名黑衣人同樣被一身素衣的苗止戰(zhàn),使用一根長鞭牽制,無法脫離。
所謂寸長寸強,苗止戰(zhàn)一根長鞭籠罩了方圓丈余的空間,不斷揮舞,收縮空間,將那名黑衣人牢牢的壓制在長鞭之下,無法逃脫,且還時不時用鞭梢尾在黑衣人身上留下血淋淋的傷口。
鞭梢尾端用金絲混合尚好的青牛尾絨毛纏繞制作,揮舞時分有金屬破空細響發(fā)出。以苗止戰(zhàn)強橫真氣揮舞,足矣達到碎石切玉的地步,不亞于刀劍揮砍。
再斗十余招,黑衣人身上傷勢越來越多,一柄長刀隱隱發(fā)顫,似乎已經(jīng)快要力竭無法再撐著。
斗到分際,黑衣人怒喝一聲。抓住一個空隙,就地一個翻滾。身形矮了三尺,施展起了一套地躺刀法。
不住想著苗止戰(zhàn)下三路劈砍而去,伴隨著。一掌劈出,擊向苗止戰(zhàn)胸腹要害之處。
正所謂鞭長一寸,便強一分。
黑衣人顯然知道這個道理,不在糾纏癡斗,迅速近身后想要拿下這個棘手的苗女。
“嘿嘿,怎么。長鞭發(fā)揮不出威力了吧!寸短寸險,這就叫鞭長莫及。吃我一掌,苗女?!?p> 黑衣人仿佛已經(jīng)覺得勝利在望,可誰料。
苗止戰(zhàn)不退不避,也是一掌劈出。
嘭!
一聲巨響,黑衣人竟是倒退三四丈,口中吐出鮮血。
呢喃道:“怎么可能,你近身功夫也修煉的如此深厚”
“哼,受死!”
身為諾大疆域的苗族圣女,苗止戰(zhàn)又豈會修為尋常,面對沈滄瀾那等老一輩高手,大意之下才不免被失手所擒。而單對任何一名馭氣大成高手,苗止戰(zhàn)有絕對把握不敗。
瞬間便欺身而上,一根長鞭徑直一抖。猶如一桿長槍一般直刺過去,黑衣人來不及地方。堪堪將長刀橫擋,便只覺一股大力襲來,長刀已然被格開。雙手一麻,心下一狠便雙手抓向鞭尾。
“啊!”
一聲痛呼,金絲纏繞的利器豈能是血肉之軀抵擋,瞬間便被劃破雙手。刺中了胸腹,而苗止戰(zhàn)真氣吐出,用力一揮,黑衣人便重傷落入一個苗人堆里。
重傷之下的黑衣人下場,可想而知。如同羔羊被狼群包圍,自然而然。便被身旁的苗人包圍,瞬間。被利刃分尸,砍成了一個血葫蘆。
不足五十招,苗止戰(zhàn)解決了黑衣人后,正欲準備找尋下一個對手。
咻!
一道黑影如同黑鷂一般,從人群中竄起數(shù)丈高,反手將長劍插入背后劍鞘,而后一掌劈出。
苗止戰(zhàn)見來人掌勢威猛,不敢硬拼。側頭低身避過,豈料那人掌如風,勾如電。
右掌以劈山開石掌力不斷逼迫著苗止戰(zhàn),左手以擒拿手法封住了上下左右四個方位。
更是足下連點,雙腳以戳,點,掃,踢猛攻其下盤。
此人攻勢極猛,近身功夫優(yōu)在苗止戰(zhàn)之上,似乎還未出全力。
緊緊十余招,苗止戰(zhàn)便登時落入下風。一條長鞭被死死壓制,無法發(fā)揮威力。
見苗止戰(zhàn)落入下風,而其余戰(zhàn)圈也因為一些苗族壇主的加入而逐漸穩(wěn)定了一邊倒的局勢。
苗族首領輕飄飄三個起落,便越過三十余丈的距離,一擺寬大衣袖便掃了過去。
反背劍黑衣人猛覺一股勁風襲來,頓覺不妙,只感覺渾身氣息難以流轉自如,登時馬步一扎,丹田之內真氣瘋狂涌竄,雙掌齊動,擋下了這一撫之力。
苗族首領借力倒翻而出,乘機一袍袖甩向苗止戰(zhàn),而苗止戰(zhàn)借機甩出長鞭,纏繞在袍袖之上,借力飛出了黑衣人的包圍圈。
而那名背劍黑衣人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后緩緩吐出?;饬嗣缱迨最I勢大力沉的必殺一擊。
“后生,居然有如此修為,不是籍籍無名之輩。爾等速速報上名來,來我苗疆意欲何為?否則老身今日即便犯上苗漢開戰(zhàn),也容不得你們撒野”
苗族首領落定后,以真氣蘊含獅子吼功力喝了一聲,而后聲音滾滾傳開,強行喝停了戰(zhàn)亂。
而黑衣人修為都頗高,自然不懼怕這獅子吼功力。那名背劍黑衣人也自開口,看來雖然年輕,可身份不可小覷。
“素聞苗主有兩絕。一絕是修為深厚,功力深不可測。小子今日有緣得見一番,不知另一絕,那御蠱的手法更是獨步天下,不知今日有幸否”
“苗主,再不要裝傻充愣。苗疆蟲母之事,我們已經(jīng)探聽消息。你若交出御動蠱蟲的法門,此事便已經(jīng)作罷!如若不然,那我們集結的大軍不介意進入苗疆?!?p> 其中,有一人沒管二人的互相奉承,一語了當?shù)闹苯狱c明了來歷。
苗主面上雖未變化,可心底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如此虐殺我族人只字不提,還妄圖染指我苗族至上法門。
“呵呵呵,哈哈哈!真是好笑,都說你們漢人地大物博,能人輩出。怎么,奪取一只小小的蟲母便要借用我們苗族御蠱法門。傳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苗主氣急,可也無奈。御蠱法門是萬萬不能交的,這是苗族唯一抗衡的手段。若是交了出去,再讓他們捉走了蟲卵,那苗族可就再也沒了翻身的地步。
雖說漢人首領也有善意的,但讓族群寄居在他人族群之下,苗主自認為便是死后也沒臉面見下面的祖宗。
“執(zhí)迷不悟,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了。兄弟們,殺戮開始了”
伴隨著那人的開口,在場的十余名黑衣人紛紛冷笑,眼看便要再次浮尸荒野,血流成河。
兩個種族間的大戰(zhàn)就要再次掀起。
吖!
吱!
喝!
三道怪異的聲音夾雜在一起,似乎天地間的靈氣都開始異常暴亂不止,震的樹木枝干,巨石炸成碎屑石塊亂飛。
即便是剩余的十二名黑衣高手和苗主等一些壇主高手都站立不穩(wěn),滿臉驚駭?shù)目聪蛱炜铡?p> 兩聲蟲鳴中竟然夾雜著一道人的怒喝聲,似乎是三者在糾纏角斗。
下方的兩邊人馬各自臉色不定,都以為這名空中的絕世高手乃是對方人馬,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此人是誰,居然有如此功力。只怕還在老身之上,如果是對方的人馬。那這一戰(zhàn),我們苗人拿什么去斗”
“好強,此人難道是苗人隱藏的不世出高手嗎?如果此人參戰(zhàn),那戰(zhàn)斗局勢就不明朗了。必要時刻,軍隊必須參與進來了”
就在兩方人馬互相猜測之際,天空中閃爍的光芒碰撞后再次退開過百丈距離。
之后,三道流光再次極速碰撞向一起。
三道流光并沒有那一方占的上風,似乎處于了一個極為平衡的狀態(tài)。
一時間,紅色,青色,銀白色的三色流光行成一個平衡,不斷地開始旋轉起來,似乎誰也不肯先停手。
“咦,是他!”
忽然,下方的苗止戰(zhàn)驚呼。